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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怒斥一聲,又道:“只是,殿下……以我們的位置前去進攻衛國,是極不明智,並且事倍功半的。”
梁王抬頭看了他一眼,嗓音裡殺氣四溢:“那麼,康將軍的意思,是要孤對這流言恍若未聞,任由他們侮辱孤的先父先母嗎!”
康華元還想再說什麼,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偏將卻用刀柄狠狠捅了他一下,他猛地清醒過來,立刻低下頭,屈下一條膝蓋:“是,末將遵令!必為殿下踏平衛國!”
梁王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叮囑道:“康將軍,此次進攻衛國,務必一擊全克,孤要斬下商宛妤的頭顱來祭奠先母!”
康華元道:“是,殿下!”
時隔兩月之後,梁王再次造訪王妃鳳文予的居所:“許久不見,王妃別來無恙?”
鳳文予冷聲道:“勞動殿下掛念,妾一切無恙。”
梁王對她虛偽地微笑:“說來王妃還要感謝槿容,若非槿容苦苦勸誡,恐怕王妃這時間已經餓死在王府裡了。”
鳳文予的目光轉到他臉上,輕屑地哼笑:“殿下此番造訪,可是又有是什麼銀錢上的短缺,需要借一借陽平的勢了?”
梁王向來厭惡鳳文予這樣因為通透而不屑的眼神,卻又礙於的確有求於她,不得不壓下了脾氣:“王妃果真是玲瓏剔透,善解人意。”
鳳文予唇角一彎,從塌邊站起身來:“好啊,拿紙筆來,殿下想要什麼?”
梁王怔了一怔,被她如此爽快的形容驚訝:“你……”
鳳文予已經走到了圓桌邊,聞言,偏頭看他,唇角挑起一個極其諷刺的笑容:“殿下想說什麼?妾忽然變得如此配合,您不習慣,是麼?”
梁王沒有說話,門外的侍女在此時將筆墨紙硯送了進來:“殿下,王妃。”
鳳文予看了一眼那個侍女,嘲諷道:“眉亭姑娘在殿下跟前越來越得勢了,想必府上的困境早就解決了吧。”
☆、貳柒。援軍
眉亭在她的目光下雙肩一縮,怯怯回答:“託王妃大福。”
鳳文予又冷哼一聲,撩裙坐在椅上,掂起比來:“研墨。”
眉亭急忙上前一步,向硯臺中加了水,小心翼翼地掂起墨條來磨。鳳文予的目光又轉向梁王,似笑非笑地問道:“殿下想要什麼?”
梁王探究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非常不能理解,她為何忽然心性大變一樣,猶疑道:“你……你著衍書調一百二十萬兩銀的餉,調到平州去。”
平州臨近衛國與沂國的交界點,南靠平山,北依環河,兩面環山,一面臨水,只要守住唯一的平原,整個平州便可盡納掌中。
鳳衍書在五天之後接到了這封信,八日後,衛國長公主宛妤收到了同樣的信件。
“他想以平州為據,進攻衛國。”楊慎站在地形圖觀望一會,道:“我們現在可以立即派人佔據平州。”
宛妤搖了搖頭:“如果提前有所動作,豈不是將她和文予都暴露了?絕不能做這樣自毀長城的事。”
楊慎沉吟片刻,道:“那就派斥候過去吧,不論能不能拿到隻言片語的資訊,好歹是在對方老巢埋伏了點東西。”
宛妤走到他身邊,眼睛盯在地圖上看了一會,忽然噗嗤一笑:“老六也當真神奇的很,明明身在陽平,不去直取長安,卻要反過頭來攻打衛國。”
楊慎抬手攏住她的腰,微笑道:“是想以你為質,不戰而屈人之兵罷。”
“那我可要萬分當心,千萬不能被他拿住了才是。”宛妤在他懷中轉身,手指撫過用料名貴的衣緣,打起官腔來與他玩笑:“禮烈侯,孤可將孤的身家性命,都託付給侯爺了。”
反叛以來的第一場戰役,梁王傾巢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陽平直撲平州,緊接著便發動了一場突襲,若非楊慎早有準備,此戰必會大敗而歸。
“因驕輕敵,”他在靖州軍營裡給宛妤寫信:“兵力懸殊,兩軍對峙,勝敗未明。”
宛妤心中清楚楊慎的斤兩,對他“因驕輕敵”的謙辭自然也心知肚明,因而並沒有向商墨凌上奏請求支援。然而援軍卻還是過來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援軍並非商墨凌派來的中央駐軍,反而是一群光頭的武僧,而領兵的人,卻是坤城君的長子鳳文徵。
“父親聽說衛國王衛兵力稀少,禮烈侯平叛頗為吃力,著急地寢食難安,但坤城封邑也沒有多少守衛可用,連著想了幾個日夜才想出這個法子來,”鳳文徵甲冑在身,是威風凜凜的將軍模樣,說話卻異常地恭敬客氣道:“坤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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