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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陣緊似一陣,又豈是他能抓住的,銀白色的月緩緩爬升,終於落在他頭頂下,投下清輝與海水的柔波相映成輝,似乎在嘲笑葉崇劭的自不量力。
他的身後,冷石似一塊亙古不變的礁石站的筆直,小安披著李峰的外衣縮在李峰懷裡,他們都覺得自己要對想藍的失蹤負責,他們早就做好了接受葉崇劭的責罰,可是什麼都沒有,葉崇劭責罰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小安和李峰都一起看著冷石,冷石皺了皺眉,又等了一會兒才說:“先生,我們回去吧?”
葉崇劭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嗯。”
綿延的海岸線不時有寄居蟹爬過,淺水漫溼了腳面,柔軟的沙子陷進去,是一種奇異纏綿的感覺,葉崇劭記得那個晚上他也把想藍帶到了海邊,那時候他以為她又是誰派來害自己的,所以一次次殘酷的試探,也想讓她知難而退,不要做無謂的炮灰,可是這個小女人以她的堅強倔強以及柔軟慢慢滲透她,哪怕她就是蘇想藍,他已然動了心。
哈,真好笑,原來這麼久都忙著做,卻沒有說,她知道自己的真心嗎?她知道自己愛她嗎?
葉崇劭用手使勁兒揉搓僵硬的臉然後抬頭看天上的月亮,只要想藍活著必定和他看到的是同一個太陽和月亮,總也生活在這個地球上,他不能灰心,她一定像個被困在城堡裡的公主一樣等著他的拯救,他不能灰心。
腳下的步子一步似一步的沉穩下來,冷石在後面發現了這個變化,很快就腳步和他統一起來。
想藍失蹤後第十五天,葉崇劭讓楊琳發表個宣告,說想藍暫時退出娛樂圈,理由就是她因為父親的去世悲傷過度,要去國外修養。
對於想藍的這種態度媒體很不滿意,就算要退圈兒起碼也召開個記者會什麼的,這樣太不負責任了。
雖然媒體眾說紛紜星宸也不解釋,幾個知情者都急得口角生瘡,想藍人好,大家都喜歡她,遇到這種事情都打心眼裡著急難道。
星皇總裁辦公室,秘書在外面敲敲門,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葉崇劭說“進來。”
秘書把手裡的檔案遞給他,很為難的說:“西海岸影視城的融資申請打回來了,吳總經理也聯絡不上。”
葉崇劭抬起頭,濃眉蹙了蹙,“嗯,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還有,”秘書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前段時間葉總的眼睛除了瞳孔是黑色的其餘的都是鮮紅,這幾天鮮紅色倒是褪了,可是在左眼的眼白上留下一個鮮潤的紅點子,紅點不小,幾乎佔據了眼白的一半,看起來停嚇人的。
“就是關於我們星皇百年大慶的事情,準備工作基本已經做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葉崇劭扔了手裡的筆抬頭看著女秘書,眼睛裡的血點子更加清晰明顯。
女秘書忽然覺得紅點子好像不可怕了,反而有點像古詩裡說的相思淚,對,不是說相思淚是紅色的嗎,葉總一定是相思成疾。
發現自己想多了她忙把思緒拉回來,鄭重的回答:“是很多人都在質疑,說我們星皇現在還有這份心情嗎?”
“讓他們去說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知道嗎?”
“是,那沒別的事我先下去了。”
“陳茉”葉崇劭忽然叫住她,“幫我泡杯黑咖啡。”
“那我給您加點點心吧,中午飯您都沒吃。”
葉崇劭略一沉思才說:“好,我要提拉米蘇。”
陳茉略一遲疑卻還是懂事的什麼都沒問,她跟著葉崇劭工作了三年,從沒有見他吃過任何甜食,這提拉米蘇都是大明星蘇想藍來給她吃的。
想一個人的時候,大概就要去吃她喜歡吃的食物,走她走過的路,躺在她的床上,枕著她的枕頭,假裝,她其實一直在身邊。
提拉米蘇是展封平送進來的,他一進門就嚇呆了,扔下點心抱著葉崇劭一個勁兒猛看,都快貼在他臉上。
葉崇劭嫌棄的拍開他的爪子,“你幹什麼?”
“老葉,你的眼睛是怎麼了?媽的,付西蘅那個狗孃養的,我要去宰了他。”展封平很激動,他不過是出國去非洲參加一個國際性救助活動,回來就發生了這種事,他恨在葉崇劭最需要人的時候自己不在,恨付西蘅壞的冒膿水,連醫生的斯文都不要了,罵起了娘。
葉崇劭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一邊喝咖啡一邊吃蛋糕,一句話都不說。
展封平卻繃不住了,他錘著桌子恨恨的說:“老葉,你給句話,我們現在就去西四胡同把他的窩給端了,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