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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信。”抬眸,望向殿外。
咱爺是真的急了啊。
白二方才想來,今個兒大燕的書信晚了些,又瞧了瞧畫裡的輪廓,這才隱約明白了什麼,便掂量著回話:“恰逢大雨,許是信鴿在路上耽擱了。”
誒,想是這畫裡的女子奪了爺的心思,難怪爺近日心神不寧。
又是片刻沉默,這電閃雷鳴的天越發陰暗了,好似秦宓的眸色。
“你去尋。”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秦宓不由分說,白二望著外頭的大雨呆了。
爺,這麼大雨,出去找鴿子真的好嗎?鴿子也在躲雨好嗎?白二耷拉腦袋:“屬下尊令。”
轉身,白二慢吞吞,尋思著弄把傘。爺不耐煩,催了:“快些,爺等著看。”
爺真的很捉急,白二一咬牙,跑進了雨裡。
這時晉五進來,那麼大雨,一滴水也沒敢帶進來,爺怕髒:“爺,宮裡那位來了。”
剛說話,雨裡便緩緩有人影走出來,撐著一把杏黃的油紙傘,傘沿很低,遮住了女子容顏,便只得看見女子一身紅色的披風,曳地,被雨水打溼。
“秦宓。”
女子喚了一聲,聲音空靈清透極了,好似能穿透雨。秦宓微微擰了眉頭,不喜。
傘緩緩抬起,露出一張妖豔極致的容顏,紅唇似血,膚白如玉,那一雙眼,幽深寧靜竟望不見底,要將人引溺了去。
好個魅骨妖嬈的女子。
她收了傘,放在門邊,提著溼透的衣襬走進屋裡。
“你來做什麼?”語氣三分冷,七分疏離,無關態度,是與生俱來的清貴不拘。
這麼多年,他對她,一如當初,如今她已為北滄的後,他還是不曾變一分,叫人走不近。
東陵芷言簡意賅:“見你。”唇邊,淡而柔媚的笑,更是風情妖治。
這樣的容顏,太過妖氣,一顰一笑都少不了幾分媚態。秦宓卻連頭也不抬,只說:“你贓了爺的地。”
東陵芷低頭,果然一灘水淌地。
這人,總這般喜淨挑剔。東陵芷抿著唇,手指輕挑了幾下,將披風褪去,扔進了雨裡,只著了一身素白的襦裙,異常單薄,她往裡走了幾步,似笑非笑:“我髒了你的地,那要剝我的臉嗎?”
若是別的女子,莫說髒了爺的地,便是進著秦王府一步,也得剝了皮畫成屏風,秦王府最多的便是麵皮屏風,隨處可見。這北滄嬈姜皇后,卻不止一次例外。
秦宓斂眸,神色淡漠:“一身的蠱,爺嫌髒。”
天下皆知南詔人善蠱,這南詔皇室的嬈姜公主,更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一身蠱毒,誰敢近身半步。
然,秦宓只嫌髒,狂傲又不可一世。
東陵芷卻笑:“那大燕宮裡那位,你怎就不嫌髒?”
她啊,秦宓的事,無所不知,知道的太多了。
“爺想剝了你。”
聲音驟然便冷澈了,墨黑的眸竟又黑了幾分。秦宓,會如此的,若是惹了他。
大燕那個女子大概提也不能提,她話鋒便變了,好似玩笑:“封后那日我不肯受封,你也是這麼說的,你說你要剝了我,許是念在救命之恩,你留了我的臉。”她淺笑,妖豔極了,“秦宓,我一定是第一個讓你說了這話,卻沒有命喪黃泉的女子。”
她在提醒他,過往恩情。
這是個聰敏的女子,懂得點到為止,懂得他逆鱗所在,所以不輕易觸了。
不,怎是第一個呢!他的貓兒……秦宓微微側目,望向側簾後的屏風裡,掛了一幅畫,畫了敗落的花,流血的蜜蜂,大概也只有他看得懂那貓兒的狡邪的心思。
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只有聞柒敢這麼不拘世俗,沒有半分女子矜持。
“在看什麼?”東陵芷抬眸,卻只見忽然被秦宓打落的紗幔。
秦宓卻忽然輕喃:“爺家貓兒知道了,大概要惱爺了。”
他說得極是小聲,只是她還是聽見了,爺家貓兒……
毫不掩飾的柔情,那樣繾綣的呢喃,原來秦宓也有風月男子一般的溫柔。聞柒……這個女子,後患無窮。
東陵芷垂眸,瞳孔深深著色,那一身的蠱都焦躁不安了。
“不要動他。”
秦宓忽然開口,字字冷澈。
東陵芷反笑,空靈清淡的談吐:“母蠱下在了先皇后的遺骨上,這子母蠱無解,即便我不動他,他也會活活痛死。”頓了頓,她走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