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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水花,水花反射著燈光,亮起一片銀白,又被大雨抽碎,就像落了一地的碎星星。
星星,葉崇劭想起那本坑爹的雜誌,寫出來想藍很喜歡星星,他傻缺的把她房子的天花板鑲上鑽石,以為她會喜歡。
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弄明白她到底喜歡不喜歡星星,或許喜歡吧,畢竟她也沒有說過不喜歡。
屋裡的光線很暗,落地窗也只是倒映出自己朦朧的輪廓,他忽然覺得一切都是虛浮的,不真實的,就連世界也變得像這個不穩定的影子一樣,脆弱的不堪一擊,隨時都會崩裂、破碎。
他又點上一根菸,整整一個晚上他都不停的在抽菸,所有的負面情緒全堵在喉嚨裡,唯有這辛辣苦澀的東西才能壓制著,雖然眼睛給燻得發疼發紅,他還是一跟接一根。
玻璃上又出現了另一個高大的影子,是冷石,他無聲無息的站在葉崇劭身後。
“怎麼樣了?”葉崇劭的聲音乾啞空洞,完全不復往日的自信和霸氣。
冷石微微低了頭,是為自己的無能自責,“沒有,幾乎把帝都掘地三尺了,還是找不到。”
一道閃電似乎在頭頂上炸開,瞬間照亮了葉崇劭稜角分明的臉,一夜之間,他頹廢了許多,青胡茬兒長滿了下巴,就連眼神也不復漆黑明亮,兜兜掛掛的全是血絲。
冷石很心疼他,再強悍的先生也是個人,是個血肉之軀,他已經有三天三夜沒合過眼,真擔心這麼下去他會熬不住。
滾滾悶雷過後,葉崇劭沉聲問:“那付西蘅呢?”
“他一切如常,我們的人一直跟著,看不出半點問題。先生,是不是我們走錯路了?”
葉崇劭也曾經質疑過這個問題,他怕自己關心則亂,可是所有線索拉出來捋了一百八十遍一點沒有錯的跡象,難道付西蘅真的挖了個耗子洞把人藏起來不成?
忽然,走廊那頭傳來了細碎急促的腳步聲,兩個人都回頭去看,原來是知知穿著睡衣光著腳跑過來,她披頭散髮臉上還有鮮豔的淚痕,顯然是從夢裡哭醒。
葉崇劭大步走過去把人抱起來,知知撲在他懷裡哇的就大哭起來。
“知知,怎麼了,是害怕打雷嗎?”
知知小手揪住胸口,臉上隱隱顯出痛苦之色,“爸爸,我剛才做夢夢到媽媽不要我了,我一直追一直追媽媽都不回頭看我一眼,我好害怕!”
葉崇劭的心就像擱在絞肉機裡轉了一圈兒,淋淋漓漓剝下一層血肉,但他還是微笑著,抬手給知知擦擦眼淚,逗她說:“那你肯定是白天沒有完成媽媽給佈置下的作業才做這樣的夢,以後只要乖乖完成,媽媽肯定會更愛你的。”
小孩子的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知知很快就破涕為笑,可她又不高興的說:“媽媽好討厭,出去拍戲都不和知知說一聲。”
葉崇劭抽了張紙巾給她擤鼻涕,“媽媽是臨時接到任務的,你要乖乖的,可不準拖媽媽的後腿。”
知知點點頭,可是又有些擔心:“爸爸,為什麼媽媽連電話都不肯接?”
葉崇劭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面對這麼純潔天真的孩子他真是編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才說:“那是因為媽媽的拍攝是秘密的,一定要關掉手機,以後不要給她打了。”
知知其實有一百個為什麼要問,可是她也會察言觀色,她能感覺到爸爸似乎很累很疲憊,她伸出軟乎乎的小手揉著葉崇劭的眉心:“爸爸,你都不笑了,媽媽不在家你又跟以前一樣不愛笑了。”
葉崇劭是個強者,他從8歲起就鄙視眼淚鄙視一切軟弱,可今時今日,在女兒的小手觸及之時,他竟然鼻子一酸喉頭一緊,差點落下淚來。
可能是這一年過得太幸福了,幸福的以至於都忘了它的背面從來都是悲傷。
知知終於在他懷裡睡安穩了,聽著孩子的綿長呼吸,他閉上了眼睛。
想藍和知知是需要他的,他不能倒下,唯有更加冷靜和強韌才能和付西蘅對抗,他一定會讓他知道,6年前他贏不了他,6年後同樣是手下敗將。
天剛矇矇亮,忽然院裡起來騷動,葉崇劭忙從床上起來,他細心的給知知掩好被子,開啟門後大聲問:“什麼事?”
是李峰,他跌跌撞撞的跑來,雖然想藍和小安不是從他手裡丟失的,但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鐵錚錚的漢子也是幾天沒閤眼了,此時狼狽不堪,他差點撞在葉崇劭身上,葉崇劭伸手扶住他,皺著眉等他說話。
“先,先生,他們在海港的倉庫發現了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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