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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或死亡等等這些狀況所產生的各種苦惱,都能轉化為有用的能源,可以讓車子行走,讓飛機飛翔,更可以無限上網,連“那種”錄影帶都可以看到爽。所以像是井戶這種總是有過多煩惱的傢伙就會成為人類的救世主,進而大受注目,那些正面積極的人則會被打包丟棄,他的時代是來臨。當然,未來是不可能爽到這樣的。
“我要先用這個能量,把坐在鴨川旁的那些男男女女都燒光。”
井戶從黯淡的沼澤——我這四疊半的公寓角落——探出頭鄭重宣告,而場內吶喊“贊成”的聲音此起彼落。
鴨川沿途那些間隔一段距離並排在那裡的男男女女可說是非常有名。因為他們彼此間都隔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鴨川等間隔法則”便跟著廣為世人所知。對於傍晚才放風的那些孤獨的學徒而言,這種讓人不快的問題,既沒有解決的先例,也沒有哪種奇特的人類會跳出來說:“我來解決吧。”我們好幾次都插入那些看起來很幸福的男女之間,製造出——男女男女男女男女男男男男男女男女男女男女——“悲哀的不規則排列”,但是那些傢伙卻只沉迷看著他們彼此根本沒有美到哪去的臉皮,完全無視於我們精打細算下的苦鬥。這讓我們反而受創更深。在經過兩三個月後,我們那自然生成的憤恨實在無所適從,不得已之下,只好無視於前面的教訓,再一次與“鴨川等間隔法則”展開殘酷的對抗。
“如果能從這些沮喪的人類身上抽出這些能源,他們就會一躍成為擔負人類未來的人才,如此一來,他們就得意了,自然也就沒辦法縮在一起了吧。所以這些沮喪的傢伙,到時候就會一舉奮起。”高藪還在那邊鑽牛角尖。
“這樣的話,資源一瞬間就會枯竭了。”
“那就完蛋啦。”
我看鍋子裡已經沒什麼東西,就把泡麵放下去。我們一邊等著湯滾,其間不太交談。井戶還是把自己掩藏在那憂鬱的布幕下,完全看不見他的身影。飾磨兩眼直盯著麵餅逐漸散開,看上去是一邊想著一些險惡的、卑猥的這個那個事。高藪不斷地把酒倒進自己的胃裡,酒都沾到他的鬍子上了,還兀自在那裡自得其樂。我則是點了煙,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外頭車子在雨水中穿梭的聲音。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整。
“啊,我也要抽。”
井戶從布幕後方很抱歉似的伸出手,我給了他一根。接著,他很抱歉地叼住煙,很抱歉地點火,然後很是抱歉地朝著屋子的角落噴出一口煙。
“我們在說什麼啊?”高藪突然開口說道。
“這五年來,我們到底說了什麼啊?”
“五年來我們都是這個樣子啊。”
我想著這五年來的情形,一邊在嘴裡嘀咕,表情就跟小人糖(注:日文寫成金太郎糖,棒狀,切開來每一個斷面都是金太郎的臉。是由許多不同顏色的糖按照特定排法擠壓而成。)—樣擠在一起,當我想起這五年間的每一個時間點,浮現在我腦海中的,都是同樣的景象。
“我們不能老是光講這個有用那個有用嘛。話又說回來,能夠徒勞浪費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壯舉,也真夠罪孽深重啊。”
“那是我們的戰鬥。”飾磨說。
“什麼戰鬥?”高藪咬著湯碗的邊緣,反問飾磨。
飾磨看著鍋子裡的食物,臉上露出笑意。感覺像是要表現什麼又表現不出來,只好用笑來帶過,看起來稍微有點太過詭異。
“天曉得。”他說。
而後,我們便側耳傾聽窗外的雨聲。
◎
接著,飾磨突然站在榻榻米上,開始展開演說。
“各位。其實,元田中發生了不幸的事件。光天化日之下,平靜的超市中,居然遭聖誕蛋糕大肆闖入。清白正直的學生們因為沒有人來分擔這些聖誕蛋糕,致使他們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我們可以坐視這樣的殘暴行為嗎?不,當然不行。近來,聖誕節這個惡靈可說是橫行於世間。日本人慶祝聖誕節,簡直是不合理到了極點。說是給孩子們一個夢也就罷了。那種東西,根本就是由起源於北歐凱爾特信仰,但誰也不知道真面目是什麼的白鬍子老頭所實現的,名為‘物慾’的夢。然而,近來聖誕節與戀愛禮讚主義產生信念上的惡質融合,我們不能再放任這種情形持續下去。那些人高聲歌詠幸福,是多麼暴力的一件事啊!京都的冬天可說也因此愈發寒冷,許多人受苦,但這個苦毫無意義可言。日本人一定要再次拿回這個分寸才行。本著俄羅斯的宿命主義,我們已經對這個聖誕法西斯主義反覆忍讓。只不過是耶穌基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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