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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除根,好狠的手段呢。
“挑撥離間,本宮一句都不信。”蘇家……怎麼會是蘇家,她與燕修都是蘇家的人,甚至有剪不斷的血親,她大吼,“我不信,絕不!”
她搖搖晃晃,癱軟在地,身後燕修驀然睜大了瞳孔,劍影一閃,一聲刺響——
“鏗鏘!”
頭顱落地,血濺三尺,沾染上了莊妃衣衫,瞬間腥紅爬滿。
“不——”
她嘶吼,歇斯底里,腳邊,那頭顱汩汩流血,一雙眼,還未瞑目,正對著她,她身子仿若被釘住,僵硬麻木得動不了,緩緩抬起手,劇烈地顫抖,嚅動唇齒;“表、表哥……”不知不覺,潸然淚下,滾燙地淚砸在了手背。
滿地屍體,唯有她活著,那些罪魁禍首收起劍,面無表情地轉身。她重重墜地,雙手撐地,摸到了一手的血,還是溫熱的,眸中溫度一點一點褪去,木訥地抬頭,嘶啞著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艱澀地吐出:“告訴我,到底是誰?”她聲嘶力竭,“是誰?”
姬秋白腳步微頓,掌中落下薄薄的紙張,啟步,遠去。
莊妃無力站起,一點一點往前爬,蹭過一路的血痕,她雙手顫抖,那薄薄的一張紙,似有千斤重,她幾乎抬不起。
只一眼,紙張落地,落在了血泊裡。
莊妃癱倒在地,輕笑著:“呵、呵。”眼角,一滴一滴,溫熱的淚墜地,融進血裡,她呢喃,“姬家,蘇家,你們真狠,真狠呢。”
“哈哈哈……”莊妃大笑。
地上,那染紅的紙上只有七個字:午時,南宮門外,殺……
那是蘇國公的筆記,是她兄長蘇國公的字跡呢,只是她忘了,今日之行,還有一人知,她忘了,忘了揣度那個從來都沒有章法、狡猾成性的女子,忘了所有,只記得瘋狂大笑,只記得那年百花誕上,男子對她溫柔地笑。
他問:“你是誰?”
她淺笑嫣然:“南蓉,燕都蘇府。”
男子輕念:“家雁南飛花蓉謝,不識舊時模樣。”男子道,“是我,燕修。”
那首詩,藏著她的名字,那時,他還未封王,還是個翩翩公子。一去二十年,物是人非,再也尋不回當年那個溫柔唸詩的男子了,她愛的人已冰冷了血液。
“哈哈哈哈……”
空蕩的南宮門,久久迴盪著女子癲狂的大笑。
同一席天,蘇國公府,敲鑼打鼓,鞭炮聲聲以賀大喜,紅妝鋪了一地。
“主子,南宮門外大亂已平。”葉九伏在聞柒耳邊。
聞柒窩在秦宓懷裡,放下茶杯,眸子輕抬,那邊,禮官高呼:“禮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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