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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積極,二話不說便上了車。
同侯建軍、王玉國一樣,這位年輕局長的經濟條件也令魏慶先吃了一驚,但同樣,他並不會多問。
或許只有城關所所長洪濤洪二愣,腦子一根筋,才不會多想這些問題。
魏慶先是副局長兼紀檢組組長,紀檢組今年年初新設,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權力,莫說機關紀檢組了,便是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也不過剛剛設立六年,取代了動亂中被取締的中央監察委員會,同時,權力有了進一步提升。
但畢竟從建國後,整黨整風都靠運動,基本上紀律檢查機關沒起到應有的作用,現在紀委甚至屬於新鮮事物,所以中紀委雖然權力甚大,但到了基層的紀律檢查委員會,卻也和擺設差不多。
就說廣寧吧,也算發達縣了,但很多應該由紀委做的工作現在都分散在各個權力部門,其中,公安便佔了一大半,查縣裡部委辦局的頭頭腦腦的經濟問題,都是公安的經偵來幹。
魏慶先這個縣公安局紀檢組組長,就更是掛了個名罷了,從來沒有主動處理過違紀事件,除非陸錚先打了招呼。
魏慶先快五十了,自知已經沒有什麼進步空間,但他比較熱衷權力,人在位子上一天,自然便想抓牢手中的權力一天,所以,他早就想找個機會和陸錚說說話,增進些同志感情,今天,自然是個不錯的機會。
“陸局,這煙不好買到吧?”魏慶先手裡夾的是陸錚發的紅塔山,享受的吐著菸圈。
陸錚笑道:“都我姐送我的,她早幾年就幹個體戶了,不想發了財,她最疼我,我這些家當都是她賞的。”
大家就笑,心裡都說原來如此。
魏慶先摸過陸錚的底,知道陸錚養父養母家裡,好像大姐確實是在外地做買賣,他自然不知道此姐非彼姐,心裡卻琢磨,早知道幹個體這麼賺錢,我早幾年也下海了,不過現今年紀越來越大,卻也沒什麼拼搏的勇氣了。
在場的幾個人,這一瞬怕閃的都是同樣的念頭。
侯建軍卻是嘆口氣,直接說了出來:“我今年年頭倒也想幹生意去著,但一來不知道做什麼生意好;再一個,咱公安口不給辦停薪留職,若不然,怕你們現在就看不到我嘍。”
大家都笑,其實也都知道,侯建軍肯定說的是實情。
在沿海發達城市,停薪留職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而現在做生意賺到錢的,比機關單位吃死工資的更令人羨慕和尊敬,大姑娘們擇偶,在收入豐厚的個體戶和行政事業工作人員之間,肯定選個體戶。
陸錚笑著說:“建軍啊,眼光放長遠些,這個社會,總得有人服務吧?不能樣樣向錢看。”心裡一哂,原來侯建軍,也動過下海的念頭,也難怪,因為自己,以前他處處被人排擠不是?
王玉國這時站了起來,說:“我去廚房幫幫忙。”
客廳便能聽到廚房煎炒烹炸的聲音,是杜小虎和焦磊兩個人在忙。
陸錚做個手勢,“不用了,虎子的手藝挺好。”又問王玉國:“樓上樓下左鄰右舍的,住的都誰?老賀、老王的在不在?”他問的是局裡副職賀連升和王毅,隨即,陸錚就揮了揮手,說:“算了,不叫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吃吃喝喝的事兒,免了!”
王玉國咧嘴笑了笑,便把話嚥進了肚子。
陸錚確實不喜歡吃吃喝喝,但這種場合,卻也免不了多喝了幾杯,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直到九點多,王玉國、魏慶先才陸續告辭,王玉國就住在鄰近的公安家屬樓一號樓,魏慶先雖然也分到了樓房,但他還住在愛人去年分的百貨公司家屬院,所以,焦磊便也起身,開車去送魏慶先回家。
杜小虎沾酒就多,早就支援不住回了臥房大睡特睡,但他有個優點,便是不打呼嚕,只是偶爾會有夢囈聲傳來。
客廳,就剩下了陸錚、侯建軍和洪濤三人。
侯建軍的副局長也好,洪濤的城關所所長也好,都是經陸錚手提起來的,這兩位縣局黨委委員可說是陸錚的嫡系了。
不過官場職場,不管親密到什麼程度,很多話還是不方便直說,所以聊起裘大和、聊起馬衛國,陸錚和侯建軍,話語都很含蓄,只有洪濤,時不時放句炮。
如說到馬衛國兒子的事,洪濤就罵咧咧道:“這要我在,非收拾死那小兔崽子,馬衛國教出這個麼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侯建軍笑了笑,沒吱聲,心說陸局真的把他拘滿了十五天,這事兒怕是沒完。
不過現在裘書記挺器重陸局,省廳好像也有大領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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