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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也沒有去看了。這邊二王得知這個訊息,便說道:“這個何難之有?明日也做起肉餡包子來,每人賞四個包子。”這些百姓何樂不為?真正好造化,復又去看昇仙閣了。弄得那些百姓們真是:
兩頭忙亂日奔波,爭奪包子少與多。
那咬金一時又興發起來,他們四個,我們這裡每人賞八個便了。每人賞八個包子的訊息傳揚開去,這些百姓最貪多的,又一齊都來觀看麒麟閣了。這邊殷、齊二王大怒道:“賞包子有甚希罕?孤家明日每人分賞一錢銀子一個。”這訊息傳出去,那些百姓連生意都不去做了,若老若幼,捱捱擠擠,都來觀看昇仙閣,要領這一錢賞銀,把那街道都擠滿了。咬金看見這個光景,不覺大怒起來,想道:“我老程因一時賭氣,把家中銀子都使盡了,如今連這包子都賞不起了,哪裡及得這兩個狗頭有錢?一日花費萬金。”這樣賭氣,心中昏悶不過。
這一日,正逢尉遲敬德吃得大醉,坐在哪裡說酒話,咬金便走過來對他說道:“老黑,那萬歲爺封你的鋼鞭做什麼?”尉遲恭道:“萬歲爺叫我專打朝中奸佞不法之臣,你難道不曉得這個緣故,又來問我麼?”咬金道:“如今殷、齊二王私造昇仙閣,每人賞一錢銀子,引得眾百姓不務生理。這等不公不法,你怎麼不去打他呢?”尉遲恭道:“他們兩個有錢,自去做暢漢,關我老子甚事?”咬金道:“原來你是沒用的,當初被他騙去,屈受披麻拷打,吃了他們兩個這一場大虧,如今趁此機會,何不公報私仇?打他一頓,是落得的。”尉遲恭是一莽之夫,聽這句話,不覺:
無名火自心頭起,舊恨竟從膽上生。
尉遲敬德大怒,立起身來,趕至昇仙閣,手提鋼鞭,虎勢甚迫。程咬金心中一想道:“倘然這黑炭團一時性起,打殺了這兩個奸王,可是一番淘氣的事,追究起來,又說是我老程攛掇他去的。我不如一路叫喊前去,嚇他兩個狗頭害怕,預先走了,我就哄騙這老黑拆倒了這個昇仙閣,豈不是好?”想定當了,連忙一路喊叫前去,說道:“殷、齊二王私造昇仙閣,耗費錢糧,尉遲恭黑炭團來打了,你們大家走開些!”
二王正在昇仙閣上飲酒作樂,忽聽下面喊叫,推開紗窗一看,嚇得魂膽皆破。便說道:“不好了!遲尉黑子來了!”慌忙飛奔下閣,一溜煙,弟兄兩個逃出後門走了。
尉遲敬德搶上升仙閣來,不見二王,正沒處出氣,忽見咬金走來說道:“老黑,他兩個雖然逃走了,打不著,這昇仙閣是私造的,在此引誘百姓,何不將它拆毀了,也與萬歲爺省些銀錢?”那尉遲敬德正在大怒之間,忽聞咬金之言,說道:“有理,有理。”連忙叫齊手下數百名家將,立刻拆昇仙閣。那班家將也怪二王一向做人不好,今聞家主分付,齊聲答應,大家動手,把這座昇仙閣,不消一日工夫,就拆得乾乾淨淨。正是:耗費錢糧起造成,一朝卻遇敗家精。
又把那些什物傢伙、玩器之類,都打得粉碎,方才住手。尉遲恭哈哈大笑,說道:“打得好臊皮!”隨即回府而去。
再說那二王飛奔逃歸王府,差人打聽,回報:“啟二位千歲王爺得知,不好了!那尉遲恭打上升仙閣,不見二位王爺,就喚手下把這一座齊齊整整的昇仙閣立時拆光了,玩器、什物等項,盡都打得粉碎,方才住手回去。”殷、齊二王一聞此言,直氣得:
眼珠爆出眉毛外,手腳渾如冷水噴。
元吉大叫一聲:“罷了,罷了!啊唷唷!遲尉黑子這狗頭!真正了不得了!”建成道:“三御弟,我們氣他不過,不如把此事明日早朝奏聞父王,必要問他一個無事生非、欺君滅主的罪,殺不能殺他,打也得打他一頓,才消我恨。”元吉連忙搖手道:“王兄,此事算來動也動不得。況且這座昇仙閣,原是我們不服他們那麒麟閣,故此私自兩個拿出銀子來造的,怎敢奏聞父王,尋這個事?倒去拽被頭,討屁嗅?看來這場虧我與王兄要吃的了!”建成聽說,又叫:“三御弟,你的見識雖是,但是秦王世民手下這些將官,我為兄的心裡到底惱他不過,全賴三御弟再想一個絕妙的計策來,把他們這些將官,一個個弄得盡死方休,須要做得乾乾淨淨便好。”元吉聽言,便把眉頭一皺,頃刻計上心來,說道:“有了。”建成忙問道:“怎麼樣呢?”元吉道:“王兄,我想如今天氣炎熱,這些將官都住在天策府內,只消王兄明日早朝啟奏父王,說那秦王手下這些將官,一向在沙場征戰,汗馬功勞,受盡許多辛苦,今雖寧居在天策府,今夏天暑氣炎蒸,可令太醫院官虔合香茹飲湯,頒賜他們,以見父王愛賢恤士之心。父王必然准奏。那時我們就去傳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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