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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鳳氏逼死了外姓皇后,皇帝就會如願冊立鳳氏皇后?”
金陵君聽懂了皇太后話裡的意思,忍不住面色一變:“陛……陛下的意思是?”
“回去培養你的兒孫,”皇太后道:“今朝之後,他們或許有機會在朝堂上大展拳腳。”
金陵君結結巴巴道:“可……可後族的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皇太后瞟了他一眼,從手旁的案几上端起茶盞:“陽平君能在梁王叛亂後安然無恙,你難道以為是,這是因為陽平身居出身後族的緣故?自溫儀皇貴妃始,陽平的嫡系裡,已經有三代沒有入過後宮了。”
陽平鳳氏的女兒盡數嫁給了朝中新臣,裙帶關係為陽平旗下的商業貿易大開方便之門。既討好了皇帝,又發展了自身,簡直是——一舉兩得。
金陵君心中幾番來回,終於下定決心,向皇太后跪了下來:“臣……臣有一物要獻給太后。”
皇太后挑了挑眉:“什麼?”
金陵君從袖中抽出一方錦盒,高舉過頭頂:“寒舍曾收容過一位雲遊老僧,合該有緣,那僧人是在府中圓寂的,留下一枚丸藥用作報答,據說……可起死回生。”
皇太后伸手接過那方錦盒,開啟盒蓋,只見名貴錦緞上放了一枚褐色丹丸,隱隱飄出藥香。
“既然有此等靈藥,為何不早早獻上來?”
金陵君張了張嘴,道:“不知此藥是真是假,故而不敢貿然進獻。”
皇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若真為靈藥,陛下與皇后必感念此德。”
金陵君鬆了口氣,再次向皇太后叩首:“多謝太后。”
皇太后點了點頭:“退下罷。”
桓宓依然在長信殿內殿昏睡,如同良妃推測的一樣,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皇太后走近內殿時,商墨凌正在塌邊的案几上批閱奏摺,他手邊已經積壓了三天的摺子,厚厚地幾摞壘在桌上,正在看的一冊摺子邊,還放著桓宓的藥碗。
“皇后如何了?”
商墨凌抬頭,起身對她行揖禮,答道:“聽天由命。”
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竟然還能對皇太后微笑:“倘若上天眷顧,沒有將她收走……”
他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反而嘆了口氣:“我已經傳右相覲見,商議政事並接任左相的人選。”
皇太后道:“令康和復出罷,眼下唯有他能壓住朝堂。”
商墨凌沉吟片刻,猶豫道:“這個關口令康和復出,只怕會顯出皇族疲態來。”
皇太后默了默:“你自己決定罷。”
她好像一夜之間熬盡了心血,變得對任何事都興致缺缺,商墨凌極快地蹙了一下眉,有些擔憂:“母后是否需要請一番平安脈?”
皇太后搖了搖頭:“回到甘泉宮去罷,你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朝政。”
商墨凌“嗯”了一聲:“如今上朝便是討論桓相之事,真正的政事反倒被擱置,還不如停朝,橫豎摺子一直在批,若有要事,也可宣朝臣進宮商議。”
皇太后轉臉看了臥榻上昏睡的桓宓一眼,將方才金陵君進上來的靈藥遞給商墨凌:“方才你的舅父進宮求見,獻上了這枚丹藥,說是一位得道高僧留下的,可起死回生。”
商墨凌伸手接過來,問道:“舅父?金陵君?”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我已許諾他,若真有奇效,你與皇后必會記住這份活命之恩。”
她在“活命之恩”四個字上咬了重音。
☆、柒伍。東山
桓宓在三日後的午後醒來,彼時商墨凌正在外殿召見吏部和工部兩位尚書議事,她聽到模模糊糊的對話聲,還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
她在眼皮裡轉動眼珠,感受到陽光照進窗子。塌邊有人走動的聲音,一個人停在她面前,動作輕柔地將她扶起來,一勺溫熱的湯藥緊隨其後地送到唇邊。
她主動張開口,喝下了那勺湯藥。
“娘娘會自己吞嚥了!”她身邊的人驚喜叫道:“吳太醫,快請吳太醫來為娘娘診脈!”
身邊又是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一個人將她的手腕放在手枕上,一隻手搭了上來。
她又在眼皮內轉動眼珠,並且嘗試睜開眼睛。
商墨凌在外殿與工部尚書說著什麼,忽然聽到內殿起了喧譁聲,當下便心裡一驚,顧不上正在絮絮叨叨的尚書大人,起身就往內殿而去。
內殿正有一個宮婢急急忙忙向外走,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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