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麼狀況感到些許好奇。這點我之前已經寫過。現在的狀況,卻比之前更詭異許多。眼前,我們就在她的夢裡,但是最重要的她卻不在,只留下我和他在這裡乾瞪眼,簡直毫無意義可言,價效比實在是差得可以。
我已經意識到再待在這裡,恐怕連她的背影都看不到。出現在我眼前的就只有遠藤而已,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火大。不過我也注意到,在我發火以前,已經能夠享受這種特殊的趣味了。
“那麼,你甚至一路闖到她的夢裡來,有什麼非到手不可的東西嗎?”我說。
“不。”遠藤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我們兩人便相視而笑。
“你也真是不得已哪。”
“我到底是怎麼了,好怪。”
遠藤看著天空,皺著臉,嘴裡發著牢騷。
“你現在就跟個變態沒什麼兩樣哪。”我說。
“我可不想被你說成變態。”
“嗯。”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我真的不是這樣的人啊!就在我繞著她團團轉時,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我迷惘了許久,回頭才注意到居然迷失在這奇特的森林裡,就這麼回事。”
“就在你講什麼情情愛愛的時候,你已經腐朽啦。”我說。
“果然還是這麼回事吧。”
“現在能怎麼辦?”
“怎麼辦呢?”
遠藤臉上浮起乾笑,他把咖啡從保溫瓶裡倒出來。
“還是有辦法。總是得做點什麼才行吧。”我說。
我們兩個人喝完了咖啡,看著天空發呆。她還是沒有出現。
我們兩人的嘆息聲在中庭迴響。
“哪,也不能老是待在這裡。”
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遠藤也下定決心,站起身。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
一樣是搭乘睿山電車,我們把她的夢幻境地拋諸腦後。
當電車出了田中春菜町的小路,距離天亮還有一段距離。氣溫還是很低,就跟下雪時差不多。我的太陽穴開始抽痛,面板不太夠地繃緊。
“你雖然蠻變態的,但人還不錯。”遠藤說。
“真是失敬啊。”
“哈哈哈。那,再見啦。”他笑著舉起手,接著步行離去。
我則往住處走去。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萬物沉眠。她應該也是一個很好睡的人吧,我想。
她跟我交往的時候,在小鋼珠店打工,生活極其忙碌。也因為如此,她在哪裡都能睡著。當我看著她就像貓咪縮成一團睡得香甜時,總是一個人發起呆。我曾經很認真地想過,到底我在這裡做什麼?我也曾經在被戀愛衝昏頭的時候想過,她能夠這樣毫無掛礙地在我身邊熟睡,是因為跟我在一起能夠很安心的關係吧。這點讓我感到非常驕傲。
在我的想像——現在的想像當中,在房裡沉眠的她,是不是正在搖搖晃晃的睿山電車裡穿過夜晚的街道,前往那遙遠的、我不知道的所在?那裡的原野森林廣闊、陽光明朗,偉大的太陽之塔,是不是正等待著她?
我並不是現在還對那傷心苦惱念念不忘,不過,多少有些難過吧,我想。我踩在冰冷的柏油路上,腳步聲響起。
當我抵達白川通的時候,雪花開始飄落。我決定要弄點我最喜歡的肉桂吐司來吃,所以去超市買了一袋吐司,然後走向御蔭通的坡道。
在我緩緩爬上坡道時,想起了不久之前我跟遠藤的對話。我突然停下腳步,吐出一口白煙。
仔細想想,為什麼我要安慰遠藤、讓他恢復精神啊?那傢伙,對自己脫離常軌的行為視而不見,反而對我一陣痛罵,用膠布把我的房間封鎖起來,甚至還讓我的房間變成昆蟲王國。為什麼我要安慰他啊?為什麼我非得要跟青春連續劇裡那種會勸學弟“你要正正當當地跟她交往才行啊”的學長一樣,我幹嗎一定要演這種跟我差了十萬八千里遠、熱血到不行的角色啊?
我注意到自己正多愁善感。“笨蛋!那種不合理的衝動就要趕快排除啊!”我痛罵自己。在這樣的狀況下,我要怎麼去面對飾磨?我可是要跟他一起向聖誕法西斯主義宣戰的人啊!
我滿懷憤怒地甩著吐司,重重地踏著腳步往我的住處走去。
我才不理她還是遠藤會怎麼樣,我在心裡發誓,絕對、絕對不讓自己再被捲入那種無法抑制的感傷當中。
◎
高中時代,每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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