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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郎君便罷了,指不定是刀山火海,此去兇險,葉九便堅持:“主子,這不妥。”
聞柒掩嘴,好言好語地打著商量:“乖,別告訴你家爺哦,你懂的,小爺是妻管嚴。”
葉九頓時無語凝噎,雖說聞柒算不得妻管嚴,只是爺倒是也沒少閨怨。
鄖西安縣,聞柒勢單力薄,便如此去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十五章(捉蟲)
聞柒掩嘴,好言好語地打著商量:“乖,別告訴你家爺哦,你懂的,小爺是妻管嚴。”
葉九頓時無語凝噎,雖說聞柒算不得妻管嚴,只是爺倒是也沒少閨怨。
鄖西安縣,聞柒勢單力薄,便如此去闖,此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鄖西三縣十里外,南詔駐軍嚴守於此。
一里開外來傳:“將軍,西啟來報。”
“報。”
遠望臺之上,男人生得虎背熊腰,半臉絡腮鬍,神色粗狂,眸子銳利似夜裡的鷹,此人,正是南詔外圍軍主將唐也。
高臺下,傳報之人神色惶惶:“西啟大軍受困北城,闌帝火攻圍城。”
唐也將軍臉色微變,面對三軍,沉聲下令:“傳令下去,點將出兵,過道安縣援軍北城。”
“是。”
唇亡齒寒,西啟受困,南詔定也是坐不住了,這烽火,只待東風,燎原。
此時,北城硝煙,滾滾,西啟大軍節節敗退,退至北城內數里,城門攻破,北滄的戰旗高掛。
城門之上,秦宓獨立,風捲狼煙,金玉鑲繡的袍子拂起衣襬,繡以青竹,似血的緋色,交替得妖嬈,竟好看的有幾分詭異。
聞柒曾說,天下華裳千萬,唯有宓爺能得金玉鑲繡的風華。
秦宓拂了拂衣袖,袖口已沾染了些許風沙,他微微皺了眉頭:“什麼時辰了?”
城後,程大久候了多時,上前回話:“回爺,巳時了。”爺已經在城門上站了一個時辰了。
“她怎麼還不來。”嗓音低沉糜啞,有些沉悶,秦宓眉頭更難疏了,難免有幾分怨念。
他的女子,等到夕陽西下、雲捲雲舒,卻還未歸來。
怎麼還不來……
爺問了多少遍了?程大估摸著有數十遍了,一遍又一遍,越發讓他忐忑膽顫,支支吾吾地回:“應該……快了吧。”
從祁陽山到北城,快馬不過一刻鐘的腳程,那位小祖宗確實溫吞了些,難怪爺難耐。
秦宓唇角一抿,一條僵冷的直線:“去傳書。”
程大為難,小聲提醒:“爺,已經傳了五回了。”
秦宓眼角一斂,長睫覆下,在眼瞼處投下深深灰暗,厚厚一層陰翳:“那怎麼還不來,可是不知道爺在等她?”語氣,似乎有些惱怒了。
北城都快掀翻了,四國境內,還有哪個不知道北帝千里尋妻嗎?
那是不可能的!
程大實話實說,有理有據:“去傳書的五隻戰鷹已經回來了四隻,葉九留書只說小主子無恙。”程大咬咬牙,“爺,小主子自然是知道爺來尋她了,也知道爺在北城等著。”
所以……
都懂了!是有人樂不思蜀了。
秦宓垂著眼睫,唇角越抿越緊,片刻後,冷冷開口:“將那四隻畜生給爺燉了。”
城門失火,殃及畜生。爺,人畜無罪啊!求公道!
程大嘴角隱隱抽搐,回:“屬下這就去煮了那不爭氣的畜生。”
程大剛欲轉身,第五隻戰鷹便飛回來了,停下腳步,等著爺將那第五隻畜生一起燉了,一鍋煮了省事,
梁六取下戰鷹腳下的信箋,臉色……很複雜:“爺,是聞主子捎書回來了。”
事態不對啊!
秦宓抬眸,眼底忽然融了淡淡歡愉,嘴角似有若無地牽起:“她到哪了?”
梁六如鯁在喉,默了半晌,低聲:“爺,聞主子沒回來。”
果然,事態嚴重!
爺的臉色說變就變,方才還晴空萬里,此時……冰封萬里。
“去哪了?”一字一句,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秦宓好看的側臉沉得有些僵硬。
梁六莫名有些心有餘悸,下意識便縮了縮脖子,更小聲回:“安……安縣。”
程大不禁盤算了:安縣有什麼寶貝,比爺還勾聞主子的魂兒,竟捨得留爺獨守空閨……
“她又扔下爺去胡鬧了。”
似無奈,似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