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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安安走後樓伶沒等莫笙獨自離開,他坐在車內看著一輛輛計程車在搖搖欲墜的她面前開過不肯停下,終於沒能剋制住自己把車開了過去。
褲兜裡手機忽然震動,他回神,掏出手機看向螢幕,神情驟然變冷。
他接通電話,傳來莫笙低沉冷漠的聲音:“你們在哪?”
他問的是‘你們在哪’,很顯然,他已經知道是他帶走了樓伶。
秦牧海沒回他,只是沉聲警告:“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電話結束通話,單手掌著方向盤的莫笙神色冷沉的瞥了眼暗下去的手機螢幕,牙關一緊,臉頰兩側的肌肉都跟著牽動一下,眉間凝聚一股風雨欲來的凌厲氣息。
他撥了通電話出去:“幫我定位秦牧海的手機,我要儘快知道他在哪。”
剛掐斷電話,路遠就打來了:”那個女人叫齊安安,在一家外企就職,是曾為樓家效力幾十年的已故秘書齊飛宇的女兒,我已經和她透過電話,把錄音發給您了。“
第299章 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66)
樓伶在一陣炸裂般的痛楚中尖叫著醒來,她瞠大眼,毫無血色的面容爬滿恐懼,甚至連眼瞳都放大到極致,彷彿剛從噩夢中掙扎出來。
事實上她的確做了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一身白紗挽著英俊迷人的男人走在紅毯上,因為嫁給了自己心儀的愛人,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深情的望著男人告白:“我愛你,穆亦。”男人卻沉著臉望著她冷漠至極的說:“我不是穆亦,我是莫笙。”
……
她還夢見了許久不曾入她夢境的父母,他們還是年輕時的模樣,在鮮花怒放的院子裡開心的笑著,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她的乳名逗著還年幼的她玩,她想撲進父母懷裡,可鏡頭突然一轉,變成了父親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而母親在一旁哭得傷心欲絕。
……
再後來她看見自己跪在父母墓前,看見樓家祖輩傳下的基業易主,看見她深愛的男人用最惡毒的字眼羞辱她傷害她……
她看見了許多許多,那一幀幀一幕幕清晰如昨,痛苦絕望時她想哭喊發洩,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任由夢境帶著心如刀絞的她沉入往事的回憶裡,想哭哭不出來,想叫也發不出聲音……
“伶伶你終於醒了!”耳邊忽然響起一記充滿欣喜的男聲。
她心中一驚,驀然抬眼望向聲音的主人,在看清楚那張俊美面孔時她整個人‘騰’地坐起來,神情激動地脫口便問:“秦牧海你怎麼會在這裡?”
被連名帶姓稱呼的秦牧海神色一愣,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見樓伶一臉戒備的瞪著自己,連語氣都是冷冰冰的,一副視他如仇人的模樣,讓他想起當年樓伶得知他和莫笙聯手吞併樓家產業時,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
“伶伶,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他問,聲音有些不確定。
恢復記憶?樓伶懵了懵,頃刻間記憶如潮湧向大腦,那些或痛苦或幸福的畫面混亂地在她腦海裡翻騰沉浮,極端的大悲大喜衝擊著她瀕臨崩潰的情緒,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席捲了她整個大腦,她抱住頭,臉埋入不自覺屈起的腿上,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喊出來。
秦牧海見狀神色一變,迅速按下病床邊的急救裝置後去抱疼得渾身發顫的樓伶,語無倫次的說著安撫的話。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來,秦牧海放開一聲不吭的樓伶,卻發現她緊閉著眼睛又昏過去了。
他神情木然的站在一旁望著醫護人員對樓伶進行各種救治和檢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遭終於安靜下來,只剩下醫療儀器發出的‘滴滴’聲。
最後離開的醫生神色凝重的對他說:“患者需要絕對的安靜,不能再受半點刺激,所以除了醫護人員,四十八小時以內其他人都不要進入病房,否則情況會很糟糕。”
秦牧海點頭,望了眼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樓伶後和醫生一起退出了病房。
病房門剛帶上,耳邊便響起一陣急促卻不失穩重的腳步聲。
他側眸望去,目光在觸及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時倏地迸出兩簇怒火。
他轉過身,高大身軀堵在病房門口,用意不言而喻。
俊容冷沉的莫笙視若無睹,腳下步伐沒有一絲遲疑,長腿幾個大步走到秦牧海面前,長臂一探作勢要將他掀開,秦牧海卻說:“如果你不想她活了,那你儘管進去。”
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