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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了,卻不知該如何決斷,特意來報與母后裁決。”
皇太后皺了一下眉,示意宮婢將她手中的那份奏摺呈了過來。
那是一封請安折,出自東越王的手筆,字跡娟秀,用詞考究,並無不妥之處。
皇太后將奏摺看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有些詫異,不由得看了桓宓一眼。
桓宓靜靜開口:“在封底裡。”
皇太后依言找了過去,果然在封底封錦緞的藉口處看到了一處小小的破口,她將手指伸進去,拽出了一張字條。
她又看了桓宓一眼。
桓宓道:“妾整理奏摺的時候發現了異常,便急忙忙送到您這兒來了,並沒有開啟看過。”
皇太后“唔”了一聲,快速將字條上的字型瀏覽了一遍,又遞迴給桓宓:“那你現在看一看。”
桓宓雙手接過,字條上的字跡很陌生,她從來沒有見過。
“是陽平鳳氏的鳳衍書,”皇太后解釋道:“先前與宛妤交好。”
桓宓同樣以極快的速度閱讀了字條上的內容:“文予小姐竊得了梁王的軍報?她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如何將訊息送出去的?”
皇太后道:“梁王已經駐紮在了平州,想必是將正側二妃都帶過去了,平州的臨時府衙自然比不上陽平的梁王府守衛森嚴。”
桓宓又問:“那眼下應當如何?”
皇太后沒有回答,卻反問道:“你覺得呢?”
桓宓沉思了一會,道:“妾立刻差人將這封信加急送給陛下,雖說阿姐也在與文予小姐暗地裡傳遞訊息,可這封信既然能接了東越王的名義傳到長安,就說明阿姐的那條暗線並不可靠。”
皇太后讚許地點點頭:“然後呢?”
桓宓在她鼓勵的目光下逐漸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定了定神,又道:“妾還有個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皇太后道:“儘管說。”
桓宓吸了口氣:“我想讓文予小姐勸誡梁王自立為皇帝。”
皇太后臉上又浮起笑容:“為什麼?”
她的表情緩解了桓宓心裡的緊張,讓她能夠從容不迫甚至是高深莫測地回答:“民心。”
只要梁王自立為帝,那麼他先前“清理門戶”、“為父報仇”之類的鬼話統統都會變成一個笑話,他將徹底被釘在反賊的柱子上,除非他真的成功,篡奪了皇位,否則他這個罵名將會給先前被他矇騙的百姓、兵卒和讀書人一個足夠打醒他們的耳光。
皇太后又點了一下頭:“按照你說的,去安排吧。”
桓宓起身,向她行禮告退,然而禮剛剛行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問道:“母后不介意我接觸朝政?”
皇太后看著她,慢慢微笑起來:“怎麼,你父親將你培養出來,難道是天天悶在屋裡做女紅的?”
桓宓笑了一下,道:“我以為有您先前的經驗,您應該很不贊同我參與朝政才對。”
皇太后輕笑了一聲:“上一位不參與朝政的皇后已經殉葬了。”
桓宓怔了怔,臉上露出窘迫的神情,又欠身道:“妾無意冒犯母后,還請母后數罪。”
皇太后抬了抬手:“有什麼罪可恕的?民間說賬房的妻子會算賬,你是皇后,自然要懂一些朝政,不然以後再碰到這樣的問題,而我又不在,豈不是要急死你?”
桓宓眼底染上溫暖依戀的笑意,再次向她行禮:“妾多謝母后教誨。”
☆、弎伍。虛名
桓宓寫了兩封信,一同送了出去,一封寄到靖州,一封送去東越。從東越一路輾轉再到陽平,鳳文予收到的已經不是紙張,而是口信。
她在房間斟茶,只喝了三杯,門外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唇角揚起笑容,在蘇瑾容推門而入的時候變作一個諷笑,落在蘇瑾容眼眶裡。
然而她並不在乎,自從梁王起事以來,鳳文予面對她和梁王時的表情無時無刻不是充滿了嘲諷,她先前還覺得可惡,如今只覺得可憐。曾經驕傲到骨子裡的女人,如今只能用這樣尖銳而極端的方式來捍衛尊嚴。
蘇瑾容習慣性地對她溫柔微笑:“王妃搬到平州王府來,住的可還習慣?”
鳳文予淡漠的目光從她身上劃過,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王府?”
蘇瑾容忽略掉她語氣裡的嘲諷,道:“昨日收到了大公子的書信,特地帶來給您,您也知道,現在我們不在陽平,大公子掛念的,就只有您了。”
鳳文予哼笑一聲:“他自然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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