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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找到他的,是我懇請爺爺用部隊的特權,從江西分割槽調了四架直升機,延著104國道找到那條河,整整搜尋了一天才找著他,當時他幾乎已沒了半條命。
因出事時,我在電話聽到葉爸爸喊了一聲,車子肯定被人動了手腳,我跟鄒爺爺把這事一提,鄒爺爺便讓人封索了訊息,就當他是跟他爸媽一塊葬在了那條河裡。”
我望著她幾乎石化了。
她的意思是……阿哲沒死,難到,我不由的往樓上瞥了一眼,那張全家福的照片在我眼前閃過。
“沒錯,鄒子琛就是葉哲,葉哲就是鄒子琛,車禍時他整張臉都被燒傷了,身上也有多處燒傷,好在不是很嚴重,做了幾次植皮手術,身上的傷幾乎都好的看不出來。”
“可是他腦子撞傷了,有一塊淤血壓堵在他腦部,使他失去了幾年的記憶還有小時候的記憶也是片段的不怎麼連貫。”
歐陽雪深吸了一口氣,大墨鏡下似有晶瑩的東西流了出來,她摘下墨鏡下,輕拭了一下眼眶,又道:“從他出事後,我就一直陪在他身邊。他的命也是我撿回來的,他這一生只能是我的。”
我感覺自己腔腹像是要爆了,難受的要死,我大口的喘著氣,望著她,想喊,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所以林童,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要不是你父親勾結孟志傑,葉家也不可能出事,你父親害死了他父母,你們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不然他爸媽在天都不會放過你。”歐陽雪厲聲低喝。
我重重的捶著胸口,瞠眸,望著樓上,歐陽雪在說什麼我已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眼眸睜的大大的,卻無淚,只有“啊…啊”的哀叫聲。
“你沒事吧?”歐陽雪終於發現我有點異常。
我只覺全身都痛了起來,胸口悶的要窒息,剛要起身,更一頭栽倒在地,全身抽搐,意識卻很清醒。
歐陽雪嚇的連聲呼救。
還好這裡離醫院後門很近,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也多。沒一會,就有人蹲到我身邊,見狀,在我胸口重重的壓了幾下,又捶了幾下,我猛地咳了一聲,胸腹一下順暢了起來,不斷的喘著氣,大口的吸氣。
“你受什麼刺激了,”穿著白大封的男望著我,喃喃:“年紀輕輕的,怎麼會犯假性心梗呢?”
我無力回他,而是空洞的望著天空,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在飄離身體。
“醫生,她沒事了吧?”歐陽雪在一旁嚇的小臉煞白。
那醫生看著她愣了愣,像是認出她來,“現在沒事了,不過剛才要是沒及時急救,她就有生命危險。”
我被他們扶進醫院,量了血壓,又拍了心電圖……在做檢查的過程中,我手機響了好幾回,可我都沒勇氣看。
在等查檢結果時,我與歐陽雪坐在醫院的過道,她帶著一個超大黑鏡,又帶上了口戴,把自己捂的跟阿拉伯人似的,確實沒人在認出她來。
“林童,我剛才說那些話,沒有要刺激你,那天沒跟你說實話,就是怕你知道了他的身份會糾纏不清。”歐陽雪估計是被我剛的反應嚇著了,心裡有點過意不去,變的柔聲細語。
“那你今天為什麼又要告訴我?”我聲音淡淡的。
“他的手術不能再拖了,剛才朱醫生找我談了,最近他發燒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在這樣下去不但會失明,還有可能會引起別的病發症,所以我才來找你……”她望著我,墨鏡後的神情落寞月悲涼。
“手術有些什麼風險?”以我對鄒子琛的瞭解,若是一個簡單手術就能解決他現在的狀況,他肯定不會憂鬱的。
歐陽雪深吸了口氣,“手術若成功,他有可能就會想起所有的事,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所有的事他都會不記的。”
我驚愕的望著她。
“不管是那種,都比他現在這種狀況要好。按說腦外傷,一般情況下會讓人降低記憶還有可能會出現癲癇,可他情況特殊主要傷在右腦,淤血壓著腦血管、神精,腦供血一但不足他就會暈倒,然後就會發燒,還會引起別的病症,久而久之,他的身體就會越來越弱,說不定那天暈倒後就再也醒不過來。”她越說面色越凝重。
我怔住,輕問道:“之前,他一點也不記的我嗎?”眼淚終於流了出來,我忙掩面,趴在雙膝間。
最近我流的淚眼,都能奔流成河了。
其實我疑惑過,可怎麼也不敢想他真的是阿哲,他變的太多,阿哲身上的影子幾乎沒有。
“記不記的,我現在也不清醒,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