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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訊息,我託人找到些證據,一郎的案子應該有轉機了。”
香川淳子愕了下,立時滿臉緊張的問:“是,是有人看到他們和我弟弟動手打架嗎?”如果能找到人證證明他們是毆鬥,而不是弟弟上去就捅了巖崎忠通幾刀,己方律師對薄時便有了迴旋餘地,可是,如果有人證,早就該發現就是,又怎麼會現在才被哥哥找到?
果然陸錚搖搖頭:“那倒不是。”
淳子滿心的期待變成失望,可是這段時間,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幾乎已經麻木。
陸錚道:“是這樣的,一郎刺死巖崎忠通所用的匕首,是你們日本國的大牌子,按道理來說這種匕首出售極為嚴格,只能售賣給專業人員以及有狩獵證等等證書的購買者,且會嚴格實名登記,不過這個匕首呢,上面編號早就被人磨平,所以,沒辦法追查來源。但是我託人查,查到了這個。”說著話,陸錚從公文包裡摸出了一張紙,是一份日文彩圖報紙,上面有多幅照片,都是遊艇和狂歡的男女,陸錚將報紙遞給香川淳子,說:“這份報紙專門編造花邊訊息,但是好像銷量不怎麼好,可它這次算幫了忙了,這是死者巖崎忠通去年夏季和幾個小明星狂歡的一組花邊照片,你看看這張照片,水果盤旁,是什麼?”
香川淳子定睛看去,陸錚手指的照片裡,是一群男女歡聚喝酒的場面,餐桌上的水果盤旁,有兩把水果刀,但是其中一把是匕首的式樣,陸錚說:“你仔細看,這個匕首把柄是缺了一塊小角的,不瞞你說,我見過刺死死者的證物,和這把匕首一模一樣。”
香川淳子呆了呆,問:“是同一把匕首?”
陸錚道:“當然,這張照片很模糊,上了法庭也不是什麼有力的證據,但是我就在想,這把匕首既然早就屬於巖崎忠通所有,而不是他來到中國後和他在中國的日本朋友借來玩的,那麼,這把匕首應該就是跟巖崎忠通一起來的中國。不過巖崎忠通和他的朋友們過關申報的物品中,沒有這把匕首,它也不可能輕易過了海關。”
“後來我就託海關的朋友仔細查了查巖崎忠通來中國的幾天中,從日本來的旅客託運、郵包以及日本貿易公司申報的物資中,有沒有這把匕首,後來發現,巖崎忠通來中國的當天,山本太郎有一批託運貨物抵達烏山,走的不是烏山海關而是江南海關,其中報關清單藝術品一項中,申報了幾把日本刀。這批貨物的留存照片我看了,果然有這把匕首。”
“當時檢驗這批貨物的幾位驗關員我也託人找了找,我想,如果被他們見到那把兇器,他們都能認得出,這把匕首就是兇案發生的一週前,剛剛透過他們的檢驗而過關的‘藝術品’。不說這個案子,山本太郎報關時魚目混珠的行為,估計也會被追責。”
“這個案子呢,因為證物你還看不到,所以咱先不動,等公安送檢,送檢之後,檢方的證據證物你的律師就可以看到,到時候這幾名海關檢驗員都可以作為證人,證明這支匕首屬於山本太郎所有,那麼檢方就會重新蒐證,應該很容易找出證據證明這把匕首是山本太郎幫巖崎忠通帶來的中國,巖崎忠通才是這把匕首的主人。”
香川淳子一時怔住,完全消化不了突然而來的一條條資訊。
陸錚又笑了笑道:“既然匕首是巖崎忠通所有,那麼,一郎赤手空拳和他們去見面,怎麼能說他早就蓄意謀殺巖崎忠通呢?又怎麼能被控故意殺人罪?我估計,檢方最後會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名起訴,咱們呢,就打正當防衛,就算一郎脫不了罪,過失致人死亡,最高量刑七年,最低甚至可以三年以下乃至緩刑,怎麼打都好打了。”
陸錚品了口茶,繼續道:“其實這個案子有了這個新證據再回頭看,就能看得很清楚。巖崎忠通帶著匕首和同伴一起見一郎,最後一郎雖然殺死了巖崎忠通,但巖崎忠通的同伴反而制伏了發狂的一郎,這般兇悍的同伴,一郎身上的傷難道真是如他們所說,是他們最後制伏一郎時打傷的一郎?事實是一郎見面就拔刀刺巖崎忠通?證明了匕首屬於巖崎忠通所有,巖崎忠通的這些朋友的口供顯然完全不可信。”
“現場沒有其他人證,我們中國法律雖說疑點利益歸於被告這方面做的還不夠,但法官、檢察官判斷案情還是要符合基本邏輯的,按照我們普通人的邏輯,這個案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巖崎忠通等人毆打一郎,一郎奮起反擊,所以一郎的口供才最接近事實真相。”
香川淳子呆呆的,俏臉茫然,漸漸的,眼神才清澈起來,顯然好半天后,她才慢慢消化了陸錚帶來的資訊。
那就是,弟弟是被冤枉的,雖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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