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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今夜這西秀姑娘清清白白地抬進去,怕是要不清不白地抬出來。
果然是燕湘荀教出來的人,從肚子到腸子,黑得很純正啊,如此一招,反將一軍,退了皇后的人,再反咬上一口,推個莫須的罪,那罪名嘛,一個不乾不淨的西秀足矣。
聞柒咋舌:不要臉得天經地義啊。
“誰在那裡?”
聞柒轉頭,對著那打燈照來的小太監扯嘴一笑,眼一眨,小太監眼神一愣,傻在那,聞柒抬腳便走,紙窗,驟然撕破,耳邊聞得見殺氣凜凜:“何人?!”
冷風颳面,掌刃便襲來。
好快的功夫!
聞柒不做遲疑,縱身起跳,擦過燕湘荀破窗而入,腳一勾,撩起屏風上的流蘇,覆面,只露出一雙狡邪的眸子,反身,手指成爪接了燕湘荀一掌。
風起,燕湘荀退了一步,聞柒退了三步。
尼瑪!聞柒扯嘴,唇角滲出一絲血。
若遠攻,她必敗無疑。
寒烈的眸,驟然一暖,若碧波劃下的井中月,她走近,抱著手戲謔:“嘖嘖嘖,看不出來嘛,居然,”眸光,上下打量,隔了一面屏風審視著燕湘荀,調笑,“居然是個雛兒,這可要急壞元妃娘娘了,若不把這苞開了,指不定人家還以為我們大燕不可一世的常湘王殿下有什麼隱疾呢。”
無恥之徒,下流之輩,大概就如此,幾句話,流氓氣盡顯,幾句話,常湘王咬碎了牙,怒氣噴薄而出:“找死!”
話完,出掌,招招狠辣,致命。
聞柒閃躲,手中流蘇纏繞,快得叫人眼花繚亂。
只守不攻,她有些吃力,藉著流蘇垂掛的力道縱身躍到燕湘荀身後,轉頭,露出三顆白牙:“NO,NO,NO。”搖搖手指,“我啊,不是找死,是來給你找樂子的。”不動聲色裡,手,沿著流蘇,握緊,她繼續道,“你說,如此良辰美景,浪費了豈不可惜,自然要做些品花弄玉的妙事兒。”
握拳,燕湘荀咬牙,內力聚攏,揚手:“該死的,本王要——”
話到一半,聞柒驟然拉緊流蘇,腳離地,躍起,只見蔥綠的衣角翩然,一隻腳尖對上燕湘荀的手,一隻腳尖倒勾,勒住燕湘荀的脖頸,一個翻轉。
天旋地轉,他掌中內力盡散,女子膝蓋一頂,壓住了咽喉。
近身肉搏,那才是她的領地,他一招失手,節節敗退。
這個傢伙,毫無內力,如此身手,叫人心驚。
“你是誰?”燕湘荀視線灼灼,盯著那一雙彎彎的眸子,流蘇下,不見面容,如此身段,只辨得是女子,年弱的女子。
“我是誰?”想了想,她道,“救苦救難、給你這老處男破身的活菩薩。”摩挲著下巴,滿意極了,“你可以叫我雷鋒。”
燕湘荀臉黑,手腳出力,欲出招。
聞柒膝蓋一用力,離咽喉再近一分:“聽話。”拍了拍燕湘荀的俊臉,笑眼彎起,“留著點力氣,這夜長著呢,有的是要出力氣的時候。”
說完,眼一眨,揚手,對著燕湘荀的脖子狠狠劈下去。堂堂大燕第一霸王,華麗麗地被劈暈了。
聞柒拍拍手,一把扛起暈死的男人,咬牙:“活雷鋒難做啊。”
爬窗,趁著月色,一身影,纖細瘦弱,揹著一人,吃力極了,又翻過一座牆。
此處宮殿,喚儲秀宮,宿著參加太子選秀的秀女。
昏昏暗暗裡,一個人影兒撩開重重紗帳,細語道:“乖,要怪就怪你老爹,什麼勞什子太子選秀,老孃嫌麻煩,做回好人,這儲秀宮的女人,都賞給你開/苞。”
這夜,燕宮喧鬧,大亂不停,三更聲響,這才靜了。
一個晚上,兩位帝妃,三位王爺,天翻地覆不得安寢,誰知,是那賊兒調皮?
這誰欠的債,月亮兒明,有人扳指數著呢。
☆、第十八章:生若驚華,絕代絕色
燕宮徹夜大亂,次日,萬里無雲日高照,大概昨夜鬧騰久了,有人日上三竿起,不見美人貴妃,倒見美人弟弟,聞柒細細地瞧。
容顏已改,辨不清少年昔日模樣。
“七姐。”
聞夢裡輕喚,氣弱,嗓音格外輕軟,著了厚厚錦衣仍是單薄,側臥在榻上,手足,脖頸,依舊纏著白色繃帶。
只是這臉……
好一張清俊如玉、無垢雅緻的容顏。
昔日的龍鳳胎,她瞧不出半點痕跡,上前,坐在聞夢裡身側,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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