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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人聽得清楚,猛地就竄了過來,指著陸錚鼻子罵道:“小兔崽子!怎麼著?你要叫保安?你叫,你叫,你叫了試試!我現在就叫公安抓你你信不?”
陸錚笑了笑,說:“我和你說不上。”轉頭對小杜道:“叫保安,她再威脅我的話報警,或者直接給朱寶忠打電話,叫他把這個潑婦領家去!”
趙夫人鼻子快氣歪了,但她卻也算是個精明人,怒氣中聽到陸錚直呼“朱寶忠”的名字,以及那口氣,猶豫了下,可再打量陸錚,這年紀輕輕的樣子,立時火便壓不住,她本是粗人,罵起人來極為難聽,指著陸錚鼻子罵道:“你說誰潑婦?你個養漢老婆下的崽!嘴臭的……”
“啪”一聲脆響,卻是被陸錚抽了個耳光,趙夫人被打得眼冒金星,連退兩步,捂著臉怔怔看著陸錚。
陸錚皺眉看著她,冷冷道:“嘴再這麼髒還抽你!”嘴裡不乾不淨的辱及自己親人,是陸錚最忌諱的。
“哎,這位小同志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那位王夫人緊走兩步,扶住趙夫人,更氣憤的看著陸錚。
陸錚對她倒沒有惡感,說:“王姐是吧?我是衝動了,我道歉,但她再罵我家人,我還抽她!仗著愛人的勢橫行霸道的,這是給我們黨員幹部抹黑!你看她,成什麼樣子?!”
趙夫人突然一激靈,好似才回過神來,對著小杜喊道:“去,去報警!報警!”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
王夫人微微皺眉,向外邊讓了讓,想來被她突然的尖叫嚇了一跳,更震的耳朵疼。
陸錚也不理趙夫人,又對王夫人道:“王姐,其實我認識你,馮書記也應該跟你提過我,我是市政協的陸錚。”
王夫人愣了下,吃驚的說:“啊,你就是陸錚。”
陸錚?趙夫人的尖叫戛然而止,看向陸錚的眼神,除了驚訝,還有憤恨,顯然,她聽朱寶忠唸叨陸錚的次數也不少。
王夫人隨即嘆口氣,說:“那,那你就更不該打人了,你的身份,唉,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陸錚笑了笑,說:“我這人就這樣,壓不住火,好了,趙姐,我跟你道個歉,等有時間,請你飲茶賠罪。”說是道歉,但那語氣裡的敷衍誰都聽得出來,旋即陸錚便對王夫人點點頭,回頭對管婕使個眼色,兩人便向更衣室走去。
趙夫人咬著牙,看著陸錚和管婕背影,恨恨的說:“王姐,看到了吧,不怪我家老朱總說他,這人,簡直就是個流氓!”
王夫人沉著臉,沒吱聲,實則比起對陸錚的不滿,心下更鬱悶的是,為什麼和這個女人一起出來逛街,無端端只怕就被丈夫的下屬看輕了。
尤其是,好像丈夫對這個年青人,存有拉攏之心,更有戒備之意,好像這個年青人,挺不簡單的,聽丈夫說,這人最近幫周濤幹了許多出風頭的事,令周濤頗為揚眉吐氣。
第四十七章故舊一家人
在程明遠家裡吃飯,陸錚還在琢磨著下午接到的衛香秀的電話,衛香秀在電話裡說,姚二柱同她談話了,組織上擬任命她為市局黨委委員、開發區分局局長。
這一點倒是不出自己所料,衛香秀被免去了保安服務公司總經理,自要有妥善的安排,不然,就真成了過河拆橋了。
本來,陸錚覺得衛香秀可能會被任命為市局副局長,畢竟她是副處級幹部,掛個市局副職顯得夠份量,分管些清閒的工作,又不用擔負主要責任,卻不想被委派去了開發區,這可就是真正做事情的崗位了,看來姚二柱對衛香秀還是很看好的,衛香秀實際年齡比自己小一歲,但身份證上是28歲,儘管如此,作為一名女幹部,也算破格重用了。
衛香秀還說,姚啟立昨晚和夫人一起請了她吃飯,席間倒也沒說什麼,但因為什麼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現在和衛香秀,也就很重要的事情會通電話了。
陸錚,好似也漸漸習慣了。
“唉,幹部終身制,危害不小啊,累垮了我們的老同志,也影響正常的工作。”夾了箸菜,程明遠突然嘆了口氣,深有感觸的說。
前陣子,市人大高主任心臟病猝發,當場栽倒在會議室裡,送醫院不治逝世,現今由程明遠代理人大主任一職。
在市人大正副主任中,程明遠的年齡幾乎將其平均年齡往下拉了個檔,他本就是非正常退居二線,現今剛剛五十出頭,其餘幾位正副主任,普遍在六十歲以上,雖然78年中央對幹部退休年齡進行了規定,但稍顯籠統,尤其是退到人大政協崗位的老幹部,很少願意主動退休的,如心臟病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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