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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厭神論者》了吧。所以我當然,也不會相信有《因果律》存在。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我,也不得不認真對待《因果律》。
因為明明該被“那個人”殺死的我,逃避了自己《必死的命運》。
我現在會這樣痛苦,一定是因為那時逃避了吧。
這苦惱,主要可以歸為《悲傷》和《痛苦》一類,不過……
現在——七月十二日的我感覺到的,卻是別樣痛苦。
《隔靴撓癢》?不,應該是像在被拘束的狀態下蚊子叮咬著腳心,而唯一止癢的手段,就是別人塞到手裡的《核彈發射開關》一樣的感覺。
為了壓制這難以忍受的焦躁——
週日。橫濱。喜來登酒店。
我,走在那頂層的走廊裡。
一副身披日本海軍軍官大衣,左手手槍,右手戰刀的瘋狂模樣。
「這層也被鎮壓了呢……」
環視了下四周的我,輕嘆了口氣。
不滿是泥汙的地板,盡是無法被稱為壁畫藝術的塗鴉的牆壁,玻璃完全破碎的窗,被熱融化了的鋁合金窗框。
世界滅亡剛一開始,橫濱就發生了被稱為《橫濱大破壞》的天使襲擊,變成了廢墟。
自那以來,這城市就成了被稱為《橫濱的居民》的惡棍們的巢穴。
「嘛,我也同樣是個惡棍啊」
我聳了下肩,走進了已經沒有門的《蜜月套房》。
寬敞的室內堆積著無數似乎裝有衝鋒槍和手槍的木箱,而那旁邊,蹲著好幾個同樣像貨物一樣的半裸女孩兒。看年紀應該還是中學生吧。她們似乎被打了藥,意識已經混沌了。那眼沒有絲毫神采,身子連動都不動一下。
「你這混蛋是誰!」
單手夾著大麻煙仰靠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見到我跳了起來。握起了三足支地的重機槍。
他穿著印有骷髏的T恤,穿著黑色的皮短褲。雖然高大卻消瘦,頰就像骷髏一樣凹陷著。
「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外面那幾十個護衛呢!」
「……我忠告你,這樣的話還是不說的好。不管怎麼想這都是《喪家犬》的亂吠」
「膽子不小啊!你是什麼人?」
「這話也很喪家呢……。我是希望匿名的。如果非想聽個名字的話,那叫我《狂獸》如何?畢竟這是我綽號裡還算正常的」
「……什麼!?」
男人臉上出現畏懼的表情慌忙扣下扳機。
巨大的子彈隨著噴氣引擎發動般的轟鳴噴出了出來。
「喀……!」
胸口中彈的我直撞上牆壁,連倒地的時間都沒有,子彈就嵌入了我的臂、我的腹、我的肩、我的頭、我的腿。
但即使這樣,男人還在瘋狂的繼續扣著扳機。
將普通人只要中一發就會死去的子彈射向我全身。
因為這強大的連續不斷的槍擊,我只有立著不斷挨著子彈。能倒下去,是在背後牆壁崩坍的同時。
三十秒後——隨著彈匣空轉發出的刺耳聲音,槍擊停止了。機槍的所有子彈都已被打完。
「哈哈……哈哈哈!殺死了!殺死了……!我把《不死身的惡魔》殺死了!」
曾一度失常的我,曾長期停留在橫濱終日廝殺。
被敵人稱為《狂獸》或是《不死身的惡魔》,是所有人的眼中釘。
殺死我這惡名遠播的怪物……他想必,很得意吧。
那俯視著血泊中的我,異笑起來的骷髏男的笑聲,傳遍了整個蜜月套房。
老實說,我並不討厭這瞬間。
我可是不討厭看到炫耀著自己力量的雜碎們的臉,因絕望而扭曲的瞬間呢。
我,硬是,緩緩站了起來。
「喂,你……知道聖彼得堡宣言嗎?」
擁有治癒之力的光粒從傷口中噴出。全身在光圍繞下的我緊盯著那男人。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就像目睹到世界末日一樣的狂叫聲迴響在室內。
被轟飛的頭逐漸得到修復,感覺思考正在貫通的我繼續道
「真是的……這大衣可是借的啊。現在弄得破破爛爛的,等下會被罵死的」
稍微解釋一下,這身瘋狂打扮並不是我的興趣。是我一個喜歡懷舊的朋友借我的。雖說我大夏天的還穿件風衣本意是想掩蓋身體上噴出的光粒……不過現在完全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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