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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偏頗,後半句完全正確。”她耐心很好,態度很誠懇,別提多正兒八經,“這藤林三縣我會去,去帶上我的藤林大軍,然後再去北滄尋他。”
帶著大燕的身傢俬奔到北滄,她還有理了!
“你別告訴我,不然我會阻止你。”眸子斂下,遮住滿眼的落寞青灰,燕湘荀抬眸,說,“不惜一切代價。”
他只想留下她,僅此而已。
聞柒篤定,帶著信誓旦旦的自信:“你不會。”
“本王會。”他毫不退讓,錚錚看她,似乎要將她眸底真真假假的笑意刺穿,似乎要剝開掩藏的什麼看到她心坎裡去。
他極少如此咄咄逼人,對聞柒,是沒了辦法,他毫無對策,只是怎麼也無法看她便這樣遠赴了北滄。燕湘荀想過,一直在想,他阻她,會後悔,放她,也一定會遺憾,其實,根本無路可走,根本無路可退……
其實,他還能怎麼做呢?
聞柒只是抬眸相視了一眼,似乎便看破了他,輕鬆悠哉的語氣:“那好,我非去不可,你動手啊,讓我走不出這長樂殿。”她笑笑,提醒燕湘荀,“哦,記得要不惜一切代價。”
燕湘荀一動不動,只是將眸子沉得很低很低,知道再沒有一點光影,全是陰暗。如何不計代價?困她?阻她?傷她?還是殺她?不,燕湘荀覺得心都揪疼了。
對聞柒,他束手無策的……
“所以啊……”聞柒眼角彎彎的,她生了一雙漂亮的笑眼,總是煜煜生輝,她說,“你不會,即便你會阻止,也沒有用,除了秦宓,沒有誰能絆得住我的腳。”
除了秦宓,沒有誰能絆得住我的腳……
這種話,她如何能這樣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絲毫沒有猶豫忸怩,這樣坦蕩得理所當然,到底,她要為秦宓到什麼地步才夠?燕湘荀咬牙,他為何要為這般狠心又情痴的女子揪酸心腸,他冷哼:“好,你滾!”紅了臉,衝著聞柒大吼,“滾了就不要再回來!”其實,他是在威脅,其實,他只是希望這樣的話能讓她走一絲一毫的顧及,其實,他只是氣得沒有辦法了。
可是說完,燕湘荀便後悔了,萬一她真的再也不回來了怎麼辦?他盯著她,總覺得該說什麼,卻啞口無言,聞柒卻笑,正正經經地點頭附和:“嗯,這個建議不錯,要不……”她湊過去看燕湘荀的眼,“我就留在北滄安營紮寨得了,分居兩地真心傷不起啊。”
燕湘荀本沉著的臉還是狠狠一垮,怒極,反笑:“你大可試試,你不回來,大燕對本王而言不過是探囊取物。”細想,除了大燕天下,他已經找不到什麼來牽絆聞柒腳步。分明只是想留他,他卻用了最蠢的辦法。
聞柒雙手抱肩,突然來一句:“不捨得本宮就直說嘛。”
一語中的!
心思被戳破,燕湘荀俊臉一紅,也不知道是惱的還是羞的,他咬牙切齒:“你以為本王做不到?”
聞柒搖頭,沒了玩味,語氣突然沉靜:“不,你做得到。”她躺著軟榻,抬起的眸子凝視燕湘荀,如此認真的視線,“四國戰亂,我自顧不暇,大軍駐守邊疆,凌國公養在莊周的那批人馬要逼宮換主很容易,凌家富甲天下招兵買馬也只是動動皮毛,國公府裡養的那批謀士各個都是爭權奪位馳騁沙場的好手,如你所說,我若舍大燕而取北滄,你完全可以探囊取物。”
她只是平心靜氣地敘述,沒有絲毫跌宕起伏,卻說著如此驚濤駭浪的話。她啊,一雙素手,拿捏住了太多太多,所以如此懂得收放自如。
燕湘荀若怔若忡:“原來你都知道。”
“嗯。”她只是淡淡頷首,端起軟榻讓的茶杯,淺啜了一口。
竟沒想到,有朝一日凌國公府的底牌,他的底牌,全數攤開時,這個女子會這麼心平氣和,對這未雨綢繆的驚心安排,她竟如此有恃無恐,是無畏?還是無謂?
這是燕湘荀心心念唸的三年的女子,他竟也看不懂了:“養虎為患,凌國公府過於強盛,又不能為你所用,於你確實百害無利,你既已知凌國公府的底牌,甚至凌國公招兵買馬,你為何沒有先發制人?”燕湘荀凝眸望她,“為君之人,絕不能留後顧之憂,你,更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句句說中,這囂張跋扈的小霸王,又怎會少得了一腔謀略。燕湘荀,確實有為君者的驚才。
聞柒迎向燕湘荀的視線,直直撞進那一潭幽深裡:“我當初承諾過,不會動凌國公府,記得吧,我說過的,你比誰都有資格和能耐來爭大燕的天下。”
燕湘荀只是靜靜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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