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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要在這裡做當頭的。若一齊去了,孤家放心不下。”黑氏夫人道:“這句話也怪不得千歲說。”白氏道:“既如此,待做妹兒的前去認來,姊姊可在此等著。”黑氏道:“賢妹使得,你前去可細細認來。”那白氏夫人說聲:“曉得!”即忙跳上桃花馬,提了一杆鳳嘴梨花槍,一馬衝出營來。抬頭一看,只見對陣的將軍果然是尉遲恭,正在哪裡揚威耀武。白氏夫人哪裡認得出:
天生異相卻相同,黑臉烏須姓不宗。
便上前叫聲:“相公,你敢是真個瘋魔了麼?為何做出這樣事來?快快回去是正經道理。”
那雷賽秦看見唐營女將出馬,只見她:
輕盈好似風中柳,嫋娜渾如雪裡花。
女將生得十分齊整。聽她口稱相公,說這兩句話,便心中一想,早已知道就是尉遲恭的白氏夫人,遂叫一聲:“我那白氏妻啊!我不是輕易背主投降的,只因我自從投唐以來,受了殷、齊兩個奸王多少欺侮,屈加披麻拷打。那高祖皇帝也不知輕重。我做丈夫的,與他有許多汗馬功勞,都是把性命去換來的,怎麼不把高官厚祿的公侯貴爵與我,卻只授得一個總管,焉能夠有封妻廕子的地步?就是前日,又無罪惡,平白把我放歸田裡,仍舊往山後去自耕自吃。如今國家多難,又令主公秦王尋我們出來上陣衝鋒,為他爭江山、奪世界;若太平無事,依然削職歸農。我仔細想將起來,其心甚是不服。今見這裡荊州楚王甚是有道,不要說尊賢愛士這許多好處,前日見我兵到,他就擺齊鑾駕,帶領文武眾卿,下禮躬身迎接,讓我上首見禮,擺酒接風,十分恭敬。我看他一片真心真意,比起那唐家待人大不相同。諒那楚王必成大事。故此,我就歸順了他。蒙他就封我為一字並肩王,好不受享。妻啊,你可回去,同了那姊姊黑氏夫人速速過來,做個王妃,豈不好麼?”正是:
一篇搗鬼無根話,騙得裙釵認了真。
那白氏夫人聽了這番話,信以為實,欲待走了過去,又患二王難為黑氏,心中一想:“也罷,不若回去與姊姊商議,定計同歸,有何不可?”正是:
瑣瑣裙釵無大義,此心哪比丈夫雄。
白氏說:“將軍既然歸楚,妾身自有理會。”把頭一點,回馬轉營。黑氏一見,連忙問道:“賢妹,真假若何?”白氏道:“姊姊,當真是他。”把方才所說之言照樣說了一遍。這黑氏不聽猶可,聽了此言,就勃然大怒起來,直氣得:
三尸神直爆火花,七竅內陣陣生煙。
黑氏罵道:“這賊囊子,說了如此言語,直不是人了。賢妹不可理他,待我去責備他便了。”說罷,提刀上馬,飛出營門,抬頭一看,果然不差。那雷賽秦看見唐營又飛馬走出一員女將,好比:
芙蓉開在黑池邊,渾如一朵水青蓮。
只見來人生得黑裡俏,心中一想,必定這個就是黑氏夫人,便又叫道:“我那黑氏妻啊!你丈夫因在唐家受了無限期侮,今已降了楚王了。妻啊,你可過來罷!”黑氏變了臉,大罵道:“你這無恥的禽獸!我只道你是個頂立地的奇男子,故此我姊妹二人失身嫁你。再不想你是這等無禮無義的畜生!好好同我回去相見主公秦王,我還與你是夫妻。若是不聽,休要怪我。”雷賽秦說:“唗!賤人,我不聽你,難道你又去嫁了一個丈夫不成?若不過來,不要走,待我動手拿你過來便了。”黑氏夫人大怒,舉起雙刀直取雷賽秦。雷賽秦又罵道:“好賤人!怎敢無禮?”提起槍來就戰。那雷賽秦的手段倒也來得,黑氏只道真是自己的丈夫,料戰不過,只得虛閃一刀,回馬就走。雷賽秦不捨追來,黑夫人就身邊取出流星錘來,見雷賽秦追近身邊,即一錘打來,雷賽秦把槍一架,那流星索子卻纏在槍上,雷賽秦用力一扯,又像當先真尉遲恭的槍法擒她一般,被他拿了去了。黑氏心中還想道是自家的真丈夫,倒也放心,只是氣不過。
再講秦叔寶在陣前觀戰,見黑氏被他拿了,心中大怒,即取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去,正中雷賽秦的左肩,只聽噗通一聲,應弦而倒,黑氏夫人與雷賽秦兩人一齊跌下馬來。叔寶飛馬跑到,擒了雷賽秦。黑氏夫人即跳上自己坐騎回營。此言慢表。
再講殷、齊二王見雷賽秦迫黑氏的時節,只道他真個是尉遲恭歸顧楚王雷大朋,即忙上馬,雙雙竟回長安,入朝來見高祖,奏道:“尉遲恭歸順了楚王,封他為一字並肩王。臣兒統兵往楚,他竟要活擒臣兒弟兄前去報仇,倖臣兒二人命不該絕,走脫逃回,得見父王奏聞其事。恐他生變,望父王即行定奪。”高祖聞奏,龍顏大怒,說道:“且候報到議究便了。”此話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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