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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不近女色,更不喜脂粉。
溫太妃瞭然於胸,對著女子輕斥:“還不快退下。”
女子怎甘心,遲疑著,咬咬牙,並沒有起身,執起酒杯:“陛下,臣女以薄酒敬——”
不等女子說完,秦宓沉沉的涼眸輕掀:“要朕動手?”嗓音,鬼魅得驚人,似有幾分殺意,卻是漫不經心。
女子這才嚇慘了臉,江北學士郎趕緊上前,叩首請罪:“陛下息怒,是臣教女無方適才衝撞了陛下,陛下恕罪。”
秦宓輕抿薄酒,斂眸,容顏下,透著心不在焉的慵懶,一身紅衣,晃了殿中多少女子的眼,便是如此不得一個眼神,卻還是叫人趨之若鶩,不乏獻藝獻媚的女子。
侍郎中丞家的千金一曲方落,琴音繞樑,靡靡入耳,溫太妃藉此良辰,說道:“聽說黔西雲家的姑娘各個獨袖善舞,尤其是雲清姑娘一曲傾動城西郡縣,不知本宮今日可有幸一睹雲家姑娘傾城舞姿。”
這黔西雲家,是溫太師府近臣,溫太妃此番,自有私心,她察言觀色,卻不見帝君半分神色。
黔西雲家城主聞聲上前:“太妃抬愛啊,為太后獻舞,自是小女的榮幸。”轉身喚道,“清兒。”
案桌上的女子起身,一身簡易素白的襦裙,白紗覆面,身姿綽約,款款上前,躬身行禮不卑不亢:“臣女獻醜了。”眸子一抬,一雙彎彎的月牙眸,流轉了流光溢彩,甚是好看,腳下翩翩起舞,漾起一圈一圈裙襬。
眼眸傾人,一舞傾城,這女子,不簡單,殿中,不說男子,便是女子也不忍多看數眼,移不開視線,只是金鑾椅上的君主,不曾看一眼。
“陛下,您看這雲家的姑娘,可生的俊朗,雖蒲柳之容,倒比世間女子多了些颯爽英姿。”
颯爽英姿,這似舞似武的身姿,卻也擔得起這四個字,這女子,倒是肆意英氣,只是,入不得秦宓的眼,他飲酒,懶懶靠著龍椅,斂了眸子,似有些倦了。
溫太妃心下摸不準,小心試探:“陛下可是不滿意?”她溫家暗地安排了那麼多女子,竟沒有一個入得聖心,實在不甘。又道,“陛下。”
秦宓驟然掀開眼睫:“朕的話,”涼眸森寒,直直望去,“你忘了。”
他的眼,讓人陣腳大亂。
溫太妃容顏失色,有些戰戰兢兢,越發小心翼翼:“本宮斷不敢忘,只是四年一度千巧盛宴,素來是由后妃辦理,陛下後宮無妃,且東宮西宮虛位,本宮適才擅自踏出了南宮殿門,望陛下恕罪。”
十三年前,溫太師慧眼識人,輔秦宓奪得兵權,如今,這先帝后妃,秦宓只留了溫氏太妃,正因如此,溫太妃越發忘了本分,竟枉顧了帝君的禁足令。
“朕不留多事之人。”
眸間,不曾起伏,這帝君,心狠手辣得很。
溫太妃大驚失色:“陛下——”
“去護國寺。”秦宓懶懶垂著眸子,竟透出絲絲柔軟的碎影,他說,“你留在宮裡,朕的皇后會不喜歡。”
他的皇后,是那個大燕的女子。
先前,秦宓方登基,溫氏太妃便禁足於南宮,不得入後宮一步,如今,更是遣送護國寺,兩次,皆是緣由那大燕的女子。
溫太妃白了臉,藏在寬袖下的手指微顫:“按照國例,孕有先帝子嗣的妃嬪可留在宮中養老,陛下若一意孤行,百官及溫太師府都——”
秦宓嗓音不瘟不火:“朕能立了百官,便能廢了,還有你溫家,是盛是衰,由朕說了算,這北滄,”眸子輕抬,他淡淡而語,“是朕的。”無痕的語調,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強勢。
毋庸置疑,這北滄,任由秦宓顛覆,生殺予奪也不過他彈指之念,與其說溫家成就了他,倒不如說他成全了溫家,終究由他做主,是死,是活……
溫太妃毫無血色的臉,久久怔愣,只道:“本宮明日便出宮。”秦宓為君,臣者,唯有臣服,不然後果不可計量。
殿中,雲家的女子,還在舞著,甩袖,旋轉,跳躍……衣衫起起落落,翩翩似蝶,忽而,跳起落下,那覆面的白紗落下,露出一張精緻的容顏。
“呀!”
率先是程大一聲驚呼,盯著那雲家的姑娘瞧了又瞧,不可思議:“爺。”
秦宓抬眸,望見女子的眸,以及那鐫刻在心坎裡的熟悉容顏……
☆、第二十三章
“呀!”率先是程大一聲驚呼,盯著那雲家的姑娘瞧了又瞧,不可思議:“爺。”
秦宓抬眸,望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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