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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故意殺人的話,就有判處死刑的機會,當然,也要看嫌疑人的過往、悔罪態度等等,加之他是日本人,我覺得用死刑的可能性不大。”
劉一舟說的是心裡話,比較實事求是,但巖崎行聽山本太郎在他耳邊翻譯後,臉色越發陰沉,嘰裡咕嚕說了幾句。
“劉局,巖崎先生說,還請您多多幫忙。”山本太郎微微欠身。
王自力在旁邊貼著劉一舟耳朵說:“明天,外經貿司亞洲司一位副司長會來烏山,在中央部委,三菱和巖崎家族認識很多大人物。”說著話,將一張卡塞到了劉一舟手裡。
劉一舟愣了下,漸漸的,明白這兩位日本人為什麼會見自己了,中央部委的領導他們都能搭上線,自不是希望自己這個烏山的小幹部出面為他們協調什麼,協調關係的事情自然有他們結識的大人物來做,自己,是因為以前做過檢察院副檢察長的關係吧,他們認為自己在公檢法有辦法,可以幫他們做些上面領導做不到也不會去做的事情。
握著手裡的卡,劉一舟覺得,手心有些出汗,腦子裡,作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一時躊躇難決……
……
香川一郎的案子便是陸錚想不關心都不可得,方方面面,關心這個案子的人挺多,現今公安機關的偵查已經到了尾聲,即將送檢。褚大雷彙報,公安機關的結論為雙方聚眾鬥毆,香川一郎應該會被檢方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但即便這樣,死者一方的家屬還不太滿意,不認為死者有和香川一郎毆鬥的情形,香川一郎是單純的報復殺人,至於他身上的傷痕,是在他刺死死者後,死者的同伴制伏他時造成的。
下班前陸錚又接到了省裡一位幹部的電話,詢問案情進展,陸錚應對幾句,掛了電話。
回到綠洲公寓,下車時陸錚習慣性的戴上了茶色金絲眼鏡,雖然綠洲公寓住的外國人居多,而且便是國內高階白領們,對時政也不會怎麼關心,但畢竟經常上電視新聞,認識自己的人越來越多,戴上眼鏡算是自我保護一下,虎子都說,戴上眼鏡的自己和電視以及報刊雜誌裡自己的照片完全不像一個人。
經過咖啡屋的時候,陸錚向裡看了一眼,旋即就看到了靠窗坐的香川淳子,淡綠色套裙的麗人,戴著墨鏡,陸錚幾乎都能想象到,她戴墨鏡是因為哭腫了眼睛,這段時間,為了弟弟的事,她應該備受煎熬,偏偏自己一直也沒有去看過她。
旋即陸錚看到坐在香川淳子對面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竟然是姚啟立,也就是當初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姚二柱的堂兄,被判緩刑吊銷了律師牌的那個曾經的法律“精英”。
陸錚想了想,便信步進了咖啡屋,姚啟立從來是個攪屎棍,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而且,自己也確實有事想跟淳子說,恰好艾瑞斯前幾日回了德國,晚回家也不用電話告訴她。
當陸錚坐在了香川淳子身側時香川淳子怔了下,旋即低聲叫了聲“哥”。
陸錚知道,這段時間她心力交瘁,見到自己也沒什麼開心的,何況這麼大的事,自己卻從案發後,就不見了蹤影,淳子心裡,肯定有些傷心,她很懂事,肯定也不會是希望自己利用權力幫她什麼,但這個最艱難的時刻,自己這個她一直依靠的哥哥卻好像拋棄了她,她怎麼會不難受?
對面,姚啟立和他身旁的中年男子都向陸錚看過來,姚啟立更上上下下的打量陸錚,眼裡,有點迷惑,或許,覺得陸錚和一個人很像。
“夏總,我們還繼續嗎?”姚啟立身旁的中年男子試探著問。
香川淳子輕輕點頭:“沒關係的,他是我哥,你繼續說吧。”又對陸錚道:“他們是一郎的辯護律師。”
中年男子忙拿出名片遞給陸錚,說:“請多多關照。”陸錚接過瞄了眼,“群望律師事務所高階律師張亞東”。
姚啟立也雙手遞過來一張卡片,相比那位張亞東律師,陸錚倒更注意他的名片,“群望律師事務所辦公室助理姚啟立。”
看來,姚啟立在這個群望律師行做文員工作呢,也是,現在他還處於緩刑期,又被吊銷了律師牌,能在律師行做事還得因為沒被人盯上,也只能從事些抄抄寫寫跑腿送信的工作了。
張亞東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對香川淳子道:“打防衛過當我覺得太冒險,咱們根本沒有人證和物證,會給檢方造成不好的印象。不瞞夏總,我和檢察院的一位檢察官是同學,我聽他說,這個案子無期以下根本沒得打,我們只有認清現實,爭取保住夏總弟弟的命,我認為應該從鬥毆入手,鬥毆中的命案對方多多少少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