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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不敢在師父面前表露。
做賊的人,察顏觀色極為重要,要能判斷出人的行為狀態是什麼,在賊道中稱之為“識行八倫常”。也就是說:是否是急於上茅房大小解脫;是否是十分飢餓急於吃飯;是否是身患重病行動不便;是否是遭遇急事忙不擇路;是否是缺胳膊少腿身有殘疾;是否是疲倦困頓睡意濃濃;是否是已經睡得很沉不會驟醒;是否是**高漲不能自己。別小看這“八倫常”,判斷清楚所偷之人的狀態,乃是何時出手偷竊的不二要訣。
會了“識別”,易懂“識性”,即是要判斷此人的脾氣性格如何,配合著“八倫常”使用,能有奇效,甚至能從一個人的外貌穿著神色等狀態判斷出他是幹哪一行的;平時有哪些嗜好。
所謂術業有專攻,沐曉鋒察言觀色的本領不可謂小,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他就嗅出了這名男子的不尋常之處,看到報紙的日期是前幾天的,他更加猜測對方很可能是個同行。
很快火車就發動了,窗戶的景物慢慢的也發生了變化,綠色更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水潤光澤。透過延邊的樹叢,可以看到遠處的田野、村莊,一股田園氣息展露在視野裡。
沐曉鋒看了會窗外的景色將頭調轉過來,從挎包裡拿出一本書《資治通鑑》,這是他喜歡看的一本書。挎包裡除了放有這本書之外,還有寶物九轉靈童。九轉靈童雖然貴重,但是沐曉鋒並沒有將挎包緊緊地攢在手裡,而是很隨意的放在自己的身體與車牆壁之間。
普通的盜賊一般都是小偷小摸,不上層次,但是入流的盜賊卻有著敏銳的洞察能力,甚至能夠嗅出一個人身上銅臭的多與少。火車上遇到扒手那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些人一般都是團體作案,說白了就是有組織行動。有組織就有帶頭人,一般的扒手不需要有太多的技巧,但是難免的會有壓陣的人物,壓陣的人物手段上自然高明些,這樣也就避免了遇到大魚而不能切中目標。
沐曉鋒早先聽聞徐州到清江的火車上扒手橫行,他這樣做就是為了避免引起這些人打眼,尋常人想從他身上偷到東西,那是難之又難,但是九轉靈童價值之高,沐曉鋒不得不提防,陰溝裡翻船的事他可不想發生在自己身上。
沐曉鋒雖然是在看著書,但是他的目光卻偶爾會不露痕跡的瞥向美女另一邊的那名男子。或許是因為旅途的疲倦,那名美女有點睏乏,頭靠在座椅上,眼睛微閉著,不知道是在養神還是已經睡著了。沐曉鋒注意那名男子可不是為了美女而擔憂,更不是擔心那男子會越界向他著手。
他不過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這其中多少有些頑味!
又過了十多分鐘,較之剛才微閉雙眼,那名美女的眼簾已經完全合上,連頭也低垂著,秀髮散佈到了臉上,看來是睡著無疑了。只不過她的手仍然是放在書包上,書包不鼓,但是從她手緊抓在拉鍊處不難看出裡面有貴重的東西,而且很可能是現金之類的。
果然,沐曉鋒注意到那名一直在看報紙的男子放下了被他左右翻來翻去的報紙,他不露聲色的看了下後方與走道的另一邊,前方就是他這節車廂的盡頭,而列車員已經檢驗過票了,一般不會有人過來,所以他不用注意。而後他再次坐正了身體,眼睛輕瞥了下沐曉鋒。
沐曉鋒依舊神態自若,“聚精會神”的看著書,但是那名男子的動作卻盡在他的察覺之下,甚至對方目光掃過自己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
男子身體不露痕跡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往美女的身邊移了移,而他的左手卻是放進自己的褲袋裡。很快,他的手就從褲袋裡再次伸了出來,表面上看去與之前一般,並不它物。
沐曉鋒假裝不在意的抬了抬頭,嘴上蠕動了下,好像是思索與書上相關的事情。那名男子剛剛伸向美女書包的手趕忙縮了回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神色很淡然。
沐曉鋒繼續埋頭,但是他心下肯定那名男子的指縫間定然是有了刀片,這種刀片類似於剃鬚刀片,十分薄,但是異常鋒利,是一般小偷慣用的工具,俗稱指縫滾兒。高手藏在指縫裡,伸出手來隨便你怎麼找都找不到。
男子見沐曉鋒並無異常,看了眼身邊的美女,再次伸出賊手,不過這回他卻留了一份意注意著沐曉鋒。如果沐曉鋒再次抬頭,他也有把握在沐曉鋒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之前縮回手來。
很快,男子的手摸索到了書包的底端斜上部位,沒見他的手怎樣的動作,輕輕動了動仍然擺放在原處,而他的右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