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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天天悶在屋子裡,蘇黎世的雪很多,有時候幾天都不放晴,整個世界都白皚皚的一片,像個童話世界。
這幾天,付西蘅特別忙,也絕口不提婚禮的事,想藍也懶得問,她現在完全不清楚自己生命的意義,就覺得自己活得很混沌,很像古代故事書說的靈異故事,身體裡少了一魂一魄,不是個完整的自己。
中午的時候付西蘅回來一趟,他吩咐下人把想藍的東西收拾一下,明天到米蘭的火車。
想藍當時在臥室裡躺著,本來想出去問一下為什麼要走的這麼急,可又覺得付西蘅會生氣,便裝睡沒有動。過了一會兒,付西蘅進入臥室裡,每次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想藍就緊張,雖然說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可是想藍真無法想象他們是怎麼懷上孩子的,到目前為止,他們的親密動作都侷限於抱抱親親臉和額頭,就算這樣,想藍都要剋制著不發抖不起雞皮疙瘩。
當他冰涼的時候摸上她臉的時候被子底下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舌尖緊緊抵在牙床上,就連睫毛也不受控制的輕輕發抖。
顯然付西蘅發現了這點,他的眉頭一皺心火頓時大盛,本想把想藍給弄起來,可是外面傳來敲門聲,小金在急促的喊:“爵爺,您準備好了嗎?那邊又來人催了。”
付西蘅收回眼睛裡的兇光,伸出的手變成了拉拉想藍的被子,等關門聲傳來,想藍才敢用力呼吸,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先從縫隙裡確定付西蘅真的走了才敢完全把眼睛張開。
又是一個百無聊賴的下午。
她先起來看了幾頁關於孕婦的書籍,又簡單的做了套柔軟操,這套體操是醫院裡的醫生交給她的,醫生是個華人,她還順便送給想藍一盤cd,上面有很多舒緩的音樂,適合孕婦聽。
她讓人送來一杯熱牛奶,坐在搖椅上慢慢聽。
是中文的。
她有很久沒聽到中文了,平日裡付西蘅和她說話都用英文,除了那天教堂裡大鬍子男人叫她的那句,咦,是什麼呢,藍還是南?
舒緩平穩的男低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一個男人正深情的傾訴著“我要穩穩地幸福,可去抵擋末日的殘酷……”
她斂眉凝神,去想在哪裡聽到過,“我要穩穩地幸福,能用雙手去觸碰,每次伸手入懷中,能有你溫度。”也不知道怎麼的,莊堯的名字猛地蹦出來,雖然看不清什麼模樣,但是她就像看過的電視片段一樣,隱隱記著這個男人曾經摟著老婆孩子在頒獎晚會上唱這首歌,那時候好像自己也坐在貴賓席上看,身邊有個男人握著她的手,到現在她似乎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和指腹的薄繭。他帶著低笑的聲音似乎響在耳畔:“我也想要每次伸手入懷中,能有你的溫度。”
冰涼的眼淚從左眼裡流下來,她伸手抹去,心裡罵自己神經病聽首歌都能哭。
心裡有點悶,她關上音樂,想出去透透氣。
不過晴好了半日,現在又飄飄揚揚的下起雪來,想藍裹緊了身上的棉衣,一步步徜徉在雪裡。
雪花落在她的臉頰上,微涼,然後慢慢融化,正是她剛才落淚的地方。
下雪把一切都變了樣,茂密的花木、鞦韆架都蓋在白雪之下,就連遠處的阿爾卑斯山都白的與往日不同,彷彿聖潔的發了光,想藍出神的望著,其實雙眼根本是沒有焦距的。
忽然,那個夢幻般的男人又出現在她面前,她揉揉眼睛,男人還在,確定不是她的錯覺。
男人站在一輛黑色的車子旁邊,車身和男人的肩膀都落了雪,不是一點點,而是厚厚的一層,可見他站了不是一小會兒。
雪越下越大,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站在鏤空鐵藝柵欄後的想藍。
想藍懷裡本來抱著一個小暖手寶,在他的灼熱注視下手一抖,暖手寶掉在地上,把積雪砸了個坑,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蓋住。
男人微微一扯嘴唇,菲薄好看的唇上揚一個性感的弧度,他竟然笑了。
他是一個很嚴肅的人,至少想藍這樣認為,可是現在他的笑那麼燦爛那麼溫暖,就像春風吹開第一朵杏花,就像陽光穿透薄冰的河面,就像……談戀愛的感覺。
想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竟然對著一個陌生男人花痴,要知道她可是已婚婦女而且馬上就要生寶寶了,怎麼能為一個陌生男人失魂落魄?
男人看著想藍,狹長深邃的眸子光芒閃耀,他輕輕動了動嘴唇,說了三個字。
想藍皺起秀氣的眉頭,暗自思忖他說的是什麼,英語差不多的想了個遍卻沒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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