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吻。塔莎對著穆德耳語了什麼,她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
“想不想來點刺激的,丹?”
我早該知道。如果你一貫都是四點半之前到家,而這次到早上六點半還不見人影,這肯定會激怒卡門的。
鈴——鈴——鈴。
我示意穆德和塔莎安靜。
“你現在在哪,你這個混蛋?”卡門哭著說。
“我——我正在路上——”
“看在上帝的份上,還有一刻就六點,丹。”她憤怒地吼道。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穆德坐在床上顫抖,塔莎安靜地點起了一根菸。
“別灰心。”我走出房門時穆德低聲說。塔莎只是眨了眨眼。
我跑起來,車停在三個街區之外的賽恩圖班,我迅速四周看看,確定周圍沒有警察,然後開車穿過電車道,朝家的方向開去。我把還在CD機裡的河堤樂隊的CD拿出來,放上布魯斯的《實況錄影》。我點選著數字,直到我聽到具有穿透力的打擊樂《理想的家園》。在洛羅夫哈斯街路###通訊號燈變成琥珀色,我還有五十米遠,我踩上油門,飛一般穿過紅燈。興奮刺激傳遍我全身。我飛馳著,伴著斯普林斯汀絕望的歌詞,“有時我感到這麼無助——”到謝爾車站的拐彎處我稍稍剎了車——“我只想爆炸——”——然後又踩上油門加速了——“爆炸,把整個城市炸燬——”——沿著左邊。我避過了一個交通島,車輪顫動了一下——“拿一把刀——”——但是雪佛萊開始傾斜——“——把我心裡的痛挖掉——”車子飛出去,我聽見沉悶的碰撞聲、車輪嘎喳聲和玻璃叮噹聲,雪佛萊在柏油碎石路面上滑動了幾米。
然後一切歸於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再有音樂,不再有河堤樂隊,不再有房子,不再有斯普林斯汀。我斜斜躺在一邊,安全帶固定著我。有幾秒鐘我麻木沒有知覺,然後一切突然都電閃雷鳴般出現在我腦中。我還活著。痛?不痛。移動。是。到處是玻璃。噢,靠,卡門!車子燒起來,我必須趕快離開;車子在馬路中央,我必須要離開。火會燒起來嗎?
出去!爬。快。警察來了怎麼辦?我剛喝了酒,天殺的。
我推開副駕駛座的門,爬出了汽車。我幾乎被車底的景象驚住了。凌晨五點五十一分,我看到我的雪佛萊四腳朝天地躺在路上,好像喝醉似的。
我走向人行道,靠在橋的欄杆上。慢慢地我開始理解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剛才發生了核災難,我的汽車、我的駕照。他們如果從我的血液中驗出酒精。我可能會入獄,我也可能就這樣死去了。盧娜——噢,而且羅絲還以為我只是在家。上帝啊,卡門會怎麼——
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有接。我發了個簡訊,說我剛出車禍了,幸運的是沒有受傷,但短時間我不能回家。一輛警車拉著警笛開過來。我往嘴裡塞上一塊薄荷糖。
到了警察局,他們要我交出手機、皮夾以及鑰匙,並鬆開皮帶和鞋帶,然後讓我在小房間裡等著,隨後他們走出去關上門。
這個房間就是拘留所。黑色鋼製門上有一個孔,上面有鐵網。我走過去在一條長椅上坐下,長椅用螺絲緊緊地固定在牆上。
行將逝去的妻子在家等了我一夜,等我回家。奧德西有一個女人支撐著我度過了過去幾個月,可能整晚上都躺著哭。而我在這。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但其實只過二十分鐘。警察錄完口供後,讓我打電話叫計程車回家。這時已經是七點差一刻。
卡門坐在客廳裡,家庭看護送來的床上。她禿著頭、穿著晨衣,狠狠看了我一眼。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
“和一個女孩在一起。”
啪。
平生第一次一個女人打了我的臉。
怪不得她。
“你覺得還不夠嚴重,所以你就算喝得醉醺醺的,也要開車回家!”然後她說,“你要讓盧娜不僅失去母親,也失去父親了!”
陪你到最後 第九章(1)
就像我上了米達斯
我碰到什麼什麼就變得糟糕
From The Sopranos(1999)
31
我醒來時卡門沒有躺在我身邊。我看看手機,有條拉蒙的簡訊。
還好卡門沒有開啟看。他問我跟女孩們一起爽不爽。我有嗎?肯定有。我仍然在享受。我起床、淋浴,然後下樓。她紅著眼睛坐在那,在喂盧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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