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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柒期期艾艾:“是……”想了又想,點頭,君子坦蕩蕩,“嗯,是男寵。”
秦宓那本就冷若冰霜的眸,一瞬冰凍三尺,聞柒縮縮脖子,往默娘美人那挪了挪,美人倒掩嘴笑,滿眼都只有風流少年郎:“公子好生討厭,有了新人便忘了我們姐妹。”
聞柒立馬反駁,頭頭是理:“誰說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上前,攬住美人的腰,某公子端的是溫潤如玉,“隨公子去西廂院,公子為你作畫可好?”
誒,剛才誰說只給爺作畫來著,爺的臉色,都不忍去瞧。
美人笑得風姿綽約:“默娘都隨公子做主。”
於是乎,某公子抱著美人就要風流快活去,某爺三分惱,七分怨:“聞柒。”
那廝頭也沒回,擺擺手:“等我喲。”
秦宓眸子一沉,冰封千里。
“爺。”
程大杵在門口,很糾結,要不要提醒爺心口疼,瞧見爺那臉色,沒敢。
爺魂不守舍的,喃了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聞主子,你喜新厭舊!程大都不想和她玩耍了,為自家爺抱不平:“誰說的,就算如此,爺才是故!”
頓時,冰封萬里!
程大哆嗦:“屬下多嘴。”
“將這畫送去西廂院。”
爺留了一句,便進了屏風後,大抵沐浴去了,方才不是來過女人嗎?有味。程大乖乖收拾畫,只是盯著瞧了半天,也沒看出那是一副人物畫。
這日夜裡,縣守府一如既往的燈火通明,大概秦七公子一天不走,錢縣守就一夜不能抱著美人風流快活。
“大人,侯爺過府了。”
“快,快有請。”
來人一身黑色布衣,國字臉一道疤痕爬了半張臉,生得黝黑魁梧,眸光凌厲讓人不敢直視,手中持了一把劍,年過半百一身正氣凌然。
這便是炎帝御封的忠勇西北定侯。
“下官參見侯爺。”
西北定侯抱劍道:“三位大人快快請起。”
一同入座,錢縣守連忙道:“去沏壺熱茶過來。”
原本坐在錢縣守身邊的女子起身,低眉順首退出去,順手帶上門,微微張望了一番,四下無人便貼著門,細細聽著。
這女子,可不就是默娘。
“侯爺,王爺可有什麼指示?”
“儘早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侯爺放心,屬下東西都準備好了。”
“……”
後半夜裡,某位原本說要獨寵美人的公子夜半爬床,久久未歸。近破曉時分,人兒不歸,人難眠。
天際方破曉,微微魚肚白,廂房一路,只遠遠亮著一盞燈,籠著人影清俊,月白的微光,那人一身緋色的衣袍,靜靜站著。
“怎麼來了?”聞柒笑著,踩著一地燭光小跑過去。
秦宓微微提高了燈,照見眸光清潤,他說:“爺來接你。”
嘿嘿,爺獨守空閨輾轉難眠咯!聞柒很正經地說了一嘴:“東廂院到西廂院不過百步。”
秦宓不言,將她身上的衣袍籠了籠,攬著她的肩往回走。
聞柒拉著他的手,很涼,眉頭皺了皺:“等了很久?”秦宓頷首,涼涼的手纏上了聞柒的腰,她問:“怎麼不進去?”
秦宓說得理所當然:“有脂粉味。”
聞柒失笑:“我身上還有脂粉味,那你還抱我。”
“爺只不嫌你髒。”
聞柒喜滋滋的,就想抱著他,最好蹭他一身脂粉,回頭一起洗鴛鴦浴……咳咳,想岔了,她是個很正經的人,然後很正經地說:“默娘說明日是藤林花節。”
秦宓一隻手提著燈,一隻手抱著她:“默娘是誰?”
哦,忘了,宓爺不認人。聞柒回:“今日來東廂院尋我的那個美人。”
這一番解釋,讓宓爺皺了眉頭:“爺不喜歡她。”
一切讓爺獨守空閨的人或事,爺都不喜歡。
酸滴喲!閨怨滴喲!聞柒樂滴喲!涼涼的小手就往秦宓腰腹裡鑽,抬起小臉得意:“我家爺真任性。”
宓爺任性地咬了她的唇。
聞柒舔舔嘴角,墊腳笑眯眯地蹭秦宓的鼻子,問:“爺,明日藤林花節,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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