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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虐殺梁王”四字,只覺得半空中有人拿鐵錘敲在她的天靈蓋上,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聽見自己張了張嘴,啞聲問道:“你說什麼?”
內侍低著頭,道:“奴所言無一言虛假,請娘娘回宮。”
桓宓喘了口氣,提步繞開他:“我要見陛下。”
她話音剛落,宣室殿大門忽然開啟,率先走出來的竟然是揚州君、金陵君和荊越君。
能然遠在金陵和荊越的鳳氏族長,親自趕到長安覲見皇帝的事情。
她的父親虐殺了梁王。
三君看到桓宓,也吃了一驚,卻依然恪守禮節向她欠身行禮,口稱“皇后千歲”,桓宓勉強維持著臉上平靜地表情,對朝臣抬了抬手:“眾卿平身。”
三君謝過桓宓,並沒有與她交談的意思,主動讓到道路一旁,請桓宓先行,然而桓宓看著開啟的宣室殿門,卻猛然喪失了踏進去的勇氣。
她後退了一步,對三君驕矜地頷首,轉身離開了甘泉宮。
商墨凌在殿內看到她離開,竟然也為成功避免相見而鬆了口氣,他疲憊地揉捏眉心,低聲詢問:“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已過未時。”
三君在昨日深夜趕到長安,宮門開啟後便進宮面聖,鳳氏已經找到了足夠的強硬的理由,讓他們再面對皇帝的時候,可以從容不迫地提出要求。
免職。
廢后。
方可息事寧人。
☆、柒貳。桓相
桓宓當日出宮,直奔丞相府。這個地方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細細算來,似乎是從封后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由於商墨凌壓住了所有彈劾的奏摺,並沒有對桓傑判罪,他依然住在相府,履行丞相的權利和職責。
桓宓微服而來,在相府門前揭下寬大的兜帽:“開門,我要見丞相。”
守衛還認得她,急忙為她開了門:“小姐可算回來了,小姐回來,大人雪冤就有望了。”
桓宓對他頷首示意,疾步走進府中,穿過前廳花園與遊廊,熟門熟路地推開了書齋的門。
桓傑果然在房中,正在整理一沓寫滿字的宣紙。
桓宓的眼眶立時就紅了,先前忍耐的委屈噴薄而出,方一張口,便染上了哭腔:“爹爹。”
桓傑驚訝地抬起頭,看到她的一瞬間露出笑容,起身迎了過去:“阿宓,我的女兒,你來的正好,我這兩天都在想辦法向內宮遞信。”
他彷彿驟然老了十歲,滿頭花白的頭髮,眼下也凝著厚重的青黑,不像她父親,道像是她的祖父。
桓宓仔細打量他,忍著鼻尖濃重的酸澀之意,欠身對他淺淺行了一禮:“我從甘泉宮而來,爹爹,先前陛下一直瞞著我,我方才得到訊息。”
桓傑點了點頭,示意她落座,問道:“揚州君金陵君和荊越君都來了,是麼?”
桓宓輕輕“嗯”了一聲,道:“在甘泉宮與三君打過了照面。”
桓傑沉吟了一下,道:“你可知朝臣為何忽然對我發難?”
桓宓搖了搖頭。
桓傑笑了笑:“先前我奉命與坤城君一同查長明燈一案,你猜幕後主使是誰?”
桓宓皺起眉,不悅道:“這是什麼時候,父親還有心情這樣賣關子。”
她的到來似乎沖淡了府中壓抑凝重的氣氛,桓傑眼底染上細微笑意,捋著長鬚道:“你是一國主母,應當有些應對朝堂的能力。”
桓宓哼笑一聲:“我這個國母,不知還能做多久。”
桓傑有些驚訝,挑了挑眉:“你不信任陛下?”
“我自然信任他,”桓宓搖搖頭:“可我不能僅僅靠他的庇佑生存,那樣他太累,我也太累。”
桓傑拖著長腔“嗯”了一聲,有幾分悵然:“你母親一直擔心將你教成尋常閨秀,如今看來,反倒不如教成尋常閨秀。”
倘若只是尋常閨秀,必不會被當初的沂王和豫敬貴妃看中,米需 米 小 說 言侖 土雲便不會入宮,更不會坐上這個千妃所指的位子。
“多說無益,”桓宓打斷他的凝思,道:“你查出了什麼?”
桓傑又笑了一下,道:“坤城夫人。”
桓宓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
桓傑做手勢讓她鎮靜,不緊不慢道:“皇家寺院中有一位和尚,法號行思,曾受孟家恩惠,他能夠入皇家寺院,也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
“他在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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