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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一聽這兩人的話就知道是黑話,而他們口中“旺兒”,在匪幫裡意思是錢財是否好拿的意思,放到賊道里就僅指錢財,而“馬兒”指的是被偷的人。沐曉鋒當即明白了這兩人是小偷,而他們的目標就是剛才那名男子。
在賊道里,判斷一個人好不好偷,要有“三道眼”,即為:一看面相喜善富貧,二看身手遲重緩快,三看脾氣冷暖困愁。現代的一些狗賊,以為人長的胖,就定會身上藏金帶銀,皮肉太厚不敏感,便下手去偷,沒準偷到個剛被炒了魷魚的廚子,體胖但身手敏捷,不僅偷不到,還能讓廚子拿著菜刀追砍幾條街。又沒準偷到個看似粗笨,實則精細的悍婦,讓悍婦五爪齊伸,抓個滿臉花。
剛才的那名男子看他的穿著以及舉止,很容易判斷出他是個有錢人,但是他的同伴眾多,又被這兩名賊人看出有功夫在身,所以即使被打眼上了,也不敢急著下手。他們要做的,就是抓住機會偷竊。
在沐曉鋒看來,這兩名賊人並不專業,頂多到“跟背風”的水準。這跟背風是說,在確定馬兒身上的“旺子”(錢財等,分不同等級的旺子,一到九旺,代表錢財的價值)以後,一直跟著馬兒,方便時下手。因為一般做賊的都是小心翼翼,絕不會在這種場合商討此等事宜,這兩人八成是“賤粽”。
“賤粽”是舊時東北一帶賊行裡罵人的說法,是罵有的賊人,剛剛學會偷東西不久,專門幹“三不偷”的事情,這些賊人往往好吃懶做,坑蒙拐騙,又嫖又賭,惡習滿滿,還不懂規矩,必將臉腐身爛而死。(“三不偷”以後再說)
感覺到裡面的兩人要走出來了,沐曉鋒轉身裝作洗手。兩猥瑣的賊人出門看到沐曉鋒都怔了下,但是並沒有起疑心,很快他們就鎮定了下來,裝作無事般離去了。
沐曉鋒如廁之後很快就回到了包廂裡,剛才的事還縈繞在心頭上。他的同情心自然不會氾濫到見誰有難就幫誰,吃力不討好,還可能會給自己添麻煩。但是如果那名男子真的和薛柔是朋友關係的話,他就不能假裝不知道了。
“你和他認識?”沐曉鋒坐下來後當即對著薛柔問道,並沒有拐彎抹角。
薛柔稍怔了下,沒想到沐曉鋒挺會察眼觀色的,她能會意沐曉鋒所說的“他”指的是誰,看到沐曉鋒煞有急事的樣子她不禁臉色有點緋紅,心下還以為沐曉鋒有醋意,笑著說道:“他叫李天宇,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現在也在清江大學讀大一。”
沐曉鋒心下了然,剛才他瞥了眼與那名男子在一起的那些人就像是學生,沒想到竟真是校友。
“怎麼了?”看到沐曉鋒一副很正經的樣子,薛柔想到是自己想歪了,心下有點難堪,當即又開口問道。
“他是不是很有錢?”沐曉鋒又問。
面對這麼個突兀的問題,薛柔臉上驚了下,輕輕地點了點頭。一旁的甘瑩並未注意到薛柔剛才看向那名男子,見她與沐曉鋒之間的對話很是唐突,不禁也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了?”
“他有麻煩了!”沐曉鋒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將自己剛才去廁所碰到了那名男子以及聽到廁所裡兩名賊人說的話簡單的給兩位美女敘述了遍。
薛柔與甘瑩到底是未見過多少世道的女子,聽到沐曉鋒如此一說不禁都露出驚駭的神情。薛柔心有餘悸的說了句:“他會功夫的,跆拳道黑帶,那小偷應該不會得逞吧!”話是這麼說,但是不難從她的神情上看出擔憂之色。
“可是他喝醉酒了啊!”沐曉鋒還沒有說話,甘瑩先插嘴說道,而後她又提議:“不如我們報警吧!”
“報警沒有用的,警方做事需要的是證據。而且,報警的話,警察還沒來,賊人可能就跑了。”沐曉鋒否決了甘瑩的提議,為她們分析道,又轉頭對薛柔說道:“不如,你打個電話給他,跟他提點下。”
沐曉鋒這麼提議是有道理的,李天宇和許多的同學在一起,而那兩名賊人手段不見得有多高明,只是為了財的話李天宇有防備了他們很可能會收手。
薛柔點了下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李天宇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但是薛柔說著說著就將電話給掛了。
“怎麼了?”甘瑩問道。
“他喝的醉醺醺的,說話亂七八糟的,根本扯不清!”薛柔聳了下肩說道;表示此法不通。
沐曉鋒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是你的朋友,我看我們還是去告訴他一下吧!”他看薛柔剛才那般焦急的情況下,定然是知道她與那名叫做李天宇的男子關係不錯,此刻見打電話沒有用,就提出了這麼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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