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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頃沉默,他說:“你要什麼?我定傾其所有。”
還有一個傳聞呢,姬家七公子,寵其胞妹,罔顧俗禮。
聞柒笑了,這姬家,原來也不全是辣手摧花的畜生。
燭光搖動,聞柒若有所思,晃神了久時。
“你要什麼?”秦宓捧著她的臉,涼涼的唇摩挲著。
聞柒從回憶裡回神,頓時驚醒。
你要什麼?今日,姬秋白也是如是問的,她怎麼回的呢?聞柒眸子一斂,看看窗外,看看燭光,看看垂幔,就是不看秦宓:“良辰已至,爺,我們豈能辜負了,該就寢了。”
眼神閃躲,眼顧左右而言他。
聞柒做賊一向不心虛,那是沒對上秦宓。
她故意瞞著他,秦宓咬了咬她的唇:“聞柒,爺要你坦誠。”
坦誠?聞柒眸子一溜,想入非非了,捂著嘴,瞪眼驚愕:“哇!沒想到我家爺這麼開放急色。”小手一推,作勢輕捶,她作嬌羞狀,“討厭,人家害羞了。”
這廂,一腦袋花花顏料。
她害羞沒害羞有待考量,倒是秦宓,俊臉染紅,眸光越發沉浮凌亂了,反觀聞柒,慢條斯理,埋著頭開始寬衣解帶。害羞?聞柒嘴上的話,一般不能當真,她繼續奮鬥腰間的錦帶。
秦宓一把按住她的手,嗓音微啞:“你做什麼?”
聞柒眨眼,坦蕩蕩:“脫衣服啊。”低頭,繼續扯腰帶,衣衫扯下,滑過光裸的肩頭,胸前,隱隱春色旖旎。
到底是怎麼從姬秋白的投誠說道坦誠,再到坦……胸的?
秦宓眸子微紅:“脫衣服作何?”
對她,他素來沒法,何況如此誘惑。
聞柒眸子斂了斂,清清嗓子:“咳咳咳……坦誠相見。”
此坦誠,彼坦誠,聞柒的腦子裡,自動歸為一類,邪惡的那一類。
秦宓無言以對。
聞柒扭捏了一下,衣衫脫了一半,勾住秦宓的脖子,眼角一挑,風情萬種:“爺,來,我們一起脫了。”
這廝,聲東擊西,顛倒純善的本事實在是高。
秦宓語調急促:“貓兒。”他有些手足無措,撫著聞柒的腰,眼前,女子白皙的肩,鎖骨下,隱隱起伏,亂了他心神。明知道,她狡猾,她不懷好意,她有心蠱惑,他還是陷下,難以自拔。
衣衫半褪,她尋著秦宓的脖子,唇,緩緩移下:“不急,長夜漫漫。”
呼吸凌亂,秦宓微喘,嗓音有些含糊:“姬秋白應了你什——”
話還未完,聞柒抬眼,融水的眸光清明,卻淌過絲絲蠱惑:“我忽然覺得*苦短。”
語落,含住了秦宓的唇。
美人計,如此。
有些話,聞柒若有心藏著,秦宓束手無策。今日,姬秋白問她:“你要什麼?我定傾其所有。”
她如何回的呢?她說:“要你。”兩個字,很果決。
強取豪奪似的,這般流氓行徑,聞柒雖沒少幹,賊心很多,只是秦宓問起,她便沒了賊膽。
五日後,夏至之日,風和日麗,宜嫁娶,蘇府大喜,燕都歡慶,鞭炮聲聲,從天明時分,一直未斷。
蘇國公府,一批一批皇家護衛進府,張燈結綵的門口下,傳報的家丁高聲道:“常湘王到!”
門外,方圓一里,萬人空巷,摩拳擦掌裡,燕都百姓翹首以盼,片刻,又傳來:“常鈺王到!”
姬蘇聯姻,大燕盛事,皇家同慶,聲勢浩大至極,百姓口口相傳,議論不斷。
“宮裡的幾位王爺倒是都來了。”
“除了重病的聖上,天家之人怕是都來了”
“不愧是世家,不說這觀禮的人勢,光是迎親的儀仗隊便足足有五千人,這陣仗便是皇家也不及。”
“那是當然,姬蘇兩家皆手握兵權。”
“聽說今日宮裡那位聞家佞妃也要來觀禮,自然要讓她好生瞧瞧大燕世家的威風。”
“也是,只是那姬家的十三小姐……”
人群裡,不少嘆息:“誒,可惜了。”
燕都誰人不知,蘇家世子,何等荒淫混賬,那不過九歲的姬家小姐,這般風光之後又有幾日好日子過活。
瞧熱鬧的人,一批一批湧來,姬蘇大婚,正如火如荼熱熱鬧鬧的。國公府中,內堂裡卻陰陰沉沉的,蘇國公一臉沉重,來回踱步,焦躁不安。
門外,國公府管家小跑而來,腳步急促:“國公爺,宮裡那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