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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犯。
想著,聞柒一腳踢斷了樹枝。
“本王和你有仇嗎?”
嘿,巧了,那樹幹好死不死地蓋在了某殿下的腦袋上,綠油油的一片,攪著那三千青絲,搖啊搖……
聞柒瞟了瞟,哼哼著,沒搭理,素白的繡鞋繼續踢著樹葉。
樹下,燕湘荀抬著頭傻眼,盯著梨樹上的女子,叫搖搖墜墜的葉子迷了眼,久久怔愣,如何覺得這女子這般叫人揪酸了心,言語也不由得軟了又軟:“怎麼無精打采的?”
他抬著頭,細細看聞柒,覺著她似乎憔悴了些,這般,倒不像她一貫恣意了。
聞柒趴著樹幹,任月白的裙襬掛著,像只休憩的懶貓,神色也懨懨的,半垂著眸子:“不明顯嗎?”她眨巴眨巴眼,無力,“寂寞,空虛,為伊消得人憔悴人比黃花瘦。”
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怎麼忘了,秦宓走了半月有餘,側過臉,微微沉了:“胡言亂語。”
聞柒哼唧了一聲:“本宮這是病了。”繁雜的樹枝遮住了容顏,瞧不清聞柒神色,手裡不知撥弄著什麼,這時停頓了一下,她說,“你瞧,都開始說胡話了。”
聲音軟綿綿的,好似病殃殃。
燕湘荀踢了踢樹幹,示意聞柒下來:“宣御醫了沒?御醫怎麼說?”語氣,柔軟了,終歸是不忍對她冷言冷語,更不想聽她滿嘴胡言地扯北滄某人。
“相思病。”
聞柒有氣無力,回了三個字,叫燕湘荀沉了眼,抬頭,卻見樹影搖曳,那女子縱身一跳,月白的裙裾起起落落,翩翩,晃了他的眼,然後,女子一張娟秀的容顏撞進了眼底,她依著樹幹站著:“這病啊,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燕湘荀呼吸一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本王不想知道你得了什麼病!”嗓音驟提,燕湘荀面紅耳赤,似乎欲蓋彌彰。
他想,他也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聞柒不甚在意,聳聳肩:“你來幹什麼?”低頭,繼續撥弄手裡的玩意兒。
來幹什麼?
燕湘荀一愣:“本王,”他支吾,一雙因驚愕慌張而睜大的眸子到處亂瞟,忽然一定,指著聞柒手裡,“本王找它。”
它?聞柒手裡那軟趴趴的玩意兒忽然吐出了殷紅的蛇信子。
聞柒低頭,掃了一眼,沒吭聲,靈活的手指一個穿梭——小白大人的尾巴被打了個結,扯著尾巴一抽——
小白大人嘶嘶一聲,纖細窈窕的身子,瞬間變成了一朵通透的花兒。
“呀!”聞柒驚了,一手提著小白的腦袋,“原來是拉尾巴,不是拉腦袋啊,難怪疊了這麼久都沒疊成花兒。”
小白大人兩眼一翻,幾乎暈死過去,垂著腦袋,赤紅的瞳子盯著燕湘荀,嗯,很殷切。
燕湘荀傻眼了:“聞柒,你對它做了什麼?”
小白蛇氣若游絲,哪裡還有半分平素的張牙舞爪。
聞柒喜笑顏開:“羞花教的。”勾著蛇腦袋,在燕湘荀眼前晃了晃,一臉得意,“怎麼樣,像不像相思結。”
相思結……
他從未想過,聞柒這樣的人兒會像世間普通的女子那般,會心心念念著兒女情長,獨守時,滿腹情思,難忍將滿腔溫情疊成一朵相思的花兒……
皆因為一個男子。
燕湘荀幾乎吼道:“聞柒,你適可而止!”
聞柒愣了一下,月兒似的眸,恍然了,竟像初上的月華,朦朦朧朧得看不真切。心,募地便軟了,他輕聲,喃了一句:“你看你把它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燕湘荀那滿眼的心疼,讓小白大人泫然欲泣。天知道,它有多委屈,不過是在樹上小憩了一下,就被翻來覆去揪扯摺疊了近一個時辰,它要不是軟體動物,一定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聞柒聽了,眸子一溜,一轉,盈盈楚楚了,掩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本宮與皇兒的交情居然比不過這小畜生。”她捂著心肝,做傷心欲絕狀,“本宮痛心啊。”
說著,聞某手一甩,一個拋物線,小白被掛在了樹上,看著,像極了枯敗的枝幹上開出了花兒。
這相思結,倒當真漂亮!
那廂,聞柒一雙滴溜溜的眼,似乎要滴出水。
瞧瞧,多楚楚可憐啊!裝吧,裝吧,偏偏,他看不得,忍不得,捨不得,說:“本王又沒說不給你玩。”
何嘗不知道,這女子,九分假裡就只有一分真,沒有章法地隨著心意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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