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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驁囂張,會讓人心軟。
聞柒撓撓頭,似乎摩挲髮間什麼,隨口應付:“春光如此明媚,不忍辜負了,會情郎去。”
秦宓冷臉:“聞柒,不準去。”
強硬*,不可一世,一貫的秦宓。
聞柒繼續摩挲髮間,抬了抬下巴:“還想待在我這,就放乖點。”
剔透的指尖微涼,幾乎要扣到聞柒皮肉裡,秦宓握得很近,絲毫不見鬆動,眸子潑墨一樣,黑沉黑沉的:“你腰間的一刀,爺給你討回來,你動不了那人,聽話,別插手。”他看著聞柒的眼,“爺自然有法子讓他血債血償,不用你犯險。”聞柒那麼聰慧,定無所不曉,他並不遮掩。
原來還沒燒糊塗,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怎麼就忘了,聞柒是個執拗的性子,她忽然俯身,抬手,指尖一針便扎進了秦宓脖頸,他長睫一顫,便緩緩合上了眸。
聞柒揉揉手,太久沒用過,都生疏了,這一手還是上輩子十一教的呢,殺人不少,純粹扎人還是頭一回。
“乖,好好睡一覺。”聞柒蹲在床榻前,指尖落在秦宓眉間,一點一點撫平那皺起的紋路,輕聲呢喃,“我這腰間的一刀可以不討,你背上的一箭,我得管,還得連本帶利得算清楚。”
她聞柒從來不是善茬,更何況血債血償天經地義,她也從來不是重情重義之人,只不過忍受不了秦宓傷筋動骨,僅此而已。
掖好被角,聞柒起身,一眼掃過一聲不吭的梁六:“梁六,你就沒有話和我說?”
梁六心頭一個咯噔,不敢抬頭:“梁六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他想,再精明的人,也不至於無所不知吧。
聞柒笑了笑,喜怒不明:“你都喊了我一聲主子了,怎麼還沒探清我的底,我不蠢,我也沒瞎,若只是那純粹的一箭,秦宓怎麼至於整成一半殘人士?我這一針怎麼可能得手?秦宓的身手有多變態我知道,我的傷好得這麼快我知道,這一刀一箭入骨入肉的尺寸我也知道。”她眸子一凝,微冷,聲音還寒,“你覺得,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梁六大驚。
是他失策了,甚至爺也失算了,聞柒何等精明,簡直可怖,世間怕是沒有什麼可以逃過她那雙灼灼生輝的眸子。這樣的女子,難怪要了爺的命。
梁六雙膝跪地,沉思過後才慎重其事地道:“主子恕罪,爺他——”
聞柒卻擺擺手,截斷了梁六的話:“不用和我說,這一次,我讓著你家爺,下一次,你可別把我當傻子。”
罷了,即便不說,她也無所不知。
梁六隻道:“梁六謹記。”
而後,近半個時辰,常鈺宮中熱鬧了起來,因著某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燕孝鈺正伏案看摺子,殿外守衛來報:“王爺,聞家姑娘來了。”
燕孝鈺似乎驚了一下,依舊是沉著臉,一貫的沒什麼表情:“所謂何事?”
“聞姑娘說,”那守衛似乎為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轉述外頭那小祖宗的混話,“聊聊天,談談情,說說——”越說越心虛,越聲弱,“說說那檔子事。”
哪檔子事啊?純潔的鐵骨錚錚的男人都往不純潔的地方想了,何況外頭說此話之人那麼渾。
燕孝鈺冷著臉,言簡意賅:“不見。”
這話才剛說完,一個守衛被踢了進來,門口便傳來聞柒玩笑似的話:“哎喲,別介啊王爺,咱兩誰跟誰,這麼生分多傷感情不是?”她抱著手,小碎步悠哉悠哉就進來了。
誰跟誰?傷感情?這人臉皮厚度實在無人能及了。
燕孝鈺抬抬手,揮退了旁人,聞柒自然熟,往首位那一坐,翹了個二郎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自顧品起了茗,嘴裡還不忘嘖嘖稱讚:“好茶好茶。”嘿嘿一笑,“就是缺了盤吃食。”
這廝,放倒了殿外一干人堂而皇之地進來了,竟還厚顏無恥地肖想常鈺宮的茶點?在別人地盤上撒野,敢情是來挑釁的。
“聞柒,你好大的膽子,本王不去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了。”
燕孝鈺一拍案桌,重重一響,驚得聞柒險些掉了手裡的茶杯,乾笑:“面子不夠,膽子來湊。”
這二人就算談不上不共戴天,卻委實水火不容,她這廂不請自來,能有什麼好事。
燕孝鈺冷言冷語:“你來瞧本王的笑話?”
聞柒搖頭,否認得很快:“瞧笑話?誰說的!”眨巴著眼,一臉真誠,“我來瞧王爺你的。”
這話再理解一下,是不是有那個意思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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