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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
血腥,越發濃重,昏暗裡唯有窗外月光漏進,瀰漫的血紅色刺目,片刻,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
聞柒一爪擒住一個黑衣男人的脖頸,一個旋轉,咔嚓一聲,隨即被她扔出,聞柒擦擦手,打了個響指:“搞定!”捉摸思忖了下,“三十分鐘,誒,身手退步了啊,得多多練手。”說著,對著地上成堆的屍體就是幾腳,先練練手腳再說。
一個不剩,三十分鐘,聞柒覺著,她可以只花二十分鐘的,當然,上輩子跟她穿一條褲子的十一肯定只要十分鐘,那廝才是殺人界的變態,自個頂多是個精裝改良版。
正想著,門被一腳踹開:“砰!”
聞柒拿眼看過去,瞟了個白眼:“都搞定了,怎麼才來。”
翩翩公子,是姬家的秋白少爺,長得很人模人樣,聞柒敢篤定,這廝肯定早來了,在外頭瞧好戲呢。
姬秋白麵無神色:“你早就醒了。”是肯定的語氣,他便知曉這女子怎會任人宰割。
聞柒也肯定了,她假裝暈倒醒來的時候,這人模人樣的傢伙就在外面。聞柒沒好氣地說:“不醒,等你來給本宮收屍嗎?”
姬秋白不答,反笑:“所以你順藤摸瓜將計就計。”奸詐的狐狸。
聞柒卻果斷地搖頭:“錯。”她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神秘兮兮,“是反間計,本宮早就想一鍋端了前太子,那廝,不安分很久了,正好秦楚玥就送上門來了,本宮要是不成全她,她怎麼向情哥哥交代不是。也好,打入敵人內部,本宮坐等跳蚤自掘墳墓。”
好個反間計,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姬秋白失笑:“他們還以為天衣無縫。”竟不想,全是這女子刻意為之。這等城府,實在驚人。也是,便連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早就被她拿捏在手。
聞柒眨眼笑笑,很是靈氣:“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他們要蠢死,本宮攔都攔不住!想要老孃的命,”她擠擠眉毛,“後果,很嚴重哦。”
後果啊,確實很嚴重,現在啊,該算賬了,一鍋端!
此時,封后盛典上,金鑾殿前,燕長溥方知一敗塗地,方寸大亂,聞柒眸子驟然一寒:“犯上作亂、刺殺本宮、奪權逼位,常德王爺,你認還是不認?”她笑著看臉色發白的燕長溥,“這三條罪名,恐怕你的腦袋不夠砍呢。”
☆、第十七章
此時,封后盛典上,金鑾殿前,燕長溥方知一敗塗地,方寸大亂,聞柒眸子驟然一寒:“犯上作亂、刺殺本宮、奪權逼位,常德王爺,你認還是不認?”她笑著看臉色發白的燕長溥,“這三條罪名,恐怕你的腦袋不夠砍呢。”
局勢,瞬間逆轉。這罪名,扣得妙啊。瞧燕長溥臉都白了,眸間血絲爬滿:“聞柒,你休要妖言惑眾汙衊本王。”他高舉手裡的聖旨,指著聞柒大吼,“詔書在此,本王以儲君之尊,你膽敢忤逆作亂!”
嗓音很大,聽聽,多像賊喊捉賊虛張聲勢。
聞柒枕著秦宓的胳膊,掀了掀眼皮子:“詔書啊,”語調拉長,好似戲耍,“本宮手頭上正好也有一份,要聽聽嗎?”
常德王頓時慌張,惶恐望去。
只見聞柒趴在半窩在秦宓懷裡,掀起厚重的裙襬便開始翻找,秦宓蹙眉,捉住她的手,將裙襬嚴嚴實實蓋好,伸手,探進了聞柒的裙衫裡。
轟——轟——轟!
在此天雷滾滾、五雷轟頂,滿朝官員被劈了個外焦裡嫩,皇后娘娘,聖上還沒駕鶴西去啊!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這秦六爺的手在往哪摸呢?
“你的手往哪摸呢?”
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別人沒膽,正是燕湘荀,他雙眼冒火,恨不得上去砍了某人的賊手!幸而,凌國公死死拖著,強拉硬拽地給拉了回去。
就是說啊,聖上都沒有跳腳,常湘王殿下實在不適合暴走。
聞柒那廝倒是樂呵呵,毫不避諱地整個人掛在秦宓懷裡,一隻手勾著秦宓的脖子,一隻手攤開一卷明黃的布帛,語調婉轉清揚:“常德王擅自入京,屯兵宮門,意圖造反謀逆,弒君奪位,實乃大不敬之罪,朕,深感痛心,論罪當誅。”
好個深感痛心,論罪當誅!誰都知道,這聖上的令箭是誰的雞毛,只是事雖如此,誰敢多言,原先幫襯常德王的前太子黨一個一個都三緘其口。
燕長溥暗道不好,當下便紅臉粗脖,急了眼,衝著鳳輦大喊大叫毫無一國王爺之尊:“假的,你的詔書一定是假的!”他揚著自己手裡的詔書,慷慨陳詞地高喊,“父皇親筆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