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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姝鳶道:“浙王已經告訴陛下了,娘娘前來試探我,想必是陛下並沒有告訴娘娘。”
桓宓一怔。
鳳姝鳶輕輕彎了一下唇角,做了個笑的模樣:“嘗聞陛下與娘娘鶼鰈情深。”
桓宓默了默,笑道:“王妃想說什麼呢?”
鳳姝鳶抬了抬眼睛,疑惑又無辜地看著她:“妾只是羨慕陛下與娘娘罷了。”
桓宓聽出了她語氣中若有若無地怨氣,不由問道:“浙王待你不好?”
鳳姝鳶又垂下了眼睛,聲音平平:“殿下待妾很好,是妾沒有讓殿下如意罷了。”
浙王想要她對他毫無保留,毫無保留的信任,毫無保留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這樣想著,又重複了一遍:“殿下待妾極好。”
從開國大帝定下了鳳氏不可言政的規矩之後,商鳳兩族的男男女女便開始愈行愈遠。商詔辰用長秋宮證明他深愛秋辰皇后,可他心裡依然如防賊一樣防著這個女人的母族。而秋辰皇后也未必不知道他這個決定的用意,卻依然預設了這個規矩,為後世的鳳氏子孫換來僅次於皇族之下的尊貴地位。
就像一樁交易,公平合理,雙方都有得有失。
而現在商墨凜卻來要求她的毫無保留。
鳳姝鳶沉默了一會,見桓宓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便起身拜道:“娘娘若無吩咐,妾就先告退,前去拜見皇太后了。”
“王妃請留步,”桓宓叫住她,又遣退了殿上服侍的所有婢女,對鳳姝鳶道:“姝鳶小姐。”
鳳姝鳶渾身都緊繃了起來,警惕地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姝鳶小姐想要這個後位,是麼?”
鳳姝鳶沒有說話。
桓宓微笑起來,站起身,從金階上走了下來,做手勢示意她放鬆:“你不必緊張,也不必以面對皇后的心態面對我,我只是想與你聊聊罷了。”
鳳姝鳶道:“娘娘說什麼,妾不懂。”
桓宓道:“自從進入這個後宮,這句話我聽了不下百遍,這是不是你們鳳氏用來拒絕回答的託詞?每當有不願回答的問題,便推說不懂,全兩方一個面子。”
鳳姝鳶道:“妾不懂。”
桓宓有些無奈,這個女人心中戒心之厚重,她沒有在第二個人身上見到過,哪怕是野心勃勃的鳳姮兮,都沒有她這樣的微小謹慎。
“姝鳶,”她口吻輕柔地喚著她的名字:“你不必緊張,我問你這些,也並無惡意,我只是想知道鳳氏女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而已。”
鳳姝鳶這才抬起眼睛,對上了她的目光:“娘娘若不想要這後位,大可以讓出來。”
雖然語氣不善,卻終究願意回答她的問題。桓宓絲毫不以為忤,反而打趣道:“倘若陛下不再是皇帝,我自然會將這個後位空出來。”
然而鳳姝鳶卻道:“倘若不願做皇后,又為什麼情願嫁給他,支援他奪位呢?”
桓宓怔了怔,反問道:“你支援浙王奪位,是為了這個後位?”
鳳姝鳶別開臉,道:“娘娘大可以將愛情這個神聖的字眼掛在嘴邊,您不是鳳氏,這個字怎麼說都可以。”
桓宓大感興趣,追問她:“怎麼,鳳氏不僅不許言政,連情愛都不許言了嗎?”
鳳姝鳶低低笑了一聲:“只怕鳳氏不言政的規矩自從立起來的那日起,鳳氏就再沒有言情愛的資格了。”
桓宓有些不理解,問道:“為什麼?”
鳳姝鳶卻道:“宿命如此,多說無益。”
桓宓想了一會,又問:“你應當知道奪位是件九死一生事情,贏了自然好,可倘若輸了呢?倘若輸了,那可是誅九族重罪。”
鳳姝鳶冷笑一聲:“倘若每次奪位都要誅九族,那鳳氏早就被誅乾淨了,商氏王朝中,不知有多少帝位,是鳳氏密謀奪來的。”
桓宓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她的確是金陵君依照皇后的標準精心培養起來的完美作品,倘若她真的做了皇后,只怕商墨凌的後宮會比現在安穩許多。
起碼坤城君不會叛亂,而鳳姮兮只怕也沒有在她手中翻出天來的本事。
鳳姝鳶再次向她欠身:“娘娘若無要事,妾就先告退了。”
桓宓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鳳姝鳶又道:“您要問的問題,現在都已經有答案了,此事與浙王無關,是我自己的主意。”
桓宓定了定神,道:“這些罪名足夠治你重罪了。”
鳳姝鳶眼神平靜,道:“如果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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