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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香秀一怔,詫異的看著陸錚:“你知道了?”
陸錚微微點頭,笑道:“你的事,能瞞得過我麼?”
前陣子,在衛香秀可能提副局的關鍵期,衛香秀和何大彪私下籤了分居離婚協議的事情突然被爆了出來,市局領導極為震驚,副政委親自出面做衛香秀的工作,誰知道衛香秀眼見瞞不住,乾脆就和何大彪去了民政局申請離婚。
市局領導、民政局協調員輪番上陣調解,衛香秀還是堅持離了婚。
市局領導由震驚變為震怒,衛香秀上分局副局長的事基本泡湯,而且,聽說機場路派出所所長的位子也多半保不住,很有可能在近期就被髮配到郊區所兒幹指導員甚至副指導員去,前途看起來一片黯淡。
這些事衛香秀一個字都沒跟陸錚提,是陸錚無意中打聽到的。
“那我也不去。”衛香秀斬釘截鐵的。
陸錚還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伸個懶腰站起,打著哈欠說:“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我困了,洗澡睡覺,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咱都得早點起。”
“哎,你這人……”衛香秀無奈的看著陸錚背影,看著他走進浴室,本來俏臉掛著笑意,嘀咕了句:“什麼人啊!”可旋即,臉色突然便是一黯,慢慢坐到了沙發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
黑色轎車平穩的行駛在寬闊公路上。
“這是去哪兒?”一大早便被強拉上車的衛香秀,突然發現好像轎車不是走回廣寧的路。
“北京。”陸錚說,“我家是北京的,父母、爺爺、外公都在北京。”
衛香秀微怔,“啊?叔叔嬸嬸的不都是在廣寧嗎?我好像還見過呢。”
“那是我養父養母,在北京的,是我親生父母。”陸錚說著話,自嘲的笑了笑,“我呀,就是親戚多。”
衛香秀呆了呆,便低下頭,不吭聲了。
焦磊也不知道陸錚家裡的事,但他作為司機,心裡雖然好奇,卻絕不多說多問。
“陸錚,我真不能跟你去你家。”衛香秀,突然幽幽的說。
陸錚看了她一眼,沒吱聲。
“你還是送我回去吧。”衛香秀側頭看著陸錚,美眸露出哀求之色。
陸錚就笑:“行了,別有壓力,其實我也知道有點突然,這樣,到了北京你先住賓館,我回家看著辦,行不行的,就當咱倆在北京玩兩天。回頭給你買機票,坐飛機回你老家過年,不耽誤。”
“那行!”衛香秀,終於鬆了口氣。
黑色轎車一路風馳電掣,一個多小時,便進了北京城,隨即車速減了下來,在熙熙攘攘的汽車、腳踏車流中,跟在幾輛大辮子電車的屁股後,緩緩駛入南城區,最後,停在了一座古香古色的東方宮殿似的建築前。
五扇大門呈拱形,門框用漢白玉雕制,四周牆壁以磨磚對縫的青灰磚砌成,拱門上方鑲嵌著精美的墨綠琉璃磚飾,頂端以綠色琉璃瓦封頂,屋頂兩側建有兩座四角亭樓。
到了夜晚,友誼宮璀璨輝煌,更顯壯麗。
這裡,便是專門接待外國友人的北京友誼賓館了。
友誼賓館前身為解決援華蘇聯專家的居住問題而建,叫做西郊專家招待所,後更名為北京友誼賓館,現今歸國家外國專家局管理,並不對外開放,僅作接待外國友人之用。
毗鄰頤和園、圓明園、香山等風景名勝和北大、清華等知名學府,是亞洲最大的園林式賓館,賓館更以其恢宏的規模和濃郁的民族特色被載入英國劍橋大學出版的《世界建築史冊》。
陸錚三人進了大堂,便有一名金髮碧眼的歐洲中年女士迎過來,陸錚笑著對衛香秀說:“你跟她去吧,休息下,想去哪逛逛就隨便逛逛,明天我來看你。”
昌明集團在北京的辦事處便設在友誼賓館,昨晚接到陸錚電話,便早早的訂好了房間,在大堂等候的白人女士便是昌明集團北京辦事處的工作人員,不但識得陸錚,也認識焦磊。
目送衛香秀和珍妮弗的身影消失在友誼宮的中式屏風後,陸錚這才和焦磊迴轉。
上車後,陸錚說:“走長安街,到時我告訴你怎麼走。”
焦磊答應一聲,打火起車。
在陸錚指揮下,黑色轎車過了長安街,東拐西拐,穿過幾條衚衕,然後,便見前方巷子口,幾名荷槍實彈的綠軍裝武警士兵筆直而立,刺刀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森森寒光,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焦磊嚇了一跳,急忙剎車,回頭問:“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