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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她心裡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郝曉玲終於還是搖了搖頭,但從她不自信的語氣,誰都可以看得到她的動搖。
陸錚沒說什麼,只是遞給了她一杯水,過了會兒,嘆口氣道:“小謝和我共事過一段時間,聽別人說,他本來是很開朗很陽光的一個年輕人,可是我認識他的時候,只覺得他暮氣昭昭,好像,怎麼說呢,就好像枯木朽株的老人……”
郝曉玲臉上,漸漸現出痛苦之色,她用力的搖頭,淚珠,慢慢滾下。
“洪文很可憐,孤苦了一輩子,又這麼不明不白的……”陸錚輕輕嘆息著。
郝曉玲,再忍不住,終於伏下身,痛哭起來……
陸錚將紙巾盒拿給她,默默的拿起了水杯,想想那個和自己共事僅僅幾個月的年輕人,相戀十幾年的戀人被人奪走,更為殘酷的是,很可能他被剝奪生存的權利時,銘心刻骨的戀人就在身邊,他這一生,是何等的不幸?
“他是被秦小龍他們害死的……”郝曉玲,目光空洞的看著遠方,夢囈般的說,“那天晚上,我在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來,我現在,還記得他痛苦的眼神,就好像刀子,在挖我的心,我對不起他,我知道我對不起他……”
說著話,郝曉玲又忍不住抹淚,但她還是繼續說下去。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多人打他,灌他喝酒,灌了好多好多,我當時哭著躲了出去,回來時,他就那樣直挺挺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能動,森林跟我說,他喝多了,沒事,就是給他個教訓,後來,就有人攙著他走了……”
郝曉玲說到這兒,大口的喘息起來,就好像透不上來氣,捂著胸口,艱難的說:“可是,可是第二天,第二天……”她緊緊閉上眼睛,再說不出來話。
屋內,異常壓抑。
陸錚默默的拿起水杯,實則親身經歷這一幕,對郝曉玲來說,又何嘗不是特別殘酷,只怕那天發生的一切會成為她永遠的噩夢。
郝曉玲搖著頭,淚水止不住的落,“森林和我說,他本來不想這樣的,他只是和秦小龍說,要教訓洪文,他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我也不知道我還能相信什麼,他們都是惡魔,都是惡魔……”
陸錚深深嘆口氣,孫森林在這件事上應該不會說謊,從哪個角度,他也不會當著妻子的面從肉體上傷害妻子的舊情人,只是中間,肯定出了什麼變故,令事情惡化,而郝曉玲見到謝洪文後思緒混亂,又進進出出的,事情的詳細經過便不大清楚。
琢磨著,陸錚問:“那天在包廂的人都有誰,動手打人的,你認識不認識?”
“有幾個人我認識……”郝曉玲突然抬起頭,“他們都會受到懲罰的,是不是?你答應我,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她不知道面前的年青人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誰能懲戒丈夫巴結的那位省裡大領導的公子,更不知道,那個好像突然變成另一個人的丈夫將來會怎樣,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是,當面前年青人輕輕點頭,用堅定的口吻說:“放心吧,我答應你,不管涉及到誰,我一定會叫他們付出該付的代價!”時,郝曉玲突然心中一安,混亂的頭腦漸漸清醒,就好像,終於獲得瞭解脫。
這個人,一定可以幫到自己的,是吧?郝曉玲在心裡,跟自己說。
第二十八章諸侯之威(五)
當陸錚拿著裝滿厚厚材料的公文包進入省委大院的時候,還在想著前天晚上的事。
根據郝曉玲所說,虎子、小七等人抓了在零點酒吧動手毆打謝洪文並將謝洪文帶走的秦小龍的親信,宏興貿易行的副總雷振濤。
綽號“濤子”的這個傢伙很是囂張跋扈,雖然被蒙著眼帶到了一處小黑屋,他卻滿臉傲慢的問小七,知道不知道他是誰?
顯然,在滇南地面上,他相信,沒有人敢和他過不去,對方肯定綁錯了人。
小七二話不說,一刀,就將他右手小手指齊根砍掉,在濤子哭爹喊娘疼的鼻涕眼淚流的慘叫聲中,陰冷的說,不叫你說話,你就別說話,叫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然,先砍你十個手指,再砍你十個腳趾。
後面的事便可想而知,濤子幾乎恨不得把自己十幾歲和小姑娘動手動腳的事都抖了出來。
陸錚沒有在場,都是事後聽虎子說的,但那血腥的場面卻可以想象。
從濤子交代的事情,他確實死有餘辜,強姦、勒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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