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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宓點了一下頭:“好。”
鳳姮兮又道:“婢願服侍娘娘。”
桓宓早就有打算拉攏一位鳳氏妃來,免得自己在後宮中孤立無援,鳳姮兮表衷心的時間恰到好處,兩人簡直可以一拍即合。
然而桓宓沒有立即回應她的示好,反而道:“姮兮還是專心修養吧。”
鳳姮兮也沒有表現出失落,依然恭敬答:“婢遵旨,娘娘。”
☆、拾貳。謀反
後宮尚未開始暗波洶湧,前朝便已經大浪滔天。梁王終於舉旗謀反,矛頭直指當今皇帝商墨凌,言他“弒父即位,罪大惡極”,而自己則是“順應天意,為父報仇”。
皇太后被這個荒唐的理由逗笑,對商墨凌道:“他母親的手書還在我這裡,且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卻能讓天下人看清,究竟誰是不忠不孝,罪大惡極。”
商墨凌單手捧著茶碗,著了莊重的玄色龍袍,坐在皇太后下首的椅子上,龍盤虎踞,氣勢儼然:“不必,這份手書應當在最合適的時間放出去,才能給他致命一擊。”
皇太后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呢?”
商墨凌笑了笑:“他既然做了一場戲給天下人,把自己演成一個好兒子,那朕也做一場戲還給他好了,朕可不僅是好兒子,還是個好兄長。”
皇太后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聽說他佔領了陽平?”
商墨凌點頭道:“是。”
皇太后道:“我似乎記得,陽平鳳氏的文予小姐與你阿姐私交甚好。”
商墨凌也跟著笑了起來:“是,阿姐十分掛念文予小姐,在朕登基的時候,她就已經派人去聯絡文予小姐了。”
陽平鳳氏的嫡系全族一起被軟禁在了陽平君的府邸裡,每日的飲食用水都是梁王側妃蘇瑾容親自安排人送過去,鳳文予雖然沒有被軟禁,可日子並沒有好過到哪去。
梁王前往陽平時,鳳衍書恰巧在外巡視陽平鳳氏旗下商鋪,僥倖躲過一劫,沒有被梁王一起軟禁。鳳文予幾番想與長兄取得聯絡,可她的往來書信都被梁王嚴密監視,梁王以陽平君夫婦的性命相威脅,逼她寫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一次次使兄長調來大量真金白銀,給梁王招兵買馬。
“殿下前來陽平時,除了身邊守衛無一人可用,如今空手套白狼,倒是扯起隊伍來了。”
她這麼對梁王極盡諷刺道。
梁王絲毫不以為意,還親自給她斟茶,握住她蒼白的手指:“王妃何故如此仇視孤?來日孤舉事成功,王妃可是中宮之主。”
鳳文予冷冷哼了一聲:“那妾可就多謝殿下栽培了,妾的長兄傾盡家財,為妾買了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中宮之位,當真是目光長遠,胸懷韜略。”
梁王臉色沉了下來:“當年父皇選中你做我的正妃,用意就是你背後的陽平財力,你以為他商墨凌真的是奉旨即位?笑話,若是父皇有意立他為儲,怎麼可能容許他娶一位外姓王妃!”
鳳文予在他陰沉的面色下表情不變,冷笑著回覆:“倘若先帝有意立你為儲,那麼元詔皇后又為什麼要謀殺先帝!”
梁王失控地站了起來,臉色泛青,表情可怖,伸手甩了鳳文予一巴掌,大聲咆哮道:“賤人!休得汙衊母后!是他商墨凌殺了父皇,與我母后何干?”
鳳文予慢慢將被打偏的臉扭回來,毫不示弱地繼續冷笑:“做賊心虛。”
梁王深深呼吸,後退了一步,抖著手指向她:“若非你還有點用處,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你!”
鳳文予道:“我倒希望你現在就殺了我,好過被你如此挾持,做出些背家叛國的齷齪事!”
梁王這次沒有再與她爭辯,轉身摔門而出,在門口吩咐守衛:“即日起,不允許王妃踏出此門一步,每日也不必給她送餐。”
守衛面露難色,單膝跪地猶豫道:“殿下息怒,此時不是得罪陽平的時候。”
梁王倨傲地睥睨他:“孤軟禁陽平君的時候,就已經把陽平得罪完了。”
☆、拾弎。蘇妃(一)
室內似乎還有摔門的餘音迴響,鳳文予聽到梁王在門口留下的話,立刻站起身來,將桌上尚未收走的茶點盡數藏進櫃子裡,又將壺中涼透的茶水倒進几上擺的花瓶裡,然後把圓桌收拾妥當。這一切剛做完不過片刻,便有侍女端著托盤進來,將瓷壺和茶盞盡數收走。
她端起那個空蕩蕩的瓷壺時,還詫異地晃了晃。
鳳文予冷眼看著這一切,開口問道:“你是梁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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