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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都哭腫了想藍才站起身,撲撲身上的草葉子,她準身回房間去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都在戚南楓家,現在的穿的用的全是葉崇劭讓人給她買的,她覺得沒有必要帶走,只把手機什麼的裝進包裡,準備怎麼來的還怎麼走。
她開始想著晚上走,但是估計看門的不會讓她出去,而且出去了她也沒地方去,好歹葉崇劭還沒有趕她,厚著臉皮住一晚,等明天去戚南楓那裡取回自己的東西,再慢慢打算。
這一晚她睡得並不安寧,別墅的隔音很好,看她總覺得有人走來走去,但又不那麼真實,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這樣折騰了大半宿,也許因為她哭累了,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快落山,她是有多能睡呀,這都一天了。
想藍忙起身梳洗換衣服,肚子裡咕嚕咕嚕一直叫,而她又好像聞到了廚房裡飯菜的香味,這一個月葉崇劭的廚師已經把想藍的胃養刁了,她喜歡上這裡清淡精細的飲食,對於外面的飯菜真覺得像豬食。
吃飯比天大,想藍用這種理由說服了自己,她決定要吃完這頓飯在走。
出去晃了一圈兒,她沒有發現葉崇劭。
其實有點不甘心,哪怕是失敗了也想見他一面,起碼要罵幾句解解心裡的怨氣。
傍晚的天空很美,想藍從樹木的濃蔭下出來,眯著眼睛看天。
忽然,大門那裡的喧譁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以為是葉崇劭,忙跑過去。
過去她就後悔了,原來吵得人是和她路窄的冤家,杜心潔。
杜心潔開了一輛鮮紅的保時捷跑車,鼻樑上掛著一幅dior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只剩下一張和跑車差不多顏色的嘴唇。此時這張嘴像要吃人般一開一合的,訓斥著看門的,大概是因為人家不讓她進來。
想藍不想搭理這種人,她快步走回屋,想去喝一杯涼涼的綠豆沙。
沒想到杜心潔戴著墨鏡眼睛還那麼尖,她一眼就看到了訂婚宴會上逃跑所有人都在找的準新娘,怎麼就沒想到,她原來在這裡!
其實杜心潔沒有什麼可驚訝的,憑著女人的直覺,她早就看出了葉崇劭和她之間有貓膩兒,當知道蘇想藍要和葉景明訂婚的時候她還犯了嘀咕,:這女人真不簡單呀,叔叔侄子一塊兒玩在鼓掌間,不知道會不會再反過頭來對付自己?可是蘇想藍逃婚了她鬆了一口氣,後來又聽說失蹤了她狠狠的下了盼人死的心,心說死了才好,那樣就少一個人和她搶葉崇劭。說起葉崇劭她是又愛又怕,得了他的錢和權利還不滿足,總想著能和他睡上這麼一次才不枉此生,就算他真的不舉了,那自己起碼也要摸上一摸,死了那份心。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蘇想藍竟然還好好活著,而且自己進個門都困難的葉家她竟然大模大樣的住著?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下子紅了眼,她竟然推開了膀大腰圓的保鏢,大步衝了進來。
保鏢其實也不是打不過她,只是知道她現在是先生的人,卻手上沒個遮攔把她給弄壞了,老闆會怪罪。但是更要命的是她衝著蘇小姐而去,而且看樣子要動手。
保鏢也是個愣了吧唧的小夥子,他喊她:“喂,你住手。”
杜心潔哪能聽得進去,她一把拽住了想藍的衣服:“蘇想藍,原來你躲在這裡,真看不出來呀,原來你這麼下賤,和侄子要結婚卻跟著叔叔跑了,你真夠不要臉的。”
她說的難聽想藍早就料到,她不想理她,使勁兒掙了掙,大步走回屋去。
杜心潔卻還不罷休,她以為想藍怕了,跟著她進了大廳繼續唸經:“蘇想藍,你說你有什麼好讓他們叔侄兩個都神魂顛倒的,我可聽說現在葉景明班都不上了天天酗酒,你到底有什麼好讓他忘不了的?”
杜心潔說的噁心不堪,想藍都聽不下去,她低吼:“閉上你的臭嘴。”
“喲,你的嘴倒是香的呀,天天吃那個,我倒是要問問你,這叔叔和侄子誰的大呀?”杜心潔完全不像個20多歲的女孩,這些葷話說起來可真是得心應手。
想藍冷笑:“你說的很羨慕的樣子,有本事你自己去比較一下,就怕人家嫌你髒。”
“你”杜心潔用手指著想藍破口大罵:“臭婊子,拽什麼拽,不就是被叔侄倆玩了嗎?誰不知道你是個偷男人的賤貨,呸。”
想藍看著她豎起的噁心眉眼覺得血管都要爆炸了,這些日子她和很多人欺負她,把她像條死狗一樣踩在地上,太多的壓抑太多的憤怒在杜心潔的刺激下爆發出來,想藍咬著牙,抬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晶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