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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那個本事,只是今非昔比,一個聞柒,便足矣拿捏秦宓的命脈!恰恰,南詔有那個籌碼。
晉五越發心驚膽寒,苦口婆心:“爺,此番兇險,萬不可——”
不待晉五說完,秦宓冷冷睥睨,不怒已威:“再多言一句,爺不饒你。”
言罷,不由分說,他踢了馬腹,獨闖城池。
晉五無可奈何,唯有下令:“兵分兩路,掩護,斷後。”咬咬牙,高聲道,“攻城。”
忽而,巫都城下烽火臺燃起,戰鼓擂響,秦宓獨立城牆,一人,一身風華,衣袂翩翩,他彈指殺戮。
他血雨腥風,因為他的女子,等他歸去。
片刻,巫都繚亂,烽火狼煙起,一團黑色的凝霧聚於城上,久久不散,隱約可見燎原的戰火。
南詔皇宮裡,衛兵一路跑來,行色慌張。血漫城池,是戰報。
昭然女帝正在凌霄殿會客,池渡將軍亦不敢耽擱,在殿外徘徊片刻,遲疑著入殿,站在門外,輕聲稟報:“陛下,北帝攻城了。”
昭然女帝驟然扣響了茶杯,語氣微起波瀾:“多少人馬?”
池渡將軍沉吟片刻,回:“不過一千。”一千人馬,膽敢橫闖南詔巫都腹地,十萬嚴軍,北帝是不要命了?又或者,另有謀劃。池渡將軍不禁警鐘大響,小心請示,“陛下。”
昭然女帝冷哼,嗤笑不已:“他還真猖狂。”
何止猖狂呢?
“你攔不住他。”
男子的聲音,淡然清冽,極是好聽,似笑,似風起波瀾。
昭然女帝抬頭望著對坐的男子,嘴邊一抹厲色,幾分不屑,幾分嘲諷:“巫都十萬南詔守軍怎是無能之輩,一個秦宓而已。”
一個秦宓而已……
南詔女尊天下,只是,未免猖獗了些。
男子淡笑,不疾不徐地啜飲清茶,啟唇輕語:“你可以試試。”昭然女帝不以為然,冷笑不語,男子微頓片刻,道,“十萬南詔軍他殺不盡,女帝陛下一人足矣。”
昭然女帝驟然沉了臉。不置可否,秦宓要取人性命,輕而易舉。
眸光陰冷難測,昭然女帝抬眼:“北帝為了食人蠱而來,那麼你呢?”唇邊笑意高深莫測,她探尋得望去,道,“蕭太子。”
端坐木案,一杯清茶,蕭亦莫不瘟不火,他一身沾染著塵土的錦袍還未換下,分明狼狽,卻淡然處之,語氣,平平穩穩,道:“本宮亦然。”
為了食人蠱,為了一個女子,深入虎穴,他倒敢闖!
這大燕聞柒,當真紅顏禍水。昭然女帝冷然以視,只道:“孤並無成人之美。”
昭然若揭,南詔女帝對聞柒,只有殺意。
蕭亦莫仍舊處之泰然,眸間沒有半分錯愕,淡淡開口:“本宮在所不惜。”眸間,一瞬冷鷙。
半刻時辰,十萬南詔巫蠱精兵,只博了半刻平靜,巫都城亂,北軍入侵,南詔皇宮頓生大亂。
人走,茶水未涼,凌霄殿外便喧囂若市,毫無預兆,池渡將軍大慌,禁衛軍陣腳全錯,只聞殿外鬨鬧。
“陛下……陛下!”
殿前宮人失聲尖叫,語不成句:“陛下!”聲音顫抖,踉蹌的步子跌落近殿,宮人抱腹在地,滾成一團,慌慌張張,“北帝……北帝……”
話不盡然,珠簾墜起,那跌坐在地的宮人驟然瞳孔放大,身子哆嗦,便向前栽倒,不省人事。
昭然女帝猛然站起,抬眸只見殿門口獨立著一個男子,一身純黑的衣袍,徒手,指尖沾染著點點血腥,低落在凌霄殿的大理石上,他身後,是池渡麾下精兵,於男子容顏,卻不見半分慌亂,那張臉,絕美,只是那一身嗜血的冷然,總讓人不敢正視傾城之色。
一人,獨闖,何止猖狂呢?
昭然女帝漸進鎮定,不見了方才慌色,審視望去:“南詔十萬精兵竟只阻了你半刻時辰。”她笑,若有所意,眸光復雜又陰涼,“你來得真快。”
這樣的男人,為敵,實在太恐怖。
他抬手,清袖慢拂,大理石柱驟坍塌,一聲巨響,伴隨著禁衛軍的鬨鬧,被破碎不堪的大理石柱隔絕在凌霄殿外。
一招,秦宓毀了南詔皇宮的腹地,斷了所有退路,這個男人,何止厲害!昭然女帝臉色鉅變,手掌升起的凝霧漸進隱去,她若動手,毫無疑問定是自掘墳墓。
殿外幾千禁衛軍,絲毫不敢妄動,一時噤若寒蟬。唯有那生若驚華的男子步調緩緩,走近,踩著一地大理石柱的碎片,冷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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