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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聽他的話,鬧他,磨他,還……吼他。
她越吼越來勁:“芊熹宮那個女人算哪根啊,老孃日理萬機忙著打家劫舍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她一番如數家珍,眉頭一挑,眼眸能扎出刺兒似的,“生氣?”冷冷一聲哼,她大笑兩聲,“哈哈,老孃是閒得蛋疼嗎?”
肯定是閒得蛋疼,不然,那是哪樣?心疼?那玩意,矯情!聞柒頭一甩,很不爽,瞟了秦宓一眼,丫的,臉怎麼這麼白。
蛋蛋疼呀,真他媽心疼。聞柒立馬甩開眼,眼不見為淨,秦宓卻不依,捧著她的臉,深深瞧她,唇抿著,越發泛白:“不準對爺吼。”
喲呵,還大爺啊!
聞柒扯開嗓門就喊:“丫丫的,老孃——”
“聞柒,爺心口疼。”
聲音軟軟的,幾分央求,好似無力,不知是月色太淡還是怎的,他容顏淺了幾許顏色。
聞柒心頭一軟,嘴硬:“賜你丫兩個字:活該。”
秦宓輕嘆,抱著她,不說話。
才須臾,聞柒那點出息就打了水漂,立馬服軟了,仰著頭,用臉蹭了蹭秦宓的下巴,細聲細氣地:“哪疼了?”
秦宓蹙著的眉稍霽,任一雙涼涼的小手拂上了側臉,又探了探額頭:“給我看看。”眼神有些凌亂,她可勁地瞧著秦宓,又問,“冷不冷?是不是凍著了?”
秦宓輕笑出聲,抱著聞柒的腰,左右晃了晃,眸光瞬間融了所有月色柔和,耳邊,全是女子的涼涼的呼吸,還有她喋喋不休,清凌凌的薄怒:“秦宓,你蠢死了,這麼冷的天不會多穿點在外面等嗎?”剛說完,又自顧搖頭,聞柒耳提面命,“不對,不會在家等我啊。”說著說著,就咬牙切齒了,“老孃不缺人等,就缺個捂被窩的,就你這冷冰冰的身子,今兒個晚上不許上老孃的榻!”
秦宓但笑不語,心裡有隻貓兒在撓,癢癢的,往裡鑽。她眨著眼,眸子全是他:“還冷不冷?”動作不見溫柔,拂著他的臉,“怎麼這麼冰。”喝道,“手拿來,我給你捂一會兒。”
秦宓執著她總也不安分的指尖,眸子美了她的容顏,他說:“聞柒,爺想吻你。”
她冷哼著:“老孃嫌爺您老凍著我。”
話落,唇齒相觸,一發不可收拾。
哦,是誰嫌誰來著。
嗯,是聞柒伸出手,勾著秦宓的脖子,湊上了自己的唇。
這隻貓兒啊,沒有半分柔軟,她扎人時,會要命,撓人時,也要命,總歸,是要了秦宓的命,要了他神魂顛倒,要丟魂失魄地魔障。
榮妃受封,舉國同慶,前夜,宮裡尤其熱鬧,紅綢纏上了燕宮各家院頭。
未央宮裡,掌事的公公吆喝著:“動作快些。”
“這些,這些都搬去華乾殿。”
“……”
一箱一箱,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琳琅滿目極了。
此等榮寵,簡直刺瞎了人眼,宮人眼一花,險些絆倒,掌事公公捏著嗓音就來訓人:“哎喲,你這不長眼的奴才,小心點,碎了這玉如意你就掂量自個的腦袋。”
那宮人臉都白了,越發戰戰兢兢了。
“都小心著點。”
“這些可都是要送去華乾殿的,磕著捧著了,你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
“……”
主殿裡,正是忙前忙後,皇后娘娘領著宮人丫鬟,東西一箱接一箱往華乾殿搬,偏殿裡,丫頭小廝們踮著腳瞧熱鬧,心裡噓籲不已,兩個浣洗的丫頭忍不住就多嘴了幾句。
“瞧見了嗎?這等陣勢,就是當年未央宮受封也不及一分。”
“是啊,可惜了,聞家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不然這專權的外戚可就要換主了。”
“你小聲點,這話叫姬皇后聽去了,可有你罪受了。”
“皇后才沒空管我們這些奴才,要忙著明日的受封大典,還要忙著教誨秋冉縣主呢,宮裡誰不知道秋冉縣主被常湘王殿下拒了婚,還腆著臉大鬧金鑾殿,姬家的臉面都叫她給丟盡了,皇后娘娘還不得好好拾掇拾掇姬家的面子。”
“你這巧舌的賤婢。”
“難道不是?”
“也是,我要是秋冉縣主,肯定沒有臉面再出來。”
“……”
隔著一條廊道,這歡聲細語不斷,說者無心,聽者沉了臉,滿眼陰鷙,直叫周遭氣氛陰冷了。
一邊的老嬤嬤慌了神,小心喚著:“縣主。”
姬秋冉一言不發,死死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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