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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他的幾戶近親和關係很好的朋友,逢年過節都會走動,但就因為一位親戚深夜偷偷越線過來伐木被他發現,便被他扭送去了邊防哨所,如此,漸漸弄得親戚朋友都和他斷絕了關係。至於材料裡,所謂他曉以大義最後令緬方親戚朋友明白了領土主權等概念,想來,便屬於虛構的枝葉了。
其實,可能真實的羅老培,更值得尊重,一個倔強、六親不認的邊境衛士。
像羅老培這些老人,也算一個時代的縮影吧。
陸錚覺得,來到滇南,很多東西,對自己的思想,都會產生觸動。
所以,陸錚很想和這位老人近距離的坐一坐,聊一聊,也看看自己,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解決護界員這個群體的生活問題。
只是杜小虎去了好久才回來,在他身後,那個乾瘦黝黑的老人卻沒有跟來,杜小虎看起來有些氣憤,“這個死老頭,油鹽不進,我說請他吃飯吧,他就是不來,說他吃飽了,沒有夜宵的習慣。”
陸錚笑道:“這才是本色羅老培呢,好了,那就算了。”
說著話,外面的門被輕輕敲響,杜小虎去開了門,站在外面的是瀾江地委書記劉孝感和他的秘書小趙。
“你叫虎子是吧?”劉孝感笑呵呵拍拍杜小虎肩膀,“虎背熊腰的,是個好小夥子!”
看到是劉孝感,陸錚便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今天中午,馮聯營已經打來電話,將事情同自己說了。
果然,劉孝感笑呵呵同陸錚嘮了幾句這兩天維穩會議的精神,就問道:“聽說鄧三昆一再邀請你去南街做客?有這麼回事吧?”
陸錚微微點頭,鄧三昆透過多種渠道致函給自己,而且,透過餘大姐傳話,說如果公務訪問不方便,可以以私人的形式來南街他家裡做客,他特別希望能和陸專員成為好朋友。
劉孝感笑道:“鄧司令這個人很豪爽,看來,對你的印象也不錯。”
陸錚琢磨著道:“公事上我可以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儘量做好支援果邦建設的工作,但私交方面,我不希望和境外的武裝首領有太親密的關係。”
劉孝感看著陸錚,笑道:“能保持警惕是好事啊,不過和果邦人打交道,就繞不過鄧三昆這個坎兒,建立一定的私人友誼,我個人倒認為無傷大雅。”
陸錚微微點頭。
劉孝感猶豫了一下,問道:“聽說陸組長擔任過烏山特區的常委,對發展地域經濟很有建樹,我冒昧的問一句,陸組長來到邊區,是不是屬於救火來的?”說著,打量著陸錚神色,就笑。
陸錚知道,自己畢竟不具備政治影響力,在烏山折騰了什麼,外界並不會深知,如劉孝感這個級別的幹部,又在西南邊陲,和冀東相距甚遠,所以很難對自己有所瞭解,找人打聽也只是一鱗半爪,不大能當真,或許劉孝感還以為,自己這個年紀輕輕的副廳級幹部,是來邊疆鍍金的。
實則便是看自己履歷,也看不出什麼,昌明集團發展極快,已經成為中國計算機產業的符號,而恰逢鉅變多事之秋,上面便有聲音希望實現集團的國有化,自己這個集團黨委書記兼副董事長在這時候卸去政務,好像也很正常,何況短短几個月時間,自己又再次進入外經貿駐滇南的特辦,就算看起來委實是上升勢頭受阻,但政局動盪了小半年,一些人事變動實屬平常,很多調動不能以常理推測。
略一琢磨,陸錚笑了笑,說:“不瞞劉書記,我在工作上出現了一些失誤。”說著,就端起了茶杯喝水。
劉孝感怔了一下,想不到陸錚會這般坦誠,眼見陸錚不欲多談,自然理解,只是想他剛剛二十七歲,便進入副廳行列,工作上的失誤那自然是年青人太浮躁,少年得志便得意忘形,所以被人給狠狠教訓了一番,這也倒是好事,算是一種磨礪了,官場上,最忌諱的便是稜角畢露。
劉孝感怎麼也想不到,陸錚年紀輕輕,實則在某些中央大佬眼中,已經是某種路線的代表人物,而且在烏山,羽翼頗豐,已經漸漸有形成地方小政治集團的趨勢,所以,才會被調離烏山,若不是機緣巧合有昌明集團庇護,加之爺爺輩的人物照看,又有錯綜複雜的故舊香火,只怕現今陸錚已經卷鋪蓋回家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有這些背景,陸錚在烏山也不會那樣做,而且,一個副廳級幹部,也做不到他那種程度,做人做事,得失之間,總有因果。
看陸錚此刻淡淡品茶的樣子,劉孝感自想不到面前這個年青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陸錚說起工作失誤,反而勾起了他一些傷痛,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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