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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會急,”我面色一凝,起身,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便朝她臉上潑了過去,“我媽當年為什麼會自殺,我想你心裡很清楚。”
那天在病房外聽到她跟父親掙執,提起當年的事,我就覺的不對,若是母親那麼早就找過她,那麼她們之間肯定不可能只見過一次面。母親在住院期間她一定也來過,肯定說了什麼刺激母親的話,母親才會用那樣的方式瞭解了自己。
沈麗萍狼狽的抹了把臉上的茶水,瞠大眸子,憤恨的望著我。
“十年前,你在背後指使人,想弄死我,偏偏我命大。”我一邊說著,一邊往她身邊走過去,“前段時間,我一坐上秦亞董事長的位置,你又按耐不住了,又想故計從施,可惜呀可惜,你沒那個命。”
隨著我步步逼近,她往一旁退了兩步,臉色也越發的醜陋,眼底寒光閃閃,怒視著我。
我突感不對,忙退後了兩步。只見她飛快的從沙發靠墊後抽出一把長刀。
我驚愕至極,我沒想到她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沈麗萍拿著那把長刀,指著我,“林童,今天我就跟你同歸於盡,這樣,林家的一切就屬於曉月的,你也得不到,哈哈!”她笑的有點顛狂。
我還是大意了。
“沈麗萍你這樣只會讓曉月蒙羞,你覺的她得到那些財產她就能過的開心嗎,她永遠要揹負著一個殺人犯女兒的名聲過一輩子。”我試圖託延時間,腳下我往一旁的櫃子靠近。
“你閉嘴。”沈麗萍完全失去了理智,朝我吼道。
“還有,你如意算盤又打錯了。葉家的案子馬上就會水落石出,到時亞泰就會還回去,林家那來什麼財產。”我提高音量,想著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
“你糊說,”她拿刀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雙唇氣的發顫。
“對了,讓我來猜一猜,到底誰才是曉月的親生父親,是猛志傑呢……還是那個陳老大?”話落時,我終於抓到了櫃子上的一個花瓶。
沈麗萍在這一瞬間揮刀砍了過來。
“媽,”林曉月突然出現在門口,而我跟沈麗萍都來不及收手,她揮刀過來時,我把花瓶狠狠的砸向她。
一聲悶響,伴著清碎聲。
同時,門口衝進來了好幾個人。
沈麗萍被花瓶砸破額頭,微晃了一下身子,便又舉起刀要砍過來。
“把刀放下,不然我開搶了。”陳大隊長竟然親自來了,他身後還跟著兩名便衣。
林曉月癱倒在地,眼眶發紅,驚恐的望著沈麗萍,像是不認識那個人是她慈祥的媽媽。
沈麗萍揮起的刀,僵持在半空,雙眸猙獰的瞪著我,恨不能把我生吐活剝了。
很快她的刀被陳隊長的人卸了下來,雙手便被扣上。
沈麗萍被警察架到門口時,她與地上了林曉月對視了一眼,猛地回頭看我,“林童,看在曉月叫了你多年姐姐的份上,不要讓她知道……我也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
“媽,你為什麼會這樣。”林曉月揪著她的衣襬哭了起來。
看到一幕是我應該感到痛快的,但我卻沒有,反而胸口脹的難受。
我冷眼望著她,女人心在狠也逃不過兒女這一關,有媽媽真好。可是……她逼死了我母親,卻還有臉讓我放過她女兒。
“她是成年人,有知情權,若她想知道我會告訴她一切。”我淡漠的望著她,說道。
沈麗萍整張人一下衰敗了下來,及為沮喪的垂下肩,無比愛憐的看著林曉月,很怕便被便衣拉了出去。
林曉月哭喊著追了出去。
陳隊長走了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我雙腿其實是僵硬的,雙手因緊張攥的死緊,“沒事……你怎麼親自來了呢?”
“還好我親自來了,”陳隊長眉頭壓下,“不然就該出事了。”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瘋狂,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扶著餐桌,緩緩的坐了下來,越想越後怕。
“她的背景那麼複雜。對你又早有預謀,是你……太大意了。”
我長出了口氣,感覺雙腿能動了。
“走吧。”陳隊長走過來,把我扶了起來,又道:“看來案子很快就能結案了。”
坐上車後,我心裡還是難以平靜,剛才沈麗萍發瘋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同時我心裡也越加肯定林曉月十有八九不是父親所生,心頭更加悶的難受。
在刑警大隊錄完口供,陳隊長派人送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