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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房間的主人竟然便是錚子,又想起剛剛玩弄自己的,是,是這小子?
管婕瞪著陸錚,一時又氣又急,又羞又惱,被逼來陪人睡覺,更有無盡的屈辱湧上心頭,她再忍不住,粉臉埋在膝蓋上,失聲痛哭起來。
陸錚卻實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稀裡糊塗,醉意正濃,本以為是在夢中,誰知道,卻是貨真價實在管婕身上作出如此不堪之事。
這,可真是,若被素素知道的話,自己哪還有面目見她?
就說現在,這爛攤子又該如何收場?
第七十八章宦途深似海
“好了,別哭了。”穿上睡袍,陸錚挪到管婕身邊,“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到底怎麼回事?在這個曾經認為很可親的弟弟面前,管婕更覺屈辱,聽陸錚柔聲慰藉,管婕再忍不住,撲入陸錚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陸錚怔了怔,便也由得她。
見管婕越哭越傷心,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陸錚心中一陣憐惜,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好了,萬事都有我。”
也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管婕好似哭累了,就伏在陸錚懷裡,睡了過去。
淡淡香氣縈繞鼻端,看著懷中嫩綠套裙鮮麗性感的美腿絲襪少婦,陸錚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怎麼就和她變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關係?
只是此時此刻,再無荒唐念頭,只是默默靠在床頭,聽著管婕輕緩的呼吸。
落地窗蕾絲窗簾外,漸漸變成了魚肚白,天,亮了。
“你醒了是吧?”陸錚小聲問,感覺得到,管婕應該醒了一會兒了,但她只是靜靜的伏在自己懷裡,或許是不好意思起身,或許是心神激盪,需要個懷抱來靠一靠。
“嗯。”管婕的聲音低如蚊鳴,接著,她慢慢的坐直身子,俏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陸錚起身,去洗漱間拿了沒用過的雪白毛巾,遞給她。
“謝謝。”管婕低著頭,默默的擦著眼角淚痕。
“能說說怎麼回事了吧?”陸錚輕聲問。
管婕猶豫了一下,說:“你,你別問了,我應該是進錯了房。”想來老萬沒打聽清楚,把房間搞錯了。
廣寧那個縣委書記,聽老萬說,好像也是叫什麼錚的?好像就是陸錚,這才被服務員混淆。
管婕突然省起什麼,俏臉抬起,“可是,你昨晚,昨晚怎麼……?”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俏臉如紅霞,更顯明麗動人。
想起昨晚的荒唐舉動,陸錚老臉也微微發紅,咳嗽一聲:“我喝多了,以為,以為做夢呢。”
“做夢?”管婕俏臉更紅,突然看到被子下被撕碎的絲襪和雪膩美腿,忙向被裡縮了縮。
顯然管婕的意思是,做夢,你就能這樣了?你這人……
陸錚乾咳兩聲:“我去給你買套換的衣服。”趕緊,逃離房間。
……
從烏山回來前,陸錚便透過王上飛等關係把事情搞了個八九不離十。
突然出了這麼件蹊蹺事,陸錚自然要盤查清楚。
萬德武,竟然變成了這樣子,陸錚也只能心下嘆息。
不過回到廣寧後,陸錚已經無暇再顧及這些事,因為進入農曆二月,也就是1987年3月初,段中原被免去中共烏山市特區委員會委員、常委、書記等職,烏山市委工作,暫時由市委副書記馬華主持。
段中原被免職是因為在中央部署打擊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專項鬥爭中行動消極,有右傾傾向,犯了很“嚴重的政治錯誤”。
現今的政治鬥爭,還不習慣用反腐這樣的手段,通常政治錯誤就是政治錯誤,而且還要把你批倒批臭。
段中原被免職,常務副市長王滬生被調離,烏山官場的氣氛立時緊張起來。
便是在下面各區縣,也是人人不安,不知道這次政治風暴會不會殃及到自己。
今日春雨綿綿,廣寧縣委辦公樓一層大會議室中,空氣中瀰漫著沉重和壓抑,由縣委書記陸錚主持的縣委常委擴大會議正在召開,學習中央關於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檔案精神。
陸錚只是讀了來自中央、省委和市委的幾份檔案,便不再多講,大多數時候,都由縣長王同迪唱獨角戲。
王同迪語氣嚴厲,痛訴著社會上種種氾濫的自由化思潮,突然,他便提到了廣寧化肥廠的工人委員會,說道:“我認為!資本主義虛偽的民主自由已經影響到了我們這個社會的方方面面!我們的一些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