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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出於本能。御林軍守衛退下。
驟然,拔劍:“鏗!”
一聲破天刺響,一把劍刺入殿門,橫在了御林軍的退路之上。燕湘荀道:“目無尊主,滅大燕國威,鼠目無珠不認其主、不遵其責。”薄唇一抿,僵冷,字字殺伐,“該罰!”
大燕國土,一國御林親軍,竟任他國質子差使,桀驁驕傲如燕湘荀如何能忍,何況,這裡是華乾殿,裡頭住的是聞柒……
守衛撲通幾聲,全部跪下了:“爾等失責,殿下恕罪。”
燕湘荀拔了劍,冷冷而視,生死便在他一念。
“何必留下性命。”秦宓緩緩抬眸,燭火寒了眸色,美得幾分詭異,冷冷淡淡的嗓音,“下次,可要髒了爺的手。”
一干守衛軍背脊冷汗淋漓,若有下次,不攔,常湘王不留,攔,秦六爺不留。
左右不過一個死……
燕湘荀不過冷冷一笑:“若攔不住不軌之人,本王自然不會再留。”眸子逼視,他道,“后妃寢殿,秦王自重。”
秦宓神色懶懶,斂著眸:“大燕后妃爺無此閒心,聞柒,”眸子緩緩睥睨,融了冬夜裡燭火的寒光,“是爺的女人。”
那些傳聞,竟非空穴來風,燕湘荀竟有些心驚心慌,嗓音有些僵冷,卻是字字錚錚灼人:“諱亂宮闈,聞柒可擔不起。”
語氣裡,全是警告,全是防備,北滄秦宓,太深不可測。
秦宓依舊眸眼不染顏色,一團暈不開的墨黑:“她若願意,爺擔著。”不溫不火,只是字字徹骨。
燕湘荀大喝:“秦宓!”
他冷冷抬眸:“莫要謀她,爺不容許。”
這個男子與聞柒一般,竟能一眼讀破那些千方百計掩藏的不為人知。
“她若願意,本王擔著。”燕湘荀半分不退,持劍而立,劍尖竟轉了方向。
那豔麗的緋色袖擺下,秦宓指尖染了淡淡光暈。
若出手,一方不退,非死即傷。
正是劍拔弩張時,突然,一個清凌凌的聲音傳來,九曲十八彎一般嬌滴滴:“小宓宓~”
秦宓嘴角若有若無地抽了一下,燕湘荀握著劍的手僵了,只見聞柒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風,戴著兜帽,全身上下就露出一張小小的臉蛋,一雙眸子尤其錚亮,似乎極是怕冷,抱著身子哆嗦著跑過來。
聞柒一把纏上秦宓的胳膊:“吃過飯了木?”撣了撣秦宓肩頭,又拂了拂他衣角,聲音能掐出水來,“外頭冷不?”一把推搡著秦宓,作嬌羞狀,“討厭,怎麼才來,讓人家好等。”
秦宓臉色稍霽,只是眼裡依舊難融冷意。
這般矯揉造作,是聞柒,這般含羞帶切,也是她。燕湘荀咬牙,從嗓子眼裡磨出兩個字:“聞、柒。”
真真假假,幾分真幾分假燕湘荀忘了計較,只是,覺得膈應地想撕了這撓人的傢伙。
聞柒這才轉過眼來,哪還有半分嬌俏,全是痞氣:“喲,還沒走呢,一起用膳?”說著,不待燕湘荀開口,一把握住秦宓的手指,摸了摸手背,“哎呀,我家爺的手可真白嫩。”
秦宓眸子一瞬冷了,燭火難融,映著的全是聞柒的模樣,她依舊笑盈盈地,把玩著秦宓那隻‘白嫩’的手,摸了摸,又揉了揉。
這一幕,直接扎進了燕湘荀的眼底,然後炸到心坎。
她怎麼能這麼、這麼……
“不知羞恥!”
留下四個字,燕湘荀提劍便走了,一身煞氣久久不散。
待到人走遠,秦宓反手一緊,扣住了聞柒的手腕,嗓音極冷:“你護著他。”若是她不握著他的手,那一招,必定打向了燕湘荀。
她護著他……這個念頭,竟讓他膽戰心驚。秦宓想,這世間若有旁的男子得聞柒一分眷顧,他斷是要毀天滅地。
她倒好,笑得歡快:“不然呢?”眸子轉了轉,“看你們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嗯,我再來一出紅杏出牆桃花氾濫,然後流言蜚語不堪入耳,最後大概就是——”頓了頓,思忖著,那俏生生的菱唇字字都勾出了戲謔,“一國皇妃諱亂宮闈,紅顏禍水人人誅之。”
這傢伙,字字夾槍帶棍,卻字字一語中的。她太聰明,聰明的過於精明,絲毫不會亂了陣腳。
只是秦宓,遇著聞柒的事,便方寸大亂,他沉了沉眸子,有些悶悶不樂:“你若不喜歡,”蹙著眉,幾分不甘願,更多無奈,“爺來暗的便是。”
瞧瞧,這覺悟!總歸宓爺是嚐盡了嫉妒那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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