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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褫奪坤城鳳氏姮兮之封號,降為采女,在此案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不準前去探視。”
諸妃皆吃了一驚,鳳姮兮的父親護國公還在前朝聯合其餘七脈鳳氏共同上書,要求皇帝嚴懲虐殺梁王的先丞相桓傑,更有甚者,甚至已經提出了廢后的要求。然而皇后卻在大病之後一改之前作風,手段凌厲地軟禁平妃、貶了慎昭儀。
簡直是在與護國公,與整個鳳氏公然宣戰。
桓宓在鳳座上再次發問:“各位還有什麼要事嗎?”
底下的嬪妃終於發覺事情的走勢已經嚴重偏離了先前的預測,甚至超出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自然不敢再說些什麼,當先便紛紛欠身告退。
商墨凌避在內殿,待嬪妃們盡數離開後才跨出來,含笑著笑意為桓宓鼓掌:“皇后好魄力。”
然而桓宓挺直的腰背卻驀然一軟,癱在鳳座上,商墨凌吃了一驚,幾步走上去扶她,才發現她掌心裡都是虛汗。
“你明明撐不下來,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商墨凌著急道:“你這是……”
“我若撐不住這一場,日後還如何面對這些吃人的嬪妃,”桓宓被商墨凌扶起來,覺得整個手腳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索性攀著他的肩緩了一會:“她們都以為你要廢后了,我若不再強硬一些,只怕那些庶妃都敢踩到我頭上來。”
☆、柒陸。立場
鳳衍書入長安的時候,江陵君與清河君依然沒有被安排覲見。江陵君尚還平靜,但清河君卻不悅,在江陵君前來拜訪時憤憤道:“聽聞皇后已經大好了,陛下還沒有復朝的打算。”
“雖然沒有復朝,卻也並沒有耽誤政事,”江陵君若有所思:“我前日遣人進宮問候了嘉嬪娘娘,娘娘帶出口信,說慎昭儀已經被廢去封位,降為采女了。”
清河君大吃一驚:“這是皇后病癒後的事情?”
江陵君點了點頭:“是皇后回長秋宮後下的第一道旨。”
清河君若有所思:“皇后果真是在長樂宮養的病?”
江陵君道:“聽聞是在長信殿,就連皇太后都搬去偏殿暫居了。”
清河君倒抽一口冷氣,不說話了。
江陵君見他不再吭聲,知道他心中在盤算什麼,沉默了一陣,估算他已經考慮的八九不離十時,才向他處湊了湊身子:“嘉嬪娘娘傳了訊息,說鳳采女被廢,與良妃娘娘中毒的事情有關,而良妃娘娘中的毒,彷彿又與先帝是同一種。”
清河君站起身,在房中踱了兩步,道:“眼下在御前伺候的太醫,還是吳臨?”
江陵君點了點頭。
清河君便看了他一眼:“江陵君知道的很多。”
江陵君笑了笑:“護國公長久居住在長安,先前良妃與鳳采女有孕的時候,皇后時常詔護國公夫人進宮探視,若真比起來,恐怕護國公知道的最多罷。”
清河君皺起眉來,又想起方才江陵君所提到的事情:“良妃中的毒與先帝是同一種?難道桓相查的是真的,先皇后……果真毒死了先帝?”
江陵君搖了搖頭:“眼下這二人都已經駕鶴,究竟誰是誰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桓相在追查這件事,在梁王暴斃之前,這件事一直查的悄無聲息,堂堂帝國丞相在暗中追查先帝死因之謎,這件事,陛下與皇太后未必不會知道。”
清河君啊呀叫了一聲:“護國公要害死我們了!”
江陵君聽他喊出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殷殷道:“清河君也看出來了?自你我那日覲見,皇后臥病,陛下停朝時我便在想,明明皇后還受寵,護國公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上掀起波瀾,逼死了桓相尚不罷休,還要聯合你我共同上書,逼迫陛下廢掉皇后。”
如果給良妃下毒的果真是鳳采女,那麼坤城君勢必要與先皇后扯上關係,共同捲進先帝駕崩的疑雲裡去。他如今在朝中製造重重矛盾,或許是想拖住陛下的精力,讓他無暇再在先朝舊事上費心,好讓他獲得片刻喘息之機,在這樁舊事上偷天換日。
清河君又在房中踱了一圈,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錘了幾拳:“護國公可真是好手段,為了一家之事,竟然連七脈鳳氏都一併拉下了水。”
江陵君搖了搖頭:“先前金陵君進宮拜見皇太后,不知說了些什麼,出宮後便閉門不出,再不與護國公往來,昨日護國公夫人做東,請賤內並幾位君夫人遊園,聽說金陵君夫人也稱病缺了席,只怕是金陵君從皇太后處得知了什麼,這才亡羊補牢來了。”
清河君又沉吟了一會,沉沉嘆了口氣:“平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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