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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金裝鐧;一個頭戴雙同鑌鐵盔,身披一幅魚鱗鑌鐵鎧,穿一件皂-蟒袍,海下一部虎髯,使一條竹鋼鞭,坐下一匹烏騅馬。但見那個用金鐧的,打死了一十八路反王;那個用鋼鞭的,剿除了六十四處塵煙。煬帝大喜,忙問:“二位何人,來保朕躬?”那黑麵的大叫一聲:“昏君,誰保你來!”照頭一鞭,打將過來。煬帝大叫一聲驚醒,卻是南柯一夢。蕭妃忙問:“陛下何事大叫?”煬帝細言夢中之事。蕭妃道:“明日問大臣便知端的。”
交至五更二點,淨鞭三響,駕坐早朝。文武百官朝賀已畢,煬帝開言,把夢中之事細說了一遍。班中閃出一員大臣宇文化及,當殿奏道:“陛下夢見異花,必有其種,待臣喚名手畫工畫出形像,張掛朝門。若有人識得此花者,官封太守。不知聖意如何?”煬帝大喜道:“卿可作速與朕描畫張掛。”宇文化及即刻領旨退班,煬帝回宮不表。
且說化及回到衙門,忙喚名手畫工,將煬帝夢中所言花樣細細描畫出來,令長班張掛午門。百姓觀看,並無一個識得。再說那王世充來到長安,聞得午門掛榜,世充上前一看,竟與畫上無二,心中大喜道:“老人之言應矣。”忙上前揭了榜文。兩旁太監見了,連忙扯住,領入朝門。太監進內殿奏道:“奴才在午門外看守榜文,有一個能識此花,前來揭榜,現在外面候旨。”煬帝道:“宣進來。”太監領旨出來,帶了王世充到內殿,奏道:“識花人帶到。”王世充拜伏在地道:“子民王世充見駕,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煬帝道:“你可知道此花何名?出在哪一處?細細奏來。”王世充奏道:“此花名為瓊花,子民在揚州羊離觀內,八月十五曾見此花。子民已描一幅在此,與那榜上的一般無二,請萬歲龍目一觀,便知端的。”煬帝傳旨:“取上來。”內侍將畫取上,放在龍案上,開啟一看,果然與夢中所見的一樣。煬帝大喜道:“畫上的如此好花,想活的必竟更妙。”即封王世充為瓊花太守,即帶領兵馬一千到揚州,分付將羊離觀改為瓊花觀,以備駕臨觀玩賞瓊花。
世充又奏道:“於民有罪,不敢前往。”煬帝道:“卿有何罪?”世充把明德在監之事,細說了一遍。煬帝道:“赦卿無罪。”一面行赦書到洛陽,放出明德;一面領旨出朝,帶領兵馬一千,離了長安,望揚州進發。路逢段達、鐵冠道人,世充下馬相見。段達道:“隨朝氣數不久,我與軍師到洛陽等候主公便了。”世充大喜,謝別二人,上馬下揚州不表。
再說煬帝次日又得了揚州的表章,煬帝大喜,與宇文化及計議上揚州;化及奏道:“主公,長安到江都是旱路,難於行動,陛下可傳旨,令魏國公李密作督工官,將軍麻叔謀作開河總管,令狐達副之,大發民夫八十萬,自龍池起工,凡是關隘山嶺必由去路,開深開闊,以便金鼎龍舟行走。那李淵這廝,乘機可限他三個月在太原府造一所晉陽宮,俱用金玉鋪陳,以候聖駕。倘若不遵,只說他慢君,罪該斬首。他若造了,又說他私造王宮,也把他殺了,除此後患。”煬帝大喜。
旨意一下,部文到了省城,轉到府,又到縣。這些胥吏,哪有不愛錢的?鄉村城市,挨家僉點,那有錢的,即有十餘丁在家,與他隱瞞;若是無錢的,即單丁女戶,也要出來。一到河邊,哪裡顧他寒冷?這樣隆冬天氣,要他赤身露體,麻叔謀法令又嚴,不管人死活,動不動就打。後生的還好,那老年的更苦,在路不知死了多少。
先時這個水是星宿海自黃河,經山、陝、河南,由兗州入海。後邊屢屢衝入泗州,合淮水入海。江都有一條邗溝,上接著高郵、邵白、寶應各河,至清江浦與淮水相連,想著這個河好不難開。這是昏君無道之故,勞民傷財,不堪之苦。
再說南陽朱燦,當年救了伍雲召,收留公子在家,年近六歲,朱燦與兄朱然愛恤如珍。只因南陽向遭兵火,年荒粟貴,養膳公子不活,又聞恩公在河北李子通壽州王帳下為元帥,便與哥哥朱然商議,欲同公子前往河北相投。朱然道:“如此更妙。”
朱燦同公子辭了朱然,離了南陽,來到三叉路涼亭裡面,讓公子坐在石上,把砂罐拿來放下,取出米來,拾些亂柴,打出火來,要煮飯吃。不料前面督工官李密,帶同家將二十名,微服繞岸而來,遠遠望見涼亭邊一隻黑虎踞住在此。李密大驚,忙左手扳弓,右手搭箭,大叫一聲:“畜生看箭!”朱燦正在燒火,聽得喝聲,大吃一驚,立起來,不覺一箭正中在砂罐上,噹的一聲,把砂罐射碎了,飯流滿地。朱燦抬頭一看,見馬上坐著-個官長,後面隨著二十多人,只得走上前來,叫一聲:“老爺為何把俺傢伙射碎了?”李密一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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