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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赫德,與你無關的……”
淺裳截住了他的話,說完便緊緊的抿上嘴,靜靜的伏在他的懷裡。
很溫暖,然而,還是很冷。
赫德聞言,只能緊緊的擁住她,只覺得嗓子裡似乎堵著什麼東西似的。
名分
漸漸地,太陽的溫度冰了下去,淺裳似乎睡著了,黃鶯知道淺裳的身子不好,只能顫顫的開了口:“赫大人,小姐的身子受不的涼的。”
赫德看了看天,然後起身,溫柔的抱著淺裳,送回了屋子裡,輕輕的給她蓋了被子。
對著黃鶯說:“好好的照顧好小姐,這個是給你的。”
黃鶯接了去,是沉甸甸的銀子。
赫德走出正殿,便看到了七夜。
七夜的眸子說不上來的冰冷,冰冷中夾雜著炙熱,一動不動的看著百花叢中的那個位子,方才,他和淺裳坐著的那個位子。
“皇上…。。”赫德突然間覺得自己每一次的出現,都是淺裳的悲哀。
七夜沒有應答,太陽的光輝在他的側臉上投下了斑駁的影子,使他原本俊美非凡的臉頰愈加的稜角分明。
七夜的眼睛垂了下去,掩蓋住那麼多變的神色,睫毛輕輕的顫抖,在眼底投下了青色的陰影。
赫德不敢說話,只能傻傻的站著。
七夜突然開了腔,那雙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有嫉妒,有懷疑,專注而遙遠,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赫德,你先下去吧,這幾日,關在赫府不要出來了。”
赫德知道,這一次,七夜或許永遠也饒恕不了他了。
這樣也好,對淺裳,算是一個補償吧。
一時之間這裡顯得沉默。
許久之後,七夜回過神,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彷彿沒有任何生氣的因素。
“還不快給朕滾!”
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平定的彷彿蘊藏了很大的爆發力,七夜知道自己壓抑著什麼,他怕自己一時憤怒,一刀砍了他!
名分
赫德擦身而過。
院落裡寂靜一片。
仿如雕像般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地端坐著,俊美的臉龐上毫無表情。
下午太后喚了他去未央殿,給他提及了名分的事情,他原本想著忽略不計那樣的下毒事件,什麼都不再提起,想要依了太后的意思,給淺裳恢復了淺妃的名分,兩個人刪掉那樣的五年的空白,好好的過日子。
可是,他滿心歡喜,想著如何開口對這個女子講述,卻撞上了這樣的畫面。
讓他如何不恨!怎能不恨!
直到室內開始被夜色暈染,七夜走進大殿,開口道:“黃鶯,馬上去給朕把她叫醒!”
黃鶯叫了幾次,才讓淺裳醒了過來,淺裳看到七夜,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笑著:“皇上…。。”
七夜沒有回答,一臉平靜的表情不改,只是陰鬱著眸子,盯著她。
七夜那樣的眼神,彷彿是佛是一指冷涼的手指輕輕撫著頸後,安安的身體不自覺地起了一陣戰慄。
“下午誰來過?”
淺裳看了看黃鶯,黃鶯低著腦袋,七夜提高了聲調:“黃鶯出去,看著朕,給朕說下午誰來了!”
淺裳看著黃鶯諾諾的出去,唇邊的一抹微笑不知不覺地消失了蹤影,憂傷和恍惚卻在她的一舉一動間隱約流露出來……
七夜也不禁恍惚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見過那樣的由心而發的笑意,還有這樣恍惚的神情……
對了,全是對著赫德的時候,那麼萬種風情的笑容,那麼悲傷欲絕的表情,那麼恍惚飄忽的性子,沒有一次,是對著他的!
名分
淺裳安靜的蜷縮在床上,燈光在她的臉上投下了淡淡的陰影,七夜出神的凝望著。
淺裳張口,閉口,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皇上知道,何必問奴婢?”
有事那麼疏離的話,不再是淺裳了,成了奴婢,彷彿他們的關係,一下子又歸零了。
七夜的心突然一陣抽搐,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一切,都好像是夢,夢裡的淺裳,那幾日的美好,都是虛幻的,醒來之後,他和她,還是沒有任何的關聯,她依舊想要逃開他,她依舊想要嫁給赫德。
怪不得她對他永遠是空洞的笑著,怪不得她只會對著他冷漠,怪不得他幾乎從來感覺不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