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也是,就算皇帝明知是假,怕是也要藉此打壓一番外戚,瞧瞧主子這心思,陰人嫁禍神馬的,那是一坑一個準。林小賤五體投地那個狗腿:“主子英明。”想了想,又道,“只是,那些寶貝就這樣送去了姬國公府未免可惜了些。”
井榦樓裡的那些寶貝啊,可件件是真品,想想林小賤都肉疼。
又丟了一把花生殼,聞柒自問:“可惜?”點頭,自答,一本正經,“嗯,是可惜了,沒想到姬國公府油水那麼多,本姑娘雙拳難敵眾寶啊。”
林小賤一愣,沒聽明白,這井榦樓的寶貝與姬國公府的油水有哪門子關係?
這事,三天後林小賤才明白,那時,燕都滿城風雨,傳聞說,姬國公府發現井榦樓贓物的那天,還發現了件怪事——姬國公府的庫房啊,差不多被掏空了。
這也是後話,且說當下,聞柒就這樣大大方方坦坦蕩蕩搖搖晃晃地橫著去了如玉閣。書中自有顏如玉,不知道,這又要冒出個什麼禍來。
這會兒,訊息傳去了燕宮外,郊外秦王府裡,六爺正泡著美人浴,特地吩咐了,這衣裳不準洗了,程大與齊三瞅著那衣裳,恨不得貼上去聞聞,看能不能嗅出一股子姦情的味道,梁六嗤笑一聲,用唇形拉出兩個字:聞柒。
就是說嘛,瞧瞧爺那一臉一嘴的咬痕,除了那姑娘還有誰敢下那樣的嘴。
秦宓靠著浴桶邊緣,聲音被熱氣燻得有些嘶啞:“爺家貓兒如何了?”
貓兒?聞家姑娘?程大齊三兩廝刷刷看向梁六,梁六很淡定:“從井榦樓搬出的寶貝里頭挑了些破銅爛鐵送去姬國公府,順帶掏空了姬國公府,炎帝撤了姬國舅的兵權,皇后被差去了如玉閣修身養性。”思忖了片刻,補了一句,“與聞主子一道。”
聞主子……
瞧瞧這稱呼,裡頭,爺愉悅地輕笑:“今夜怕是又有得鬧了?”
那小祖宗還能更彪悍?掏完井榦樓掏姬國公府,這會兒是又要掏如玉閣?花擦,根本停不下來啊。爺就是這麼被掏去了?
“可用安排爺入宮?”梁六很識相。
有人不識相,確切地說,是畜生,半空上俯下一隻蒼鷹,落在了程大肩上,取下錦囊,開啟一看,程大臉色微變:“爺,北宮裡出事了?”
“說。”
“榮帝病危,嬈姜公主舉國發喪。”
病危,只是病危,一國之君尚在,冊封不過半月一國之後竟舉國發喪,南詔嬈姜公主果然猖獗,這後位,倒是入不了她的眼。
“北國後位她不要。”秦宓聲音微冷,“嬈姜那女人她要什麼?”
一個女子,不要權勢,不要天下至尊,要什麼?這怕是北滄帝國無人不曉的秘密。
哦,還有一人不曉,爺對女人家那點心思素來無感,無感到麻木。
梁六斗膽,多言了句:“並非不要後位。”
裡頭只有水聲,爺沉默,像是不甚在意,梁六還有些話偃旗息鼓了:若爺為北國之君的話……
半響,門開,秦宓半敞衣襟,拂著脖間牙印,整張容顏沐了淺淺杏黃的光華,柔美極了,他輕笑:“你們說,爺家貓兒要不要那鳳臨天下的位子?”
貓兒?誰家貓兒戴得起那沉甸甸的鳳冠?爺,玩大了。不過,那小祖宗胃口也大,梁六大著膽子:“爺,沒準聞主子不要鳳臨天下。”秦宓蹙眉,梁六趕緊接了下一句,“要那,君臨天下。”
那般狂妄的,確實由不得那一頂鳳冠桎梏了,她一雙眼,容得下天下光景,看得穿天下詭譎,她太聰明,野心太大,有那樣的膽量,卻不乏那樣的本事。
他家貓兒,天下哪個女子能比?
“那爺便早些奪了這天下。”
奪了送給聞主子?三廝面面相覷,都這樣覺得,爺抬抬眼,那眸子似極了那拋光的古玉,洩了流光溢彩,爺說:“然後,讓她來求爺。”
三廝額上數條黑線,咱爺越來越惡趣味了有木有?只是到時……指不定誰求誰呢?
臨近夜幕,又飄起了雪花兒,天寒地凍的,燕宮的一處假山裡,半人高的灌木‘瑟瑟發抖’,隨風擺來,擺去,又擺來……
半響後,灌木裡砸出一聲暴吼:“大爺的,凍死老孃了。”
話還沒落,一隻嫩生生的手撥開了灌木,露出一人兒,著了一身厚重白色襦裙,外頭還披了一件白色的貂毛披風,從頭裹到腳,就露出一張俏生生的小臉,臉蛋兒凍得緋紅,眼珠兒黑瑪瑙一般亮晶晶水潤潤的,睫毛一顫一顫,落了幾朵雪花,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