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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正是汪翰文的電話,不由得心頭一陣狂喜,舉著手機對薔薇大聲說道:“你看,我家汪少來電話了。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該不會是蕭逸找來的托兒吧?不過,你們這手法也太爛了,以為這樣就能騙得了我?蕭逸,你就做好準備,接受胯下之辱吧!”
錢樂嘉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之後,即刻一低頭,臉上掛上了一副卑躬屈膝的表情,即刻接了電話:“喂,汪少,這裡已經佈置好了,您什麼時間到”
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錢樂嘉的臉就是一陣劇變,嘴巴慢慢地張大,胖胖的身子,如同秋風中的一片樹葉一般,漸漸地哆嗦起來,手中的iphone手機,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跌得粉碎。
“呦,這是咋了?”眾人不明所以。
一個記者倒是大聲問道:“錢助理,汪少到底什麼時候到?”
錢嘉樂恍若未聞,回頭驚恐地看了一眼蕭逸,之後,便如同瘋掉了一般,急速地衝出人群,撒丫子跑了。
“喂,錢助理,這是什麼意思?”大家莫名其妙。
正在這時,好幾個記者的手機便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只是,接了電話之後,記者們的表情,卻是登時變了:“什麼?汪翰文死了?剛剛死的?”
“哄”在場所有的圍觀者都是一聲抵死的驚呼,就如同做夢一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無不把驚恐的目光投向了蕭逸。
就連秦長風爺孫,也是難以置信。
“師叔,為什麼?為什麼您能斷定得這麼準?”秦長風急切地問道。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心裡的疑問,那十幾個記者,也回過神來,連忙拋開了心裡的震驚,把攝像機齊齊轉向了蕭逸,現場一片安靜,只等著蕭逸揭穿謎團。
蕭逸悠悠開口說道:“這件事兒聽起來雖然令人難以置信,但是,我若說出了這其中的道理,你們就會發現,實際上,很簡單。從醫理上來說,心對應五行中的火,經為手少陰經。那日我見那汪翰文,表為誇誇其談,動作誇張,實為心氣盛而神有餘,宜瀉心火。他又說腰膝痠軟,頭暈目眩,這是腎來乘心,水克火,屬大逆不治。觀其色,面色雖赤,然額上髮際起黑,下至鼻樑,延至兩顴。這樣的心病患者應死在與腎對應的壬癸日,於時辰中,當是辰時,推算來應該就是今日七時至九時之間。這類病若戒酒色,稍安勿躁,注意調養,以湯藥猛攻,或許能有救,可惜那汪翰文根本不可能做到安靜從容,更是戒不了酒色,所以我說,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便是此意。”
“原來如此!”眾人一聲低呼。傳說中斷人生死的故事,大家聽得多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親眼見了一例,眾人心裡對蕭逸的佩服簡直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秦長風和秦念恩兩位中醫更是自嘆弗如。
“好了各位,人死為大,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蕭逸淡淡地一揮手,遣散了所有的媒體記者和圍觀者。
“真是你走到哪裡,麻煩就跟到哪裡。”舒婉轉向了蕭逸,一聲笑嗔。
“哈哈,還要勞你專程跑了一趟!”蕭逸對舒婉這個評價,卻是很是認可。
“你不會要說謝謝我吧?”舒婉斜睨著蕭逸,打趣地說道。
“哪會呢?”蕭逸打了個哈哈。
“走吧,跟我去個地方!”舒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一扭頭說道。
“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舒婉神秘地一笑,轉身率先向門外走去。
蕭逸想了想,便喚過秦長風說道:“長風,京城事了,你幫我定明日一早的機票,我要即刻回海城,一走這麼多天,海城的事兒一定已經堆成了山。”
“什麼?師叔,您要走嗎?”秦長風聽了,渾身就是一抖,心裡極度的不捨。
“長風,守好了京城這一攤兒,別讓我掛心!”蕭逸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是,請師叔放心!”秦長風心裡雖然不捨,但也即刻答道。
並且,火速安排人為蕭逸操辦定機票的事兒。
蕭逸走出百草堂大門的時候,舒婉已經在那輛勞斯萊斯汽車裡等著了。
只等蕭逸一上車,舒婉便吩咐司機道:“去金鼎大廈!”
“是,小姐!”司機應了一聲,急忙啟動了車子,奔著京城最繁華地帶的金鼎大廈急馳而去。
沒多久,便到了這金碧輝煌的金鼎大廈。
舒婉下了車,一伸手,挽上了蕭逸的胳膊,乘上電梯,直上三十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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