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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過後,沉寂的北城門忽然驚亂,不知何人在高呼,在鳴鼓。
“城門失守了。”
“九章王叛亂了。”
“叛軍入城了。”
“叛軍來了,快逃啊。”
“……”
爾後,一陣陣哄亂尖叫驚醒了城中百姓,片刻,家家戶戶燭火大亮,燕都城裡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片刻,無人不知九章王在北城門叛亂之事。
天將破曉,訊息傳去了姬國公府,整整一夜,姬國公不曾安眠。
“國公爺。”國公府的管家驚慌地一路小跑,“國公爺,出、出事了。”
姬國公惶惶不安:“快說。”
“北滄六爺回來了,北城們的人馬,一個……一個不留,城裡的百姓都在傳九章王造反叛亂。”
一個不留……
對上秦宓,這結果似乎意料之中,姬國公急著問:“聞柒呢?她死了沒有?”
姬管家面色一沉:“皮外之傷,性命無攸。”
姬國公一聲嘲笑:“呵,死了那麼多人,卻只是動了聞柒皮毛。”神色一慌,瞳孔都緊了,“她還活著,還活著……”
那麼,這筆賬她定是會算。
姬國公慌促大喊:“快,去城門放一把火,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如今,只能明哲保身了。
姬管家搖頭,一臉沉重:“國公爺,來不及了,大理寺卿差了仵作去了北城門。”
動作,哪裡快得過聞柒,她向來都是疏而不漏。這筆賬,逃不過了。
姬國公沉吟半響,吩咐:“去蘇國公府請國公爺過府一敘。”
姬管家剛喏了一句,門口忽然傳來一句:“慢著。”
屋裡的人驚愕,只見國公府門口亮了宮燈,走進來十幾個宮人,領頭的那人正是長樂殿的三品內侍林公公。
當然,宮裡已經很少人知道這聞氏跟前的紅人有個難以啟齒的大名——林小賤、和一個難以入耳的別名——林羞花。
顯然,這林大公公,來者不善。
姬國公心慌至極,卻面色不改:“林公公深夜造訪,是本國公有失遠迎了。”
林小賤,啊不,是林大公公客氣地鞠了個禮:“國公大人嚴重了。”
這笑面狐狸笑裡藏刀的本事是得了某娘娘的真傳。
姬國公仍舊神色不亂:“不知林公公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這老狐狸,也是個會裝傻的。
林大公公站直了腰桿:“奴才自然是奉了我家主子的旨意。”
“不知皇貴妃娘娘有何指示?”姬國公臉色稍稍有些沉了。
嘿,快沉不住氣了吧。
“我家主子想和國公大人做一樁交易。”林大公公字字句句都意味深長。
姬國公眸光一緊:“交易?”
交易呢,聞柒最喜歡此等勾當,不動干戈地坑人,不償命不吃虧,吃嘛嘛香!
之後,林大公公又駕臨了蘇國公府,其美名:交易。
天已破曉,矇矇亮,微光灑下,長樂殿方才撤了夜燈,寢殿的門被輕輕推開。
腳步,極輕。
“回來了。”
還是驚醒了床榻裡的女子,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手這一動,疼得睡意全無。
秦宓心一緊,輕輕抓過她的手:“是不是弄疼了?”俯身,他輕輕吹氣。
聞柒哭笑不得,這點皮肉傷,倒是苦了宓爺了,她搖搖頭,眉頭舒開,淺笑:“不疼。”湊上去,親了親秦宓的手背,眉頭一皺,“有皮肉的血腥氣息。”
原來,她家宓爺真的會剝人,指甲裡的血腥,絕對不止是殺人那般簡單。
秦宓眉宇一沉:“還有味道?”他俯身,細細嗅著,眉頭更緊了,“爺洗過了。”
當然知道爺洗過,看著泛白的指尖,聞柒想,他家爺肯定洗了很多遍,只奈何,聞柒那鼻子靈得跟那什麼似的。
秦宓似乎很嫌惡,又喚了外面送水。
“誰?”聞柒問。
秦宓擦了擦手,避開傷口將聞柒抱進懷裡,讓她靠著自己,漫不經心地回:“該死之人。”
該死之人的話……聞柒腦中算出了三個,也不點破,只是不滿地撇撇嘴:“我還沒玩完呢。”死了可惜了,怎麼也得折磨一番。
秦宓輕笑,自是知曉聞柒的心思:“爺沒弄死他們,不妨礙你玩。”
嗯,想必爺只剝了一層皮。聞柒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