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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機關算盡,本王自然要遂了她的意。”燕湘荀執起聞柒倒的那杯茶便一口飲盡,將那令牌握在了掌心。
“荀兒——”
燕湘荀沉言打斷:“父皇心狠手辣至此,本王又何必留有餘地。”片刻沉吟,只道,“便是聞柒有心挑撥,便是搶不過她,本王也甘願。”
字字,緊繃了弦,一扣便烈,如此決然。
凌國公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看著燕湘荀,張張嘴,竟啞口無言。到底他這般不顧一切,有幾分是因著那狠絕的帝王,幾分是因著那狡邪的女子……
凌國公府外,月色正上西樓,夜深人靜時,有人哼了一首歌不成歌調不成調的小曲兒。
調子忽然停了,女子笑語:“莫不是高處月色更佳,竟叫王爺一路流連忘返。”
話落,高牆之上,人影飛落,遮住一片月色,成人影。
這飛簷走壁身手不凡的,正是驍勇善戰的大燕常鈺王,三更半夜做起了樑上君子,自然,是託了某人的福。
燕孝鈺抱著劍,與聞柒各站一端,神色幽暗:“你知道本王跟著你?”
聞柒搖頭:“不知道。”頓了頓,語氣悠長,“不過,王爺十萬御林軍在手,燕宮有個風吹草動怕是都逃不過王爺的火眼晶晶,何況本宮這個最不安分的主,怕是一舉一動王爺都用法眼盯著呢。”
最不安分的主……倒是貴在自知之明。
燕孝鈺篤定:“你故意引本王前來。”這狡猾的女子,若要引開他,怕是有千百種不帶重樣的法子,怎會讓他一路尾隨。
聞柒攏了攏兜帽,就露出一雙滴溜溜的眸子,嘆了一聲:“這孔雀膽泡過的眼睛就是毒啊。”
一如既往地,聞柒會光明正大來陰的,從不遮遮掩掩,他只覺得防不勝防:“聞柒,你又耍什麼花招?”
“黑燈瞎火四下無人,自然是幹見不得人的勾當。”唇角上挑,月色融在眼裡,她笑時,溢位滿滿光華,溫溫潤潤的甚好看,“這不,邀王爺共商那檔子見不得人的事。”
------題外話------
昨日東奔西走,今日累得想狗。橫批:汪汪汪
☆、第二十章:迷人醉
“黑燈瞎火四下無人,自然是幹見不得人的勾當。”唇角上挑,月色融在眼裡,她笑時,溢位滿滿光華,溫溫潤潤的甚好看,“這不,邀王爺共商那檔子見不得人的事。”
燕宮盡知,數不安分者,當屬聞柒為最。
燕孝鈺凝眸而視,昏暗裡,一團墨黑暈染在眼底,他沉聲只言:“與虎謀皮,本王不蠢。”
誒呀,有覺悟啊!聞柒笑著點頭,抱著肩附和說道:“是呢,王爺聰明著呢。”揚揚下巴,竟吹了聲口哨,整個一地痞流氓樣,“嘿,聰明人,要不要做個交易?穩賺不賠喲。”眸子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壞壞模樣。
這廝啊,最喜歡交易了,光明正大地坑蒙拐騙,過程嘛,穩賺不賠,結果呢,血本無歸,這是聞柒的慣用手法。
“你聞柒的話,只能信其一分。”燕孝鈺微抿唇角,灼灼看那淺光籠著的女子,她笑靨如花,他面色沉冷,“本王若說不,你如何?”
如何?強買強賣唄。
聞柒摩挲著下巴,作思考狀:“不做交易的話……”似乎一臉為難,秀氣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嘆嘆氣,“罷了,那我只好,”忽而,嘴角一揚,便笑了,話鋒一轉,勾起了唇,“討賬嘍。”伸出手,掌心搓了搓,腆著笑討要,嗓音掐出水來,“王爺,您老在望月閣上欠的人情債什麼時候結算啊,人有三急,人家還等著花呢,可不要賴賬哦,不守信的孩子沒朋友。”
未雨綢繆,舊賬新算,她拿捏得精準。燕孝鈺臉色驟然一沉:“你可是一開始便算計好了本王?”
聞柒擺擺手,甚是謙虛溫善:“好說好說,憑咱這等革命交情還能讓王爺吃虧?”她笑得豪爽,大手一揮,“怎麼可能,我聞柒這點節操還存著呢。”
節操?虧得她敢說,她只存了一肚子花花腸子,讓人節節敗退,足矣。
燕孝鈺道:“你要本王做什麼?”縱有千般不甘,終歸是讓她算準了。
她一聽,眸子亮了幾分,彎彎眉眼,拱拱手:“客氣客氣。”插科打諢完,往那一站就叉著腰,頤指氣使似的吆喝,“明日受封大典,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帶著你十萬御林軍有多遠就閃多遠。”
燕孝鈺沉吟,臉色幽暗難明:“你又要玩什麼花招?”這最不安分的主,怎麼可能有一天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